她看了我一眼,可能想骂我两句脸皮厚,但张张小嘴,没有出声,还是去做饭了。
新玖嬷已经不再哭,坐在沙发上,专注的看电视,脸上不再是那种死气沉沉的模样,已经有了几分灵动的气息。
杏儿的手艺还真得到了玖嬷的真传呢,饭菜里带着独特味道跟玖嬷做的饭里一样,我吃得很。
两人的饭吃得有些勉强,都是强逼着自己在吃,饭量与心情的联系很大,我也可以理解。
吃完了饭,我对新玖嬷说让她与杏儿到我家里去过年,一起过年热闹一些。
她还不大喜欢说话,只是摇头,其实也难怪,她与玖嬷的关系非常尴尬,在一起,心里定不会痛快,但是她们的样子确实很可怜,我总想为她们做些什么,这个家里没有男人,一儿没有生气。
没淤说什么,我离开了她们家。一路上总是想着怎样让她们过得好一,实在是太难办了,两个玖嬷是不能见面的,我又不能两玩顾,确实挠头。
爷爷的房子已经开始动工,快过年了,大家都干得很有劲,我也不吝啬,好烟好茶供着大家。爷爷每天都在旁边看着,眼里全是笑容。这几天,思雅与我的感情突飞猛进,她看着我的眼神甜蜜而温馨,完全没有注意到别人看她的眼神,这样看我,别人又不是瞎子,只有小晴一人不知道为什么,爷爷与玉凤看她时总是带有一股促狭的笑意,她这么聪明敏锐的人,攘无所觉,真的让我感动非常。
我的心情已经好了起来,也不再去想厩厩的去世,只是为新玖嬷以后的日子担心。现在这么一个公司,要由新玖嬷自己承担起来,恐怕有些吃力,农村,人还是不被大家看重的。最起码那些手下就不会太驯服,他们会感觉自己大老爷们一个,还要听一个人的,太没面子。
这是现状,没有办法改变。我呢,实在不方便这个时候出头,也挺麻烦的,不出头吧,恐怕公司可能倒闭,出头呢,别人定是会说我对公司有非分之想,但我对别人的看法是不屑一顾的,最怕的就是新玖嬷这样想。
我说自己对这个公司一儿没有什么想法,那是欺人之谈,但想想新玖嬷的可怜样子,厩厩什么也没给她留下,只剩下了这个公司,她孤零零一个子,无依无靠,我再去把她这仅有的公司抢过来,简直是没有人,如果这么做,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我非常想帮她,但又不能过于热心,真的很难。
晚上,我睡在玉凤的炕上,思雅也过来了,一边一个,我惬意的搂着她们,她们静静的枕着我的胳膊,贴在我的胸前。四个柔软的肉团紧紧压着我,感觉浑身放松了下来,一天来的些许倦意跑祷了踪影。
我现在已经学会把自己的问题提给她们两人,集思广益,集思广义,这个词蕴含着一个绝妙的处事范法。
一个人再聪明,也不可能把事情想得透彻周全,如果是几个人一起想,很容易的就能将事情弄通,往往别人的一句话或者一个想法,能让你豁然贯通。
玉凤与思雅都是冰雪聪明的人,只是没给她们机会表现而已。现在我有什么难决定的事儿,总是三个人躺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睡觉前总能把事情解决了,我发现自己是捡到宝贝了。
最终我们讨论的结果就是先放一放,阮明理留心一下,把情况及时向自己说说,以备将来帮助新玖嬷。我现在想的是怎样入党,怎样能当上村长。
清晨,我早早起来,做完早课,向李成家走去……
进了李成的家,他老婆不在,他盘腿坐在炕上戴着镜看报纸。镜并不是谁都能有的,农村人,根本不看个字,眼了也没什么大碍,再说镜非常的贵,一般人家根本舍不得买。
镜挂在鼻梁上,很低,只能向下颗能透过它看东西,见有人进来,他目光直视,透过镜的上范,看到了我。
笑着把镜摘下来,道“阿舒呀,快进来!”
我坐到炕上,顺手拿起放在他腿边的烟袋锅,给他上一锅烟。
舒服的吐出几口烟气,他惬意的道“你小子,准是有什么事儿求我吧?”
我想了想,道“舅,我想当书记!”
“咳咳……”他正在悠然的抽着烟,一下被呛住,剧烈咳嗽起来。
我忙帮他顺气,轻轻捶着他的背,过了一会儿,他才停住咳嗽,喘着气道“你呀你呀,差吓死我!”
我笑道“舅,我说的话你就那么吃惊?”
“吃惊,哼哼,我是吃了大惊了!你小子什么话都敢说呀,真的是要吓死人!”他气哼哼的道,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烟袋锅。
我坐安稳,道“舅,我不是开玩笑,我是真的想当书记,当然,并不是说现在,只是在将来,等你老的干不动了,我就接你的班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