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坚持吗?别忘了,以往的失利就在于坚持一下的努力之中。工头说。
秦宇飞说,我坚持不了,如果我太坚持了,一定会被她识破伎俩,她可不是大陆没见过世面的女孩子,她会四国外语,身经五大洲,跟各种各样的男人打过交道,说句粗话吧,你抬屁股,她都知道你要屙什么屎。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工头问。
秦宇飞一副激流勇退的口气说,我没有打算了,我只能老老实实当她的男保镖了,否则我将失去她。
你小子真他妈熊种,早知如此,瞎折腾什么?!工头将手机关了。
尽管工头的态度恶劣,但秦宇飞的心就像卸掉一块石头一样轻松起来了。他想从今以后,他又可以踏踏实实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了。他忽然发现人生最大的不安就是想入非非,人一旦想入非非,生活的秩序就会纷乱起来。
王蕾在北京一晃就是数月,把该玩该看的都玩过了,静下心来的时候,她忽然有了一种投资的冲动。这种冲动是她看了报纸副刊后产生的,报纸副刊介绍一位女富婆继承了一笔遗产,她将这笔钱投资兴建了一个大型的木材博物馆,一位电视名星成了她的红颜知己,富婆现已在亚洲富人中排行第七位,历次大型的晚会招待会都必然有富婆的倩影,中央某领导人多次接见她,并为她的木材博物馆剪彩。
这显然是一位跟父亲同时代的女人,王蕾在辈份上可以称她姨。
报纸同时发了几幅女人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姿色动人,穿戴考究,虽说已是年过花甲了,但仍然彰显着女人的风韵,并充满着令人不可思议的活力。
王蕾正是对女人的这些未知领域发生了兴趣,她才准备去见这个女人。而且以她在国外的眼光,这个女人也许是她在大陆投资的最佳合伙人,说不定还可以对她在国外的事业有一番高屋建瓴的指。
王蕾先打电话到报纸副刊,询问了女富婆的公司所在地以及电话联系方式,恰好那位发稿记者在,记者将王蕾的身份问了个究竟,王蕾交待了半天,记者仍是不肯告诉她,最后王蕾提到已故父亲的名字,记者这才把自己所知道的女富婆的概况如实在电话里告诉了王蕾。
放下电话,王蕾内心不由发出一阵感慨:大陆对名气的崇拜就像对特权的崇拜一样,名气就是一张王牌,在你无法通行的时候,有了名气就有了前进的通行证。王蕾对此很是鄙夷,但又无奈。心想自己今后如果在大陆发展,真要把名气打造一番,否则便没有自己的势力范围。
王蕾把问到的电话号码拨打了一遍,是富婆所在公司的总机,如果想找到富婆,还必须通过总机转一下,但总机没转,总机在电话里把王蕾问了个究竟,这会儿王蕾也变得机智了,她自我介绍是海外归侨,慕名想见女富婆。
总机感到打电话的人很有来头,便说,请等一下。
王蕾只好耐心地在电话这边等待,不一会儿,电话那边就有了回应,喂,我们老总现在跟你说话。
王蕾听到一个女人年轻的声音,操着纯正的北京腔,如果不是自己在晚报上知道了她的身份,王蕾真无法在电话里认定这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
对方问了王蕾很多问题,有的问题王蕾感觉不应该问,可既然对方问了,王蕾便诚实回答。最后,女富婆说,就按你所要求的,我们先见个面吧,在我公司。
王蕾一阵欢喜,这是她在大陆首次攻关成功,凭她的感觉,她觉得能见上女富婆一面实在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到了她这个地步,除了国家领导人和自己的重要客户,她不会轻易见谁,用日理万机形容她的忙碌一都不为过。
王蕾开始梳洗打扮,她想她今日的装扮一定要出其不意,在很有钱的女人面前,既不能将自己打扮得十分阔绰、光彩夺目,又不能显得没有档次、审美停滞在幼儿园阶段。王蕾打开衣橱,第一次在服装面前进退维谷,她的高档时装衣橱里早已塞满了,仅晚礼服就有十几套,一般的礼仪场合,她大多穿国际名牌套装,但今天她不想穿套装,那会使她和女富婆的见面太正式,而特别正式的见面谈话肯定十分拘谨。
看来看去,王蕾也选不中出行的衣服,她就喊秦宇飞过来当参谋,秦宇飞扫了一眼王蕾的衣橱说,依我看,小姐此行的装扮越简单越好,简单会显得利落干练。我觉得那身白色的衣裤就很适合小姐,小姐像个白衣天使一样出现在陌生人面前,会让对方的眼睛刷地一亮。
王蕾茅塞顿开道,你如果早说这话,我就不用费这么半天劲了。
说罢将衣服换好,秦宇飞又帮她吹理了头发,一切都妥当了,两人就驾着劳斯莱斯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