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叶xìn显然颇有些火爆,铁杖一横,“你若不相让,我又为何要退让?”嘴角泛起冷笑:“达难,你的武功,未必高过我!”
达难冷哼一声,“你要与我动手?”
“若是你要逼我,我可不怕你。”达叶双目生寒,双腿拉开,一副随时动手的架势,“你的武功本就弱我两分,如今你的肩头还被伤了,你觉得是我的对手?”
达难眼角抽搐两下,不恼反笑,却见他陡然看向楚欢,“驸马,你这是要挑拨离间吗?短短几句话,就想让我们兄弟手足相残?”
楚欢肃然道:“如果达难大师真的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我只是遵照鬼大师临终遗命而已。”他脸上现出无奈的笑容:“我们的生死,掌握在你们手中,我这个样子,挑拨离间又有何用,无论你们谁活下来,如果我不传授真言,只怕活下来的人都能在瞬间要了我的xìng命。”
达叶却道:“达难,你知道他不是说谎。那老鬼的规矩,你和我都清楚,确实有这么一条规矩!”
“住口!”达难厉喝道。
达叶见达难向他厉喝,勃然大怒,便在此时,却听得楚欢已经道:“两位大师其实不必争。”
“哦!”达难问道:“驸马有什么好主意?”
“你们是兄弟,不要因此伤了和气。”楚欢轻叹道:“只是区区一个镇魔真言,你们随便一个人先拜我为师,等我传授真言之后,另一个人可以找得到真言之人拜师,那样自然可以传授下去。”随即肃然道:“但是我丑话要说在前头,无论是谁,想要传授真言,只能传给自己的一个徒弟,便是收了千万个徒弟,也只能一脉单传,若是违背了这个规矩,将会永世不得超生!”
达难笑道:“驸马果然是睿智过人,不错,这确实是一个好主意!”
达叶问道:“那谁先拜师?”
达难问道:“达叶,如果我让拜驸马为师,你确定一定会收我为徒,将真言也传授给我?”
达叶想也不想,立刻道:“那是自然,你我是兄弟,我得了真言,绝不会一人独有,一定会传授给你。”他方才还说并无兄弟,但此刻却又将“兄弟”挂在了嘴边。
达难摇头道:“那你先立誓言,如果你敢立誓,那便由你拜驸马为师!”
达叶立刻单掌竖起,立誓道:“我达叶今rì拜楚欢驸马为师,得驸马传授真言之后,便会立刻收达难为师,传授其真言,若违此誓,天诛地灭,永世不得超生,万世轮回畜生道和饿鬼道!”
达难这才松了口气,笑道:“达叶,你我是兄弟,既然你立下了誓言,自然不会违背。好,平rì你对为兄千依百顺,今rì为兄不再与你争,也让你一回,就由你先拜驸马为师!”
达叶欢喜不已,这才上前两步,向楚欢道:“我拜了驸马为师,驸马便会立刻传授镇魔真言?”
楚欢苦笑道:“两位大师觉得我还有不传授的道理吗?只是两位大师已经立下誓言,一旦传授真言之后,便会放我们离开,而且这里的东西尽归我有,这不会有错吧?”
达难摇头笑道:“驸马放心吧,出家人不打诳语,绝不会有错!”
珍妮丝和布兰茜本是蹲在墙角边动也不敢动弹,此时见的厮杀已经歇止,这才装着胆子睁开眼睛往这边瞧过来。
白瞎子和祁宏伤势很重,好在并无伤口继续流血,虽然伤筋动骨,不能动弹,可是一时之间却也并无xìng命之忧。
他二人见得楚欢妥协,要传授真言,心中只觉得这两个和尚十有仈激ǔ不会信守诺言,他们连长眉阿氏多都不放过,得到真言之后,岂会放了楚欢?
但是此时此刻,却已经没有选择,如果楚欢执意不传授真言,这两个和尚真要动怒,只怕要出杀手,若是交出真言,或许还能有一丝丝生机,毕竟这两个和尚发下了重誓,不知道这两个和尚得到真言之后,是否真的顾忌誓言而信守诺言?
达叶这才距离楚欢三步远之处停下,跪在地上,将手中的铁杖放在一旁,然后摘下了头上的斗笠放在一边,这才恭敬向楚欢道:“弟子达叶,今rì愿拜楚欢驸马为师,还愿驸马收录门下!”
楚欢道:“我们中原人的规矩,拜师需要叩九首,达叶,你叩九首,便是我楚欢的弟子,将会得到我传授的镇魔真言。”
达叶立时恭敬叩头,速度甚快。
拜师要叩九首,达叶连续叩了五六个头,当叩下第七个头时,猛听得一阵劲风忽起,达叶知道大事不妙,他顺手却抓铁杖,早已经有铁杖砸下,正砸在达叶去取铁杖的手臂上,“喀嚓”一声,手臂当即断折,达叶剧痛钻心,也来不及犹豫,翻身滚在地上闪躲。
这突然出手的,正是达难。
达叶就地滚动闪躲,达难哪里肯放过,已经欺身过去,暴喝声中,铁杖连连探出,达叶滚了数滚,猛觉得背脊一阵剧痛,达难的铁杖终于打在了他的脊背上,他脊梁骨瞬间被打断,无法再滚动,达难毫不留情,手中铁杖狠狠砸落,正中达叶那光秃秃的脑袋上,那脑袋就如同西瓜一样,被铁杖砸了个稀巴烂,脑浆迸出,四处喷溅,异常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