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屋内的众人齐齐一惊,其中便有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哼了一声道,“志丹,你胡闹什么?现在连齐老院士都在这里了,还有什么医师及得上他?这个老者不但身份很高,而且跟凌家也很熟络,所以他对凌志丹说话就很不客气,凌志丹看见自己的爷爷面色,惨淡,双目紧闭,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看来就是神仙也难救了,心中伤痛之下,说话便有些冲:“孙伯伯,我知道你们都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可是我爷爷……”
“唉……”
那位老者叹了口气,顿时无话可说。
“志丹,你怎么说话呢?”这时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对凌志丹低声喝道,“俗话说,药医不死病,几位前辈已经尽力了。”
这个人说话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是言语之间不怒自威,让人在莫名其妙之间,生出一种敬畏的感觉,凌志丹被他这一喝,顿时清醒过来,忙对先前那老者道歉道:“孙伯伯,我刚才说话有些无礼了,请您多多原谅。”
“唉……”
那位老者现在除了叹气,也不知该说什么了。“爸,爷爷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凌志丹道过歉之后,马上对刚才喝叱自己的那个老者问道。
“根据心电图的显示,心脏已经停止的跳动,所以……”
那位老者微微摇了摇头。“爸……”
凌志丹听他这么说,不由悲从中来,因为爷爷不但是凌家的梁柱,而且因为小时候他爸爸妈妈工作很忙,他有一多半时间都是由爷爷带大的,所以他心里对爷爷就有一份特殊的眷念,现在见爷爷已经不行了,心中自然伤感万分。
“他是谁?”凌志丹的老爸虽然自己心里也很悲痛,但他到底是身居高位的人,涵养功夫非常人能及,所以他不动声色地指着唐睿明问道。“他就是唐睿明,”
凌志丹忙答道,又怕他老爸贵人多忘事,又补了一句,“就是前几天给我治好病的那个。”
“噢。”
他老爸了头,也没有再问,只是转过头去,仔细打量着唐睿明此刻唐睿明在床前施术,屋内的人可谓是各怀心思,首先说凌志丹,他虽然对唐睿明的医术崇拜万分,但是他也知道,医生只能治病,而不能续命,这时候想让唐睿明把他爷爷救转,无疑是一件强人所难的事情,所以他现在心中是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而几位老医师则在想,这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毛头叫、伙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眼前的病人连我们都已经束手无策了,唯道你还真有回魂术不成?但是他们看着唐睿明一脸凝重的神色,心里不由又有些忐忑不安:若是这年轻人真把病人救活了,那我们以后还怎么混?唯有凌志丹静静地打量着唐睿明,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就在这样紧张而尴尬的气氛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床上的病人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倒是唐睿明的脸上慢慢变得苍白起来,额头也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众人看他这幅情景,都不知不觉替他担心起来,就这样熬了二十多分钟,正当大家都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就听床上的病人忽然唉地一声呼出气来,然后双手也开始慢慢地在空气里抓动,这情景就是傻子也知道,病人已经起死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