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喇嘛笑道,“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请你来吗?”
“这个……晚辈确实不知。”
唐睿明搔了搔头道。
“老衲行年九十有六,自知将不久于人世,但老衲尚有一桩心事未了,今日方得唐施主这位有缘人,所以想请唐施主帮老衲了却这桩心事。”
老喇嘛望着他说道。
我的乖乖,原来这老头已经九十多岁了,看来真是一位得道高僧啊,他一边想,一边很豪爽的说道:“老禅师有话只管直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晚辈一定不推辞。”
“这件事对唐施主来说其实也是莫大的机缘,”
老喇嘛笑着解释道,“老衲年轻时,曾有一同门师弟,他和唐施主有相同的嗜好,后来投入了藏密的欢乐宗,他对于参欢喜禅确实颇有天份,所以修行二十多年以后,居然成了欢乐宗的宗主。”
老喇嘛说到这里,稍微顿了一顿,唐睿明小心翼翼地问道:“老禅师和我说这些是……”
“但后来他和一位女道友参禅时,却元阳尽脱,命悬于一线,”
老喇嘛长叹了一口气,“因为他和老衲私交颇深,所以最后使用刺血延命的方法,来到老衲的禅房,将欢乐宗的秘典留给我,请我替他代觅传人,老衲昔日曾与他有同门之情,所以当时心中一软,就把这件事应承下来了。”
“他既是欢乐宗的宗主,难道门下就没有门徒的么?”
唐睿明奇怪的问道。
“这个你有所不知,”
老喇嘛含糊地说道,“欢乐宗历任的宗主,收的男门徒都比较少,到他当宗主时,更是没有收男门徒,而欢乐宗的规矩,只有男门徒才能担任宗主之职。”
“他们这样……不太好吧?”
唐睿明一听,就知道老喇嘛说的是什么意思,所以有些迟疑地说道。
“老衲也觉得欢乐宗的行为于理不合,于德有亏,所以拖延了四十多年,一直没有给他寻找传人,”
老喇嘛叹了口气道,“但老衲现在已行将就木,佛家是讲究因果的,老衲既然已经种下了前因,自然要对此事有个了结,否则于老衲修行的心境大有妨碍。”
“莫非老禅师是想将欢乐的秘典传给晚辈?”
唐睿明试探着问道。
“唐施主所料不错,”
老喇嘛头道,“老衲近几年来,一直在为欢乐宗寻找传人,但是因为老衲不便出宫远行,能接触的人实在有限,所以时至今日,竟然未能找到合适的人选,今日若非唐施主前来进香,老衲真不知何时方能了此前因。”
“难道这欢乐宗的宗主还有什么特殊要求么?”
唐睿明奇道。
“不错,”
老喇嘛笑道,“参欢喜禅者,讲究因方便以入般若,因此男女在交媾时只有达到极度欢娱的状态,才能让修为精进,所以历任的欢乐宗宗主,都必须是天赋异禀之人。”
“这个……老禅师怎么知道我……”
唐睿明红着脸问道。
“老衲行年近百,早已不为世情所扰,所以极少使用各种神通,今日为了这传宗之事,只好破例使用了天眼神通。”
老喇嘛叹了口气说道。
“天眼通?”
唐睿明吃惊地问道,“世上还真有这样的功夫么?”
“看来你对修行之事,确实所知甚少,”
老喇嘛笑道,“凡修行者修为达到一定的境界,都会出现天眼神,他心通,天耳通,宿命通,神镜通等五大神通,如果能够得证大道,则会出现漏尽通,不但天下之事,尽在掌中,而且还可以预窥天机,逆转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