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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提前预支的佣金非常可观,其中有一条就是要公开赵磊的背景为他招揽顾客,果然,特种兵的身份为他吸引了不少客人,其中不乏与他有过过节的仇人,最惨一次,几乎一条命被折磨殆尽。

即使是我这个重生过的人,听完后也不免叹息。

虽然出来卖的或多或少都有些故事,但是别人只是卖肉,赵磊却要连那些构成他整个人生的经历路程,都要被拿出去买卖,那些曾经辉煌的、值得骄傲的,或者痛苦的、哀伤的记忆,不是被珍重地放在心底默默品味,而是不停被人血淋淋地拿出来赏玩揉’虐,作为刺激性-欲的调剂。

师兄见我沉默,只得拍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在他眼里,我始终是一个没见过市面的官二代,好在为人大方讲义气,也不算太笨。

3.3

既然赵磊要上岸,我也只能另找目标。

前世不懂事,以为有钱有权就总有个办法,别人的意愿根本不在考量范围里,后来才明白,身在高位最要步步为营,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在那里,是否成为别人手里的把柄,区别只在于有没有人追究,如果有心人追究,一件足够,如果无人追究,百件也是徒然。

况且在现代社会,用钱权作为筹码,多得的是自愿交换的人,何必费力强求,强扭的瓜也不甜,反而多生事端,更不用说世事难料,火候到了,刚强如赵磊,也自然会主动去学卖肉的技巧。

不过在他上岸前,我还是付了一个月的包月费用,由于他是住场的少爷,所以我每隔三天光顾一次会所。

总体来说,这是我重生以来感觉最轻松的一个月,他的身体素质过硬可以来很多次,又放得开尺度大,几乎什么姿势都能摆,什么话都可以说,最后几天尝试上了一些道具,弄情趣,不过受前世的影响,我对暴力伤害式的性-爱敬而远之——那太容易让人失控,于是始终没有玩到性-虐(□)的地步,最多象征性地打几下屁-股。

说实话,习惯使然,离开他后,精力旺盛如我,也感到有些提不起精神。

幸好马上过年了,忙着期末的学业总结,忙着应付年关行市震荡,忙着做一年的财务收尾,这事情马上被没日没夜的劳碌冲淡。

好不容易忙完,本来这年是不想回家过的,反正回去也空落落——领导什么的,过年就像赶场,比平时工作日还难捉到人影,叔父舅伯又大多正直壮年处在事业黄金期,忙起来在不在国内都是没有定数的事情。

意外的是,大哥却临时决定回国了,收到消息后,只得匆忙定了机票赶回去。

他是今年夏天完成的学业,但那时表示一直被学业所累,也没有好好体验一把异域风情,所以逗留在外到处旅行,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于是父母们也跟着赶了回来,风尘仆仆,晚上9多到的家,王姨一家人是早就过来了的——不知道哪年开始的,只要家里有人,我们两家始终在一起过年。

大家有条不紊地热了微微冷掉的饭菜,又炒了几个热菜,并开了电视收看春节联欢晚会,兴高采烈热热闹闹地开了饭。

王姨一家、大哥和我倒是吃过心,没感到十分饥饿,与父母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学业,聊着生活上的琐事,主要是听大哥说国外求学的见闻和经过。

话题不知怎么绕到大哥突然决定回国的原因,原来是他玩够了想创业,由于专业是土木工程,所以深思熟虑后决定涉足国内的房地产行业。

在国外,一他没有经济实力,二没有政治背景,只是一个初出茅庐小人物,拿过国际设计大奖又怎么样?至多是高级打工仔的敲门砖。

听了以后,不得不佩服自家这个大哥,我自己是经过前世30年监狱生活才醒悟一些事情,而这个大哥在改革开放初期,在搞IT和金融都算先锋的时候,就已经把眼光投向了房地产,并且对于自身的筹码非常清楚,没有像一些心高气傲的公子哥那样,取得一些成就后就嚷嚷着要脱离家庭,要靠自己的能力生活什么的。

前世真是我连累了家人,他们苦心经营,靠着智慧与卓越的才干,几代人修筑的堡垒,被我从内部瓦解,如果他们冷酷一些,及时抽身,或者放弃我的生命,都不会导致那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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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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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当然,本来就有意房地产行业的我,怎么会放弃与自家大哥——将来的房地产大鳄——合作的机会?

在老家的半个月,一边按规矩,给那几个陆陆续续被国家放回来休息的长辈拜年,一边逐步把手上做的事情由表及里地清算给大哥,并表达出想与他合作创业的意愿,初步设想是我负责融资销售市场几块,而大哥负责运营渠道建筑等专业相关的部分。

大哥起先对我的"小打小闹"不以为然,深入了解以后,好像第一次认识我这个弟弟一样,把我从上到下深入扫瞄了几遍,才淡定地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对我的加入表示欢迎,不过由于我素行不良,他大概仍然有些忌惮,提出公司的最终财务审批权必须在他手里。

前世的我,针对这,可能马上就生出猜忌和犹豫,今世的我知道大哥曾经为我付出了多少,当然一丝迟疑都没有,欣然应允。

很不好意思,这显然又让大哥有些吃惊。

接踵而至的就是一系列筹备工作,上辈子我也“扮家家”式地开过几个公司,虽然没什么成功案例,但基本的流程还是熟悉的,再加上曾经在经营的时候上过当受过骗栽过跟头,彼时不以为然,此时翻出来认真总结,居然仍有一些收获。

由于起步初期,所以大小事情基本都由我们两个年轻人亲力亲为,与相关领域政府部门工作的师兄长辈沟通,开据需要的各种证明文书都是大哥的任务,而资金筹措人员配备选址后勤等琐碎事物都落在我的肩膀上。

无论之前我与大哥说了什么,以及他看到什么,开始的一段时间,谨慎的大哥还是会检查我的“功课”,三个月后见我不是心血来潮,事情难得的周道细致,有些业务即使不懂也会去请教他和长辈,不是敷衍了事,才真正逐渐放手让我施展。

等到所有的事情告一段落,下半年的学期都已经基本过去,炎热的夏季到来,一方面温饱思yín-欲,一方面因为没有时间发泄确实积了很多。

于是在一个闷热的夏夜傍晚,我又起了那方面的心思。

会所的地下一层是酒吧,里面有坐台的,接散客的,搞"文艺表演"的,**鸭兔俱全,经营得很是"活泼",因为到达的时间尚早,我也不急着去包间,想着本来就是出来放松一下,临时决定先去酒吧喝一杯,再到两楼蒸个澡做个推拿。

没想到的是,又遇到了赵磊。

隔了些时间,记忆中他的面容已经不甚清晰,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以及在性事上的和谐感。

因此,在酒吧yīn暗的角落,见到他被一群人围在中间的时候,并没有立即认出来,直到在酒吧的厕所,隐约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并近距离看见他被按在洗手台上,公然给人上,才确定是他。

他闭着眼睛,明显没有自我意识,看上去是嗑了药或者被药倒了的样儿。

4.2

我很镇定地上完厕所,在他们身旁洗了手,没有表现得大惊小怪——这样的地方,偶尔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如果运气好,也有兴趣,并神志清醒,路过的也可以参与。

出来后,我却改变了今晚的计划,在可以看到洗手间出口的位子上安顿下来,幽幽地喝着酒,顺手了根烟杀时间。

刚才的情景唤起了我的记忆,假期结束后,在一次与师兄聊天的过程中,听他提起过一些关于赵磊的事,貌似是被他报复过的混混集团盯上了他,不知道是不是造成今天这情景的原因——有心算无心么,又双拳难敌四手,虎落平阳不遭犬欺才是奇怪的。

等待的时间并不难熬,中间我给一位正在医院值班的好友去了个电话,说是有朋友遇到难事儿,让他准备着,一会儿就把人带过去。

大概一个半小时左右,有人陆陆续续从里面出来,我拉拉T恤,再次走进了厕所。

也没人帮他拉上裤子,就光着腚,被凉在洗手台上,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人刚结束,在边上穿裤子,明显不属于那伙人,是捡漏的。

在中年人防备的视线下,我慢条斯理地帮赵磊整理好衣服,架着他出了会所。

我并不想为了他与什么人结仇,虽然我不怕为他摆平这些事情,也有能力去完成,但是凭什么呢?就凭曾经包了他一个月?

不过不可否认,我对他的身体确实有兴趣,所以才会耐心等在这里,等那伙儿人完事儿才伸手拉他一把。

医生朋友见到赵磊的样子,也明白了我为什么要特意找他——表面上就可以看出性’虐的痕迹,以及污浊撕裂的□。

在保证了他身上的伤不是我造成的之后,朋友就着手处理他的外伤,并应我的要求对他进行药物化验。

结果不出我的意料,他果然沾染上了毒品,但最后性病的检查结果还要等,暂时还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脏病,不过就表面观察和常规血检的结果来说,他是健康的。

一直忙到半夜,他的各种伤口才被处理干净,我谢过朋友后就带着他回了公寓。

4.3

赵磊在医院的时候已经恢复了一意识,不过他脑袋还是不清楚,于是回家后,我亲自动手帮他擦洗干净,并非常仔细地没有让水沾湿他的伤口。

几乎到天微亮,我才得以躺倒睡觉。

一觉睡到下午醒来,感觉精力充沛——于我来说,熬夜是家常便饭,从没什么疲累的感觉——脑子里第一个念头是赵磊会不会已经跑了马上从床上弹起来,冲到楼下,检查客厅沙发上的人还在不在。

沙发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果然已经不见人影。

在我正懊悔没有用绳子把他绑起来时,他却端着一份炒饭从厨房里出来,把我视作无物,独自在桌边坐下开吃。

见他没走,我就乐了,猜他每天从不同人的床上醒来,想必早已习惯在陌生人的家里吃早饭了。

于是也不着急,在沙发上坐下,欣赏他吃早饭的样子,以及那张英俊的侧脸,反正今天是周六,有的是时间与他耗。

等盘子见底了,我才温吞地开口和他说话:"嗨~烂货,还记不记得我?"

他听到我出声,吃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可听完我说话的内容,便没有接腔,沉默着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我见没激怒他,就继续刺激他,扳着手指头问道:"让我数数昨天有几个人上过你?5个?10个?还是20个?"

他依然没有理我,三口两口解决了最后的几口饭,用纸巾擦擦嘴,然后进厨房把碗放在水槽里,就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我盯着他,直到他的手要触到碰到门把手的时候,才调整姿态,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我可以帮你戒毒。"

他猛然转身看我,眼神在一瞬间传达出的凶狠意味,差让我表情僵硬,不过大小市面见了不少的我,也没被吓住,保持了面部的微笑。

他转身后,始终将视线锁定在我脸上,并一步步向沙发方向走来,在离我两米的地方停下。

我微微仰起头,尽量使用严肃地表情,说道:"你心里清楚,一个人的力量肯定无法完全戒毒,发作起来的痛苦,不论是怎样的钢铁意志都会扭曲。我可以帮你聘请专业的医疗和护理人员,提供需要的药物,并完全解决那伙逼迫你就范的混混。"

赵磊本来就是一个表情变化比较少的人,除了出门时听我说要帮他戒毒的时候,情绪变化比较大,之后就一直面无表情。

我见他不回答,斟酌了一下,选择开诚布公,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我曾经包过你一个月,很爱你——在床上的表现,想今后继续上你。"

说之前,我也想过要婉转一些,省得若他暴怒一走了之,但考虑到其实我也不缺这么一人,如果昨天我先去了包间,说不定就有了其他的床伴人选,再遇上他也不会起捞他一把的心思,非亲非故的,耗时耗力,何必自找没趣。

这么一想,照顾他情绪的意愿就消了。

他却没理会我的这些心眼儿,在短暂的思索后,只问了一句话:"你不是还在校吗?"

言下之意是:就凭你一个毛没长齐的小朋友,怎么有能力帮他戒毒,怎么有能力处理那些让他都着了道的混混。

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想到他会觉得羞辱而愤怒,也想到百分之一的可能他会破罐子破摔轻易应允,却没想到他在仔细分析事件的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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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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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赵磊对我能力的质疑,没有激怒我,反而让我对他这个人生出一丝好感。

冲他赞许地笑了笑,我也不废话,把几个可能有帮助的叔伯的名字告诉他,混了这么久他是知道他们的份量的,并花了不少时间,向他详细描述了帮他戒除毒瘾的计划——前世我自己走过这些步骤,不过与他不同,我是被大哥强制去执行的。

他听完后就沉默了。

我也不催他,让他回去考虑一下,告诉他要是想通了,就直接整理行礼搬过来。

他也不客气,冲我头就走了。

看着他出门,我就开始动手整理房间,不收拾一下还真塞不下一个人,随后订购了一个能拆成床的新沙发——他的最终化验结果还没得到,在那之前我不打算与他一个房间,要是真有什么无法医治的病症,我也不介意送他这一程,就当给自己积累福报。

对于他最终的决定,我很笃定,他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刻薄一些来看,要上他何必花这些功夫?等他毒瘾上来,随便在哪里都能干一次。

至于他信不信得过我与那几个叔伯间的关系,就看他造化了。

确实,我和叔伯们并不亲,可只是请他们约束几个混混,保一个被混混们玩烂的人,不产生大的利益冲突,想必这些薄面还是会给的。

如我所预料的,赵磊回来得很快,才过去4个小时,就按响了我的门铃,我猜他出门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决断,只是回去收拾收拾东西。

窗外路灯的光晕透过玻璃落在他身上,在他魁梧的轮廓外洒上一层淡金色的粉末,我坐在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欣赏他的身影在房间里移动,规制他的私人用品,想到自己还真是个废物回收利用的环保人士。

赵磊的随身物品不多,没花多少时间就整理完毕,我抬头叼着烟,高高举起右手,摇摇手里捏着的房门钥匙和底楼大门的门卡,示意他过来拿,等他靠近了,举手要取的时候,突然松手,看着钥匙和门卡跌落在沙发下纯白的长毛地毯上。

他愣了一下,也许是猜不到我的用意,也许是懊恼自己被糟蹋的身体使得神经反射变得迟钝,谁知道呢?不过他反应过来后,仍然保持着面无表情,在我跟前单膝地蹲下,准备把钥匙和门卡捡起来。

我眯着眼,看着空调打出的风微微掀动他的衣领,隐隐约约现出胸膛肌肉的轮廓,然后在他低头的瞬间,抬起本来就赤着的脚,踩踏到他一边的肩膀上,制止了他起身的动作,脚掌能感觉薄薄的衬衣衣料下肌肉的弹性和热度,以及因我的动作而带来的僵硬。

他维持着低头的动作,看不到表情,我见他不动则更得寸进尺,移动脚掌,用脚背和脚尖磨蹭他的下巴,感受胡茬摩擦皮肤的触感,最后又弓起脚背拍了拍他的脸颊,才放过了他。

他见我收回脚,飞快地抬头扫了我一眼就起身了,手里紧紧攥着捡起的钥匙和门卡。

很多年后,我都记着他当时的表情,像是要流泪了,相对厚实的下唇与薄薄的上唇紧抿在一起,挺直的鼻梁上微微沁出几滴细小的汗珠,双目赤红而湿润。

我知道,这一脚是把他踩到底了,我故意的。

生活确实不公,比如给了我这样的人一切,却从赵磊那样的人那儿剥夺走了一切。

5.2

戒毒的确是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即使这次仅仅是翘着二郎腿在边上看着,我也必须给出这个评价,好在赵磊对毒品的心理依赖不算太严重,至少从为他聘请的私人医生所给出的反馈来看,进展神速。

由于我的小健身房暂时改成了他的"治疗室",我只得在社区的健身房里办了张会员卡,去过两次后,觉得设施不错,也帮赵磊办了一张。

每天早晨,他也会起来和我一起晨跑,兴趣来了我们还会比比。

周末,我们就一起去健身房游泳。

不得不说他的底子很好,就是现在他这幅空耗了大半年的身体,在耐力、爆发力和肌肉强度等方面都比我强,只是灵敏度差了,一起健身的过程中,他还帮我纠正了以前健身过程中忽视的一些小问题。

我也负责赵磊的一日三餐,不过我不会做饭,都是吃学校食堂,早上是他跟我一起去,并打包了午饭,晚饭则由我带回去。

我办公和学习的时候,如果毒瘾没犯他就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如果是毒瘾发作的时间,他就和"看护"一起关在健身房里。

我们住一起不久,朋友就给我寄来了他的化验报告——yīn性。

当晚我就把他按在床上爽了个够,两人几乎在双方的精-液中溺死的时候,我居然想到的是以后没有健身房也无所谓。

总体来说,他就是我想要的那种床伴——性感,耐-□,不麻烦,像狗一样招之则来挥之则去地陪伴我。

唯一一次给我制造了一小麻烦,是让我从最喜欢的教授课上出来,送他去医院。

他为了阻止一起车祸的发生,造成骨盆骨裂,我赶去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有人围观却无人相助,被他救了的几人中,只有一个人帮他打了电话叫我过来,其他的就把他扔在马路上各忙各地去了。

医院里,我陪他治疗完后,无不嘲讽地问他:“你以为自己仍然是英勇的人民解放军?”

他木然地看着我,简单地回答道:“只是条件反射。”

却引发了我的嗤笑:“你在特种部队的时候,有没有意识到一个现实,你条件反射般用生命去捍卫的人,大多龌鹾如我,或者龌蹉如所有嫖过你的人,值得吗?”

然后我没有理会他茫然的表情,扭头回了学校,并让他自己找看护接他回去,一样花钱,照看瘾君子和照看骨裂病人没什么区别。

5.3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赵磊就完成从生理到心理的戒除,骨盆受的伤也基本恢复,期间,我也履行了自己的承诺,帮他摆脱了那些混混的纠缠。

为显郑重,我没有请与长辈们关系较融洽的大哥作为中间人传话,而是带着几件讨喜且价值不菲的玩物,直接登门拜访了那位叔叔。

说是叔叔,年纪却不算大,才40出头,儿子与我年龄相仿,一番寒暄后我直接表明来意,他笑着挥挥手,说这样的小事以后再遇到,不用亲自找他,直接给他的儿子(我的堂弟)去个电话就好,那些小混混都归堂弟管着玩儿。

借着这件事情,我算是正式与叔叔一家,特别是堂弟,搭上了线。

堂弟天生喜欢男人,知道我想保的人是个男人后,对我暧昧且心照不宣地笑了笑,自那以后,他碰到男人相关的事情都会来找我想办法,毕竟家族里的同志屈指可数,我们又是同辈。

年轻人一来二去也就热络起来,相互的朋友圈逐渐交融,经常会聚在一起聊天喝酒。

感谢赵磊,他给了我机会去充实黑道方面的人际网络。

不得不说,人际关系真是微妙的东西——向别人提出要求或者寻求帮助,也是"破冰"的一种途径。

我们对一个人的情感,不单单是看能从对方处获得多少,有时为对方付出或给予对方帮助,一样能够加深感情。

很多时候,双方只是简单地需要一个相互走动的理由,缺口打开后,便逐渐有了交流机会,而交流增多了,感情自然而然就能积累起来。

在这些事情交替进行的过程中,我和赵磊也找出了相处之道——我时不时以侮辱他为乐,他则默默承受。

我承认自己是心理扭曲的,严重一些,说是变态也不为过,毕竟曾经活到可以当他父亲年纪,又半生在监狱中度过,锦衣玉食不羁放肆有过,寒门铁窗懊恼晦涩有过,惨死后却又回到意气风发的年纪。

如果我心理不扭曲,那也没有人能心理扭曲了。

重来一次,励志要为了自己和亲人改变命运,不能再像从前一样纨绔度日,只能把所有的负能量宣泄给赵磊,何况我们一开始的关系就是肉体买卖,这个世界上最肮脏最下流的关系之一,我眼里只见过他最堕落的样子,他看见的我也同样变态猥琐。

站在我的角度看,这样真是再好也没有了,人的心中要是不留一丝美好和期望,相对的,也就没有了改变现状的欲望。

其实他这样的特种兵退役以后,能混好的真不多,十项全能的铁人又怎么样?能坐得住机关还是办公室?和平年代,如果没有一些背景能转业做什么呢?——武警特警防暴警察什么的,总有名额限制。

虽然部队里用钱的地方不多,几年下来总能存下一笔不小的金额,但这些人形兵器并不会经营生活,大多空耗青春,等着英雄迟暮,前半生像激流而下的瀑布绚丽壮烈,后半生就是瀑布落下后的一潭死水平静无波,于是,很有一部分退役军人去做了雇佣兵、毒贩、亡命之徒。

赵磊并不是第一个体会这种失落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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