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事情远远没有想象的简单啊!”夏兰神色微妙道:“最后限令时间是什么时候?”
“三个星期。”莫默尔竖起三个手指道:“如果三个星期内仍未有结果,科隆镇市政厅将会出动军队将难民全部驱除出去。”
“我什么时候可以走?”夏兰道。
“随时。”莫默尔道:“在我手下你永远都是自由的。”
“我喜欢自由!”
夏兰微微一笑,迈起脚步从莫默尔身旁越过,径直离开了营房。
许久,副官卡萨尔走入营房,一眼便看见了坐床铺前沉思状的莫默尔。
“大人,你真的放任他一个前去调查?”
“当然……不会。”莫默尔摇摇头。“放心吧,我已经安排了后手,他不过是我吸引对方注意的一枚棋子罢了。”
“希望他不会意外死在这次调查了。”卡萨尔随意祈祷了句。
“教堂那边的尸检结果出来了吗?”莫默尔不提此事,岔开话题道。
“出来了。”卡萨尔点头道:“全部暗探均死于心脏破裂,奇怪的是他们身体都无半点外伤痕迹。”
“我知道了。”莫默尔站起身道:“这次我们真是撞见了一条大鱼、”
“究竟会是哪方面势力的人敢于在圣堂腹地里暗中捣鬼呢?难道他们不怕圣堂凶狠的反扑吗?”卡萨尔迷惑道。
“归根究底都是敌人的敌人,记住,我们现在不过是一群看客,轮到我们出手的时机还远远未到。”莫默尔郑重道。
“敌人的敌人或许可以成为朋友。”卡萨尔道。
“敌人的敌人不一定会是朋友,但一定是可以利用的对象。”
……
……
出了营地,骑上配备的战马直奔科隆,中途在无人的地方,夏兰换下圣堂骑士的装束改为样式典雅的制服,尽可能营造出权贵人家出身的形象。伪装是一门学问,欺骗是一门艺术,他相信此时科隆里有无数双隐秘在黑暗中观察的眼睛,若想撇开他们的注意,若想安稳展开调查,他必须进行一番改头换面。
失去了伪装技能,但不代表他再也不会伪装。
控制脸部肌肉消瘦两颊,描绘眼角眉毛,粘上假胡子,带上墨绿色隐形镜片,简单地易容一番,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形象顿时呈现在世人面前。
可惜战马屁股上都烙印着圣堂标记,抹除不易,强行抹除只会伤害到战马,思来想去,临近科隆的时候,他放归了战马,独身行走向科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