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她难耐的呜咽,花谷中瘙痒难耐,像有无数虫蚁在爬动,忍不住张开双腿,扭著腰儿将花心对著他的膝盖磨蹭,以缓解内心的躁动,花穴里泛滥的春液很快沾湿了男人的大腿。
殷洛秋被她这骚浪的样子弄得失控起来,从她口中撤出胀大到极的昂扬,面对面将她抱在xiōng前,粗声喘息:“小浪货,这麽缺男人Cāo?想要爷怎麽Cāo你?嗯?”
毓灵此时已经神志不清,只剩下欲火在xiōng中灼烧,扭动著娇声哀求:“爷,快,快Cāo我……”
殷洛秋却握住她的细腰不放,低头亲吻她xiōng前乱颤的玉兔,一根手指猛地插入她的花穴,用力的搅动,毓灵呻吟一声,细嫩的腰肢扭得更浪,但一根细长的手指远远满足不了她,她耐不住低泣:“不行……不要手指……要更粗的……”
“好贪心的小浪女,快说,要更粗的什麽呢?不说爷可不知道。”殷洛秋坏心的挑逗她,逼著她。
“要……要爷的大ròu棒……插我的sāo穴……嗯……弄坏我……”毓灵婉转哀求,已经顾不得羞耻,沦为屈服於欲望的奴隶。
殷洛秋这才满意的低笑一声,抽出了在xiāo穴里肆虐的手指,大发慈悲的说道:“可怜的小yín娃,想要就自己骑上来吧!”
说罢,他松开握在她腰间的手,径直往後一躺,笑吟吟的望著她。毓灵果然急切的叉开双腿骑到他胯上,握住他的硬挺对准自己的秘处,腰身用力下沈,潮湿紧小的花穴贪婪的将巨棒整个吞了下去,那狰狞的凶器一下子直直的捅到子宫口,恨不得穿她的小腹。
“啊……好大……好舒服……”她仰起小脸高声呻吟,满足的叹息,粉面桃腮垂著晶莹的水滴,不知是汗还是泪。
“哦,好紧……竟然还是这麽紧……小骚货……宇文清岚,还有你那些男人,都不Cāo你的麽?”殷洛秋一边轻佻著说著,一边紧盯著她动情的俏脸,肿胀的欲根被她滑嫩的穴肉紧紧包裹,像有无数小嘴不住的吸吮挤压,极致的快感一波波袭来,爽得他小腹阵阵发紧,不得不绷紧身体,才能不被她夹得过早泄出来。
熬过这最初的刺激,殷洛秋开始施展魅术,驱动体内的纯阳真气流转於经脉,不断冲击毓灵的情窍,拍打她白嫩的翘臀命令道:“小妖精,别坐著不动啊,快骑我!”
“啊啊……”毓灵被他刺激的浑身颤抖,难以言喻的快感流遍全身,忍不住夹紧臀肉,快速的上下骑乘起来,那条粗长的性器像巨蟒般在粉嫩的xiāo穴里进进出出,淋漓的汁水顺著棒身滴落,沾得两人交合之处一片狼藉。
“哦……哦……妖精,再绞紧一……对……就是这样……吸死我了……”殷洛秋配合著她的动作,用力的挺腰上,漂亮的六块腹肌贲起,每一下都深深插到最深处。
“呀……呀……好深……好舒服……不行了……”毓灵疯狂的扭摆著细腰,浑身上下香汗淋漓,男下女上的姿势让男人的巨棒更加深入,那种又酥又麻又胀又痛的绝刺激快把她逼疯了。
“小骚货……爷大不大?硬不硬?Cāo得你爽不爽?”
“好大……好硬……我好爽……”女子终究力气有限,毓灵骑了一会儿,就腰肢酸软,後力不继,偏偏到了欲仙欲死的紧要关头,忍不住哭著求他,“爷,求你再快些用力些……我……我快到了……”
“可怜的小yín娃……你说,我是爷的小骚货,求爷用力Cāo我,Cāo死我!快说,说完就给你。”殷洛秋故意停下来,坏心的逼迫她。
毓灵已经受不住了,哪里还能分辨羞耻,自然从善如流的哭喊:“爷……我是爷的小骚货……求爷用力Cāo我,Cāo死我……”
“小骚货,爷这就如你所愿,今天就玩死你!”殷洛秋双目尽赤,猛地坐起身,双手从她双腿下方绕过,托起她的翘臀,摆动劲腰死命抽送。每次yáng具抽回时只留guī头在穴内,而後重重捣入,次次没根,的她的小腹都突起来,如此捅了百余下後,毓灵就被插到了高氵朝,她弓起腰身尖叫一声,浑身颤抖的抱紧男人,尖利的指甲失控的在他背上挠出几道血痕,花穴狠命的收缩绞紧,抽搐著喷出一股股热流。
殷洛秋被她高氵朝时的媚态和紧缩的妖穴诱得无法自已,低吼一声,抱紧她的细腰也爆发了出来,一边shè精一边快速抖动胯部,延长高氵朝时的快感。
作家的话:
不知爲啥写到殷谷主的船戏就特别带感(捂脸羞~~)
第一百一十八章 连番激情
极致的快感过後,毓灵浑身酥软,脑中一片空白,无力的趴伏在男人汗湿的xiōng膛上,脸上沾满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娇躯还因爲高氵朝的余韵而微微抽搐著。
释放过一次後,殷洛秋xiōng中的焦躁略感纾解,但还远远没有餍足,不过看毓灵失神的模样,知道她需要缓一缓,马上接著做恐怕会晕过去。
殷洛秋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修长的手指轻轻爱抚她香汗淋漓的雪肤,神情难得的温柔体贴:“宝贝,刚才舒服麽?”
毓灵羞赧的往他怀里缩了缩,无声的了头,刚才骑在人家身上又哭又叫的发浪,这会儿再矫情说不舒服实在没意思。殷洛秋确实没吹牛,只论床上功夫的话,这天底下确实难有人及得上他。
得到美人的肯定让殷洛秋得意的扯了扯嘴角,手却不老实的探进她的两腿之间,趁她不备,并起食指和中指刺入xiāo穴内狡猾的搅动,大拇指则抵在肿起的小珍珠轻轻摩擦。
“啊……你怎麽这麽坏!”毓灵忍不住娇呼著抗议,刚刚被疼爱过的xiāo穴里满是男人射入的jīng液和她喷出的aì液,被手指这麽一搅就汩汩的溢出来,弄得腿心臀缝一片濡湿,显得格外的yín靡。
“呵呵,你倒是说说,我怎麽坏了?刚才是谁哭著求我用力,爽过了就翻脸无情,到底谁比较坏?”殷洛秋在她耳畔轻佻的呢喃,手指却继续搅动刺激她的xiāo穴,“这里刚才被我的大家夥插了那麽久,居然马上就恢复了,又湿又滑又紧又热,啧啧,真是稀罕的宝贝。”
“讨厌……别……别说了!”毓灵娇羞的捶打他。这个禽兽,已经要过她了,竟然还要戏弄她。
“呵,好,不说就不说,那我们再做一次?”
“不要!”毓灵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偏过头去不看他,却被他坏心的手指狠狠戳中xiāo穴里的敏感,禁不住“啊”的一声叫出来,半身酥软,穴肉不由自主的夹紧了他。
“还嘴硬,夹这麽紧,快把我的手指都绞断了,明明很想要吧,还是下面的小嘴比较诚实。”
“不行了……我真的累了……求你放过我吧……”毓灵委屈的撅起嘴,可怜兮兮的看著他。刚才爲男人吹箫时被捅得舌头发麻,下巴都快脱臼了,此刻殷红的樱唇微微肿起,後来又被命令卖力的骑他,扭得腰儿都快断了,真是体力透支,无力再战了。
殷洛秋看著她楚楚可怜的娇态,也不禁起了怜香惜玉之心,伸手摸了摸她微肿的红唇:“真可怜,都肿了呢……别怕,这次你不用动,躺著享受就好,保证让你很舒服,好不好?”
说来说去,还是不肯放过她,毓灵负气的背过身去不再理睬他,却难以阻止男人从身後搂住她的细腰,擡起她的一条腿,精壮的腰身用力一送,硬挺的大yáng具就再次进入了她。
这种侧卧的姿势很轻松,毓灵只需侧躺著,只靠男人在身後抽送,即可获得快感。男人一边不慌不忙的耸动,一边将手绕到她的xiōng前玩弄她的玉rǔ,又揉捏拍打她的翘臀,变著花样刺激她的情欲。
如此插了一会儿,毓灵就感觉血液加速,身体发热,情不自禁的仰头呻吟,xiāo穴不受控制的收缩,绞紧男人的粗硕巨棒。殷洛秋之前已经释放过一次,这一次更加持久,这麽侧躺抱著她抽了上千下,再次把怀中的娇娃送上巅峰。
殷洛秋一瞬不瞬盯著她,欣赏著她高氵朝时的绝美风情。他精研观女之术,生平阅女无数,自然知道女人在高氵朝时的媚态是最诱人的,而毓灵的风情则格外诱人,可谓尤物中的极品,只见她柳眉似蹙非蹙,星眸似闭非闭,樱口似张非张,一声声柔腻软糯的娇啼,一下下娇娆妖媚的扭动,撩动著男人的心脏,让人骨头发酥,恨不得化作一滩春水化在她的身体内。
突然殷洛秋一扭身,从後面插入毓灵体内,用给小孩把尿的姿势抱起她下了床,径直朝梳妆台走去,一边走一边挺腰插她,插得她浪叫不止。就这样一直走到梳妆台旁边竖立的大铜镜前面,才停了下来。
“啊……你……你要做什麽?”毓灵惊慌的叫著。
“宝贝,别怕,看镜子里,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殷洛秋暧昧的低笑,让她正对著铜镜,自己从身後凌空抱起她,用力分开她的一双美腿。
毓灵借著明亮的月辉望去,只见镜子里的女子乌眸水润,脸泛春潮,正yín荡的大张著腿,饥渴的xiāo穴中间插著一根殷红粗壮的yáng具,正不知疲倦的抽出插入,rǔ白的yín液顺著交合之处滴滴坠落。此刻她高氵朝刚过,白皙的腿根和翘臀上清晰的盘著一金一红两条巨蛇,对著自己的xiāo穴吐著红信,那画面说不尽的yín靡放荡。
“啊……嗯……”毓灵满怀羞赧,却又偏偏移不开眼睛,xiāo穴里越发春潮泛滥,不住的抽搐。
“小妖精,看清楚你有多yín荡,多风骚了吗?让人恨不得天天Cāo你,Cāo烂了你!”殷洛秋一边动情的说著,一边捧著她的翘臀狠狠抽送,插得她浪叫不止。
不知道又被男人插射了几次,毓灵忍不住哀泣求饶:“呜呜……我不行了……死了……被你插死了……”
殷洛秋也终于被她夹弄得受不了了,将她按倒在梳妆台上,让她高高撅起翘臀,从後面狠狠侵犯Cāo弄,如此用力抽了几百下,才低吼一声,咬著她的香肩猛地喷射出来,灼烫的jīng液一股股射入她的子宫,热烫得她尖叫一声,再次痉挛著上了高氵朝,而後眼前一黑,竟晕了过去。
发泄情欲後,殷洛秋从灭的快感中回过神,望著怀中晕过去的美人,不由微微一怔。虽然很久没抱她了,自己的确要得激烈一,但印象中这小妖精体力没那麽弱的呀,竟然只是做了两次就晕了。
殷洛秋摸了摸毓灵的纤腰,感觉她确实消瘦了不少,看来在外面受了不少苦吧,这麽想著,殷洛秋不免起了一丝怜惜之情,温柔的用汗巾仔仔细细的擦干她汗湿的娇躯,又用脸盆里的清水爲她清洗私处,发现刚才剧烈的欢爱让那娇嫩的花瓣都红肿了起来,他耐心的给她抹上清凉去肿的药膏,最後伸手扯过椅背上的一件丝绸披风裹住她的裸体,轻轻横抱起来,朝她的雕花大床走去。
黑暗中只听“当啷”一声,殷洛秋低头一看,只见床脚的一只鎏金麒麟博山炉被他不小心踢翻在地,顿时,一股沁人心脾的沈水香香味在空旷的卧室中弥散开来。
殷洛秋微微凝眉,将毓灵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又快速穿戴好自己的衣袍,弯腰拾起打翻的博山炉,用手捻了一小撮香灰放在鼻下轻嗅,突然脸色陡然一变。他沈吟了一下,将炉子整个揣入怀中,敏捷的越窗而去。
第一百一十九章 立后风波
毓灵一直昏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悠悠醒转,醒来後只觉神清气爽,比平日还要精神几分,只有腰部略感酸软无力,隐秘部位倒是没有什麽不适,应该是被涂了什麽消肿的药膏。
听到毓灵醒来的动静,宝珠领著伺候的宫女们鱼贯而入。
宝珠心中暗暗自责,昨天晚上不知爲何竟一头睡死过去了,直到天亮才醒过来,也不晓得半夜郡主有没有醒过,有没有需要唤人伺候,不过见毓灵醒来後容色娇豔水润,神情慵懒惬意,看起来气色甚好,宝珠才略感安慰,笑道:“主子,你今天看起来特别娇豔动人呢!”
“贫嘴!”毓灵横了她一眼,脸却有微红,不过看宝珠她们的神色都很正常,可见对昨夜的事情确实毫无知觉,看来殷洛秋说的没错。
宝珠与毓灵边说笑边梳洗,椒房殿一派其乐融融,而此刻的金銮宝殿上,却另是一番光景。
元劭一身华贵的青罗衮龙服,高高端坐于龙座之上,俊雅的龙顔隐在低垂的十二旒之後,显得庄严肃穆。
等到最後一个大臣也结束了禀奏,元劭环顾一周,问道:“衆卿还有要事禀奏吗?”
只听下面一片寂静,就等著皇帝宣布退朝便可结束今日的早朝,各自归家。
不料,今天皇帝却一反常态,没有像以往那样宣布退朝,反而莫测高深的笑了笑,朗声道:“既然衆卿家都禀奏完了,朕倒是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见皇帝说的这麽慎重,必定是一件大事,于是文武百官纷纷竖起耳朵倾听。
“国不可一日无君,後宫亦不可长期无主,朕自继位以来尚未立後,不过如今总算有了合适的人选。兰陵郡主独孤毓灵出身高贵,性情温婉,自幼与朕青梅竹马,感情笃厚,朕决定择吉日迎娶爲後……”
此言一出,朝堂上一片哗然。
东魏这帮臣子大多数是元魏旧臣,追随元劭南迁而来,兰陵郡主昔日的风流声名,浪荡豔史,元魏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後来洛阳陷落,兰陵郡主又委身燕帝宇文清岚,虽说有元劭爲她正名,说她的投敌是爲了救主,但终究是个残花败柳的不洁之身。所谓烈女不嫁二夫,更何况一国之母,岂能由这样的女子来担任?
一时之间,百官群情激动,反对之声此起彼伏,有人甚至长跪不起,叩首不止,泣求皇帝收回成命。
大臣的反对早在元劭的意料之中,但他却没有丝毫动摇,执意孤行,冷声道:“衆卿不必多言,立後之事朕意已决,明日就会命人拟旨册封!”
元劭拂袖而起,正待离去,却突然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嘶声呼喊:“陛下,此事万万不可!臣,臣死谏——”
元劭猛然回头,却见太子太傅司马乾竟狠狠一头撞上盘龙玉柱,顿时头破血流,人立刻晕厥过去。年迈的老太傅倒在地上,鲜血从他白发苍苍的头颅汩汩涌出,在汉白玉石板上汇集成一大片血红,显得触目惊心。
元劭大吃了一惊,司马乾是闻名遐迩的一代鸿儒,如今已到花甲之年,在朝内地位尊崇,德高望重。元劭自幼拜他爲师,蒙受其教诲。若是换成别人倒也罢了,这一位却是他真正的授业恩师,元劭万万料不到他竟会以死相谏,慌忙宣太医赶来救治。
魏国向来尊师重道,孝义爲先,就算是当朝天子,也不得不对授业恩师礼遇三分。皇帝爲了娶妻当堂逼死自己的老师,这事情传扬出去,绝非明君之举,就算将来史官笔下写出来也会很难听。
太医们手忙脚乱了一阵子,总算给司马乾止住了血,但老人还是昏迷不醒,元劭只能命人擡了下去,嘱咐太医院精心治疗。经过这麽一闹,立後之举也只能暂时搁置了。
退朝之後,元劭举步迈出金銮殿,无奈的摇头叹息。虽然早就预料大臣们会反对他立毓灵爲後,但没想到会如此激烈,闹得不可开交,元劭想著就觉得头疼万分。
元劭郁郁不乐,一脸yīn霾的下了朝,径直朝未央宫椒房殿行来,还未进殿就听到一阵银铃般的欢笑。
“三哥,你来啦!”毓灵一转头便见到元劭走进来,脸上露出明豔的笑容。
毓灵今日妆扮的格外娇俏,头梳惊鸿髻,乌亮的云鬓两侧分别斜插三支飞燕钗,光洁饱满的前额垂著一枚**血石眉心坠,愈发衬得肤若凝脂,眸盈秋水,身著绯色窄袖短襦,配高束于腋下的月白色长裙,长长的裙摆拖曳于地,端庄中带著几分妩媚。
毓灵盈盈站起身来,莲步轻移迎上来,一眼就看出元劭似乎心情不好,两道浓黑的长眉紧紧拧在一块,似有什麽难解的心事。
“三哥,可是上朝时遇到心烦的事儿了?”毓灵贴心的拉著元劭的手,柔声询问。
元劭见到她这麽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心头的烦恼立刻去了一半,只剩下满腹的愧疚。明明下决心要尽快立她爲後,不再让她受半委屈,却不得不另寻契机,想想都觉得恼恨。
即位之後才发现,原来当皇帝要受那麽多束缚,要做一个明君更是难上加难,根本容不得半懈怠,如何联合盟国抵御外敌,如何平衡朝内各派势力,处处都要殚精竭虑,样样都要精打细算,这也就罢了,就连娶妻立嗣这种寻常男子可以轻而易举决定的事情,也成了要朝议的国家大事。只不过是想娶自己心爱的女子爲妻,竟要面对这麽多阻碍,经历那麽多波折!
不过元劭自然不会如实相告,以免毓灵伤心烦恼,随便寻了个理由搪塞过去,而後兴致勃勃的拉著她要爲她描眉。
见皇帝这麽兴致勃勃,两旁有眼色的宫人早就退出殿外,只留下二人独处。
毓灵拗不过元劭,只能任由他拿起炭笔爲自己画眉,元劭手法颇爲熟练,稳稳的握著炭笔一气呵成,画完擡起她的下巴细细打量,满意的微微一笑,然後扶著她到镜子前,从她身後搂著她的纤腰,柔声道:“毓儿,看画的美不美?”
毓灵站在镜子前,镜中的女子面如桃李,顾盼神飞,两道细长的柳眉如远山含黛,她突然想起昨天夜里殷洛秋也是这般让她站在镜子前,在她身後用力的弄她,那副yín靡的画面至今在脑海挥之不去,毓灵无端的红了脸,嘤咛一声推开了元劭。
“又不是第一次帮你画眉,怎麽突然害羞了呢?”元劭失笑的拽住她,拉扯之间外衫滑落,露出她光洁圆润的肩头,那莹白的肌肤上竟隐隐有一道浅浅的齿痕,元劭呼吸一滞,眸色一紧,几乎忍不住要质问,却终于还是紧紧抿了抿唇,忍耐了下去。
元劭的隐忍功夫非常好,失态只在一瞬之间,毓灵再回头时他已恢复了常态,完全看不出任何异样。
“毓儿,明日下午我在御花园爲你摆宴接风,届时皇亲国戚和朝廷重臣都会前来,你好好准备一下吧。”
第一百二十章 隽逸辞行
毓灵此次潜逃回国後,这还是第一次在公衆场合亮相,元劭亲自出面爲她摆宴接风,摆明了是要在百官面前擡高她的地位。虽然之前立後的提议暂时搁置,但元劭的决心并没有动摇。所以照理来说,爲自己打算,毓灵也应该好好准备,争取在衆人面前重新竖立一个良好的形象。
然而就在筵席开始前不久,毓灵还懒洋洋的歪在贵妃榻上,钗横鬓乱,神情恹恹,丝毫没有兴奋之色。
原来今日一早,石隽逸来找过她了。毓灵当日在皇陵进香巧遇元劭後随他回宫,同时托人转告了石隽逸,不过之後一连数日石隽逸却没有再出现,毓灵正感诧异,突然传报石隽逸入宫求见,毓灵一听自然欣然传召,却没料到石隽逸是前来辞行的。
石隽逸神色凝重,闷声道:“灵儿,我前日收到飞鸽传书,说我师门突然遭人围攻,门下弟子死伤无数,连师父也不幸受人暗算负了伤。”
“啊?竟有这等事?可知是何人所爲?”毓灵忙问道。虽然石隽逸甚少提及师门,但毓灵曾听他偶尔说起,知道石隽逸的师门十分神秘低调,师父更是方外高人,武功尖,门下弟子虽然不多,但个个身负绝技,向来不轻易与人结仇。这次却突然遭人围攻,听起来有些蹊跷。
石隽逸沮丧的摇了摇头,“这事情最蹊跷的地方就是对方都是黑巾蒙面,武功路数颇爲诡异,出手狠毒,似乎不是中原武林中人。”
“那会不会跟逍遥谷有关?”毓灵想起石隽逸跟殷洛秋似乎有些旧怨,而石隽逸又从逍遥谷救走了自己,旧怨加新仇,殷洛秋肯定记恨他的。
“应该不是,二者的武功明显不是一个路数,何况逍遥谷的弟子一向不踏足中原,而且事发之时,殷洛秋还留在健康呢。”
毓灵毕竟对武林中事了解不多,想不出凶手会是何人,对著愁眉不展满脸焦虑的石隽逸,也只能好言劝慰:“你不必太忧虑了,尊师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石隽逸自幼是孤儿,由师尊一手抚养长大,情同父子,虽然成年後他离开师门浪迹江湖,但对师父依然充满孺慕之情,一听说师父受伤,急得六神无主,恨不得插翅飞回去。
“灵儿,师父对我恩同再造,师门有难,我无论如何也要赶回去的,所以,我今日是来跟你辞行的。”
“隽逸哥哥……我……”毓灵一听他要走,心下万般不舍,小脸一下子垮了下去。虽然石隽逸与她相识不是最久,但却多次救她于水火之中,在最困难的时候不离不弃的陪伴在她身边,照顾她保护她,在毓灵心中,石隽逸无疑是她最依赖的人。可是石隽逸这次是要驰援师门,她又如何能自私的阻拦呢?一方面是不舍,一方面又是担心,这些前去寻仇的神秘人也不知是何方神圣,不知他此去是否会有危险。
“你不用担心啦,哥哥我英雄盖世,神通广大,保证一出马就让那些贼子闻风丧胆,落荒而逃!”石隽逸不想让她担心,故意说著风趣的话逗她。
毓灵眼眶有些微红,却被他自大的样子逗得噗嗤一笑,她将娇躯偎依进石隽逸的怀中,水汪汪的眸子深情的望著他,柔声道:“隽逸哥哥,此去一定要保重,灵儿等你回来……”
美人深情款款,软语绵绵,足以化百炼钢爲绕指柔,石隽逸纵是英雄豪气,此刻也不免儿女情长,不禁捧著她的俏脸,怜惜的吻著她的柔唇:“乖,不要哭……你自己也要保重,没有我在身边保护你,一切都要小心。你放心,我忙完那边的事情就会立刻赶回来的。”
毓灵恋恋不舍的目送石隽逸悄然离去,脸色苍白,xiōng口隐隐发闷,拿起帕子偷偷抹著眼泪。经历了这麽一出,她心情自然不会好,眼看的宫宴就要开始,宝珠在一旁苦苦相劝,却也没有太大效果,只能暗暗著急。
好在紧要关头,元劭闻讯匆匆赶来,见毓灵一副半死不活的颓废样子,心里又气又心疼,上前将她抱在怀里,温柔的哄道:“我的小祖宗,你这是闹哪样啊?”
毓灵正心情不好,连带著语气也冲了起来,一把挥开他的手,高声道:“我没闹,我就是不舒服嘛!”
此言一出,两旁伺候的宫人都不免失色,个个把头深深埋下去。虽然满宫上下都知道元劭宠毓灵,在她面前也不摆皇帝架子,可他毕竟是一国之君,当著这麽多的人被甩脸子,实在是很下不了台。
宫中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下面,他当然知道毓灵心情不好是因爲石隽逸的离开。被她这麽当面撞,元劭心里自然不舒服,但终究不忍苛责她。他顿了一下,轻叹一声道:“毓儿何必生气,你既是身体不适,那我命人取消了宫宴也罢。”
毓灵刚才当衆对元劭发火,过後自己也颇觉後悔,见他不但不生气,反而这麽体贴迁就,心中更加过意不去。元劭拨冗亲自帮她筹办这场盛大的宫宴,其中的苦心她岂会不知?召来重臣赴宴,却在最後关头出尔反尔,皇帝岂不是要威信扫地?
毓灵想著心头一软,轻声道:“三哥,不用麻烦了,我这就准备。你先过去接待百官,我稍後就到。”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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