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说的极是。陛下叫臣等来,有何事相商?”王桓之巧妙的转移话题。
见两位重臣都这麽劝说,宇文清岚不得不趁机找个台阶下,勉强了头,将心思转回到国事上面。
嘻嘻,毓灵小胜一场~
第086章 魏王的决心
君臣三个谈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天色渐渐暗沈才结束议事。
宇文振韬正要与王桓之一起告退,退到了门口,宇文清岚却看似随意的问道:“六弟,你今天怎麽脸色那麽差,是否身体不适?”
宇文振韬做贼心虚,闻言心头猛地一震,忙回道:“多谢皇兄关心,臣弟的确近日练功贪进了一。”
“哦,是吗?”宇文清岚轻哼一声,“那招云龙现爪应该练得很不错了?”
“不……不敢,臣弟愚钝,只不过略通皮毛罢了。”宇文振韬暗叫糟糕,额上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却不得不强作镇定。
宇文清岚并不言语,只是面沈如水的盯著他,御书房内一片可怕的死寂,只听到轻微的滴漏的声音,帝王无形的压力让宇文振韬抬不起头来。
过了似乎有一个世纪那麽漫长,宇文清岚才缓缓说道:“朕希望你将绝技用在沙场对敌,而不是对自己人,你明白吗?”
“是,臣弟遵命。”宇文振韬松了一口气,明白皇兄总算给他留了个面子,没有揭穿他,但同时也旁敲侧击的警告了他。
宇文清岚头,挥了挥大手让他出去。
等退出殿外,宇文振韬才惊觉手心和後背都是冷汗,背後的伤也因为刚才的情绪起伏再度隐隐作痛起来。
他自小就宇文清岚的严格督促下成长,对这个兄长是又敬又怕,从未有过违逆他的行为,如今却为了毓灵的请求私自放走了朝廷重犯,对於兄长他确实是心中有愧的,但却也没有怨悔。
且不说宇文兄弟之间的机锋,毓灵从御书房一回到清晖殿,就迫不及待的吩咐宝珠准备香汤沐浴。她感觉全身上下都是黏糊糊的汗水,下体更是一片狼藉,充满令人厌恶的男人留下的腥浓液体。
一遍遍用力洗刷自己的身体,白皙的胴体上遍布那暴君留下的青紫虐痕,毓灵觉得既心酸又委屈,这样的折磨似乎望不到尽头,让人看不到希望。
在热汤里泡了好久,泡的手指都开始发白起皱,毓灵才稍觉心情舒畅了些,擦干身体,裹著浴袍躺到松软的床上。每次跟那暴君对抗都觉得耗尽心力,身心疲惫,不一会儿,她就陷入香甜的梦乡。
深夜时分,宇文振韬悄然潜入清晖殿的卧房,雕花的大床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轻轻走到床边,掀开床帐,入眼就是一副海棠春睡的香豔景色。
毓灵毫不防备的侧卧熟睡著,娇媚的小脸红扑扑的,身上仅著一件银白色丝质睡裙,睡裙下的胴体凹凸有致,侧卧的姿势令她半片酥xiōng都露在外面,洁白的rǔ沟清晰可见,可能是室内温度很高的缘故,她白皙修长的玉腿竟光溜溜的压在被子上面。
宇文振韬感觉喉咙一紧,情不自禁的将手伸了过去。
隐约感觉有人在耳畔轻唤自己的名字,毓灵扇动了几下浓密的长睫毛,不情愿的睁开眼。见到宇文振韬坐在床边,她也没有表示意外,只是睡眼惺忪的叫了一声:“师兄……”
这一声慵懒又软糯,像是在撒娇一般,听得男人心头一荡,忍不住低头噙住了她的香唇,用力吸吮起来。
男人霸道的吻终於让毓灵彻底清醒过来,不住的扭动挣扎著,双手在他背後胡乱抓挠著。
猛然被触到了伤处,宇文振韬闷哼一声松开了手,毓灵见他双眉紧锁,俊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心中一惊,小声道:“你……受伤了?”
宇文振韬深吸一口气才缓过气来,轻描淡写的道:“只是昨天劫狱时不小心背上挨了一掌,没什麽大碍。姬凤卿已经平安离开了,你不必担心。”
毓灵听到姬凤卿逃脱,心中松了一口气,对宇文振韬感激之余,不免有心疼他的伤势,凑上去熟练的解开他的衣襟,柔声道:“别动,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宇文振韬见她重现从前的温柔姿态,本想拒绝的手便再也伸不出去,怔怔的任由她解开自己的衣襟,白葱般纤细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掠过自己背上的伤口。
见到他的背脊上高高的肿起一块,分明是伤得不轻,毓灵柳眉紧蹙,带著心疼的嗔道:“都肿成这样了,还嘴硬?”
说著便走下床,从橱柜里翻出一些治瘀伤的外用药,轻轻敷在他的伤处,宇文振韬顿时感到伤口传来清凉的感觉,原先的疼痛减轻了许多。
毓灵静静的替他敷药,不禁想起从很早以前开始,每当师兄受伤後,她都会这样替他敷药,一时间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青梅竹马的美好时光。
“灵儿,你这儿怎麽会有这样的伤药?”宇文振韬突然开口问道。
“啊……”毓灵游离的思绪被他打断,来不及掩饰就脱口而出,“是之前御医开给我用的。”
宇文振韬猛地转过身,皱眉道:“御医为何要给你开伤药?你哪里受伤了?”
毓灵平静的注视著他,突然凄然一笑,解开了自己的睡袍,只见那莹白得几乎透明的玉体上布满青青紫紫的虐痕,触目惊心。
“怎……怎麽会这样子?” 宇文振韬倒吸一口凉气。
“看清楚了吗?这都是你那位好兄长所赐!” 毓灵愤愤的拢上衣襟,“你白天不都看到了吗?他当著你们的面凌辱我,在他眼里我根本就不是个人,只是他发泄欲望的玩物!”
说著毓灵垂下头,泫然欲泣。
“灵儿……”宇文振韬心痛不已,轻舒猿臂将她揽入怀中,“我一直以为皇兄既然要了你,就会好好待你,没想到……”
被他这麽一说,毓灵多日来的屈辱痛苦一起袭来,愈发感觉难以抑制的悲伤,忍不住扑入他的怀中,嘤嘤的哭起来。
毓灵哭得梨云带雨,不一会儿眼睛都肿起来了,宇文振韬见她这样子心疼得要命,xiōng口一热就冲口而出:“ 灵儿莫哭,我明日就去求皇兄,把你赐给我。”
“不要!”毓灵大惊,猛地从他怀里抬起头。
宇文振韬误以为她还是怨恨自己,苦涩的笑了笑,道:“你放心,出宫後你若是不愿和我在一起,我就送你回魏国,回到……回到元劭身边。”
“你真的不用这样做,宇文清岚他不会答应的!”毓灵急道。
“这你不用担心,我毕竟是他最亲近的兄弟,他不会把我怎麽样,多我不做这个魏王!若是连心爱的女子都不能保护,我宇文振韬还怎麽配称大丈夫!”宇文振韬说的掷地有声,英挺的面容满是坚定。
“师兄……”毓灵心中大为感动,动情的握住了他的大手。
第087章 缱绻情浓
“师兄……”毓灵心中大为感动,动情的握住了他的大手,“你有这份心我已经很满足了,但你真的不用为了我去求那个暴君。”
宇文振韬摇了摇头,叹道:“两国交战,兵不厌诈,各为其主,本无可厚非,但你不过是一介无辜的弱女子,不该卷入我们男人之间的战争,沦为斗争的牺牲品。”
毓灵还想反对,却被宇文振韬吻住了檀口。害怕再度碰到他的伤口,毓灵不敢乱动,只能乖乖的被他抱著,肆意侵占自己的嘴唇。
这是两人闹翻以来第一次接吻,彼此都有些激动,火热的舌纠缠在一起,难分难解,情欲的火焰在厮磨的唇齿之间乱窜。
“嗯……”毓灵被吻得喘不过气来,男人浓烈的阳刚气息令她浑身酥软,毫无还手之力的任由男人轻薄著。
宇文振韬一边热烈的吻她,一边撩开她身上的睡袍,大手擒住她的玉rǔ,大力的揉捏著。毓灵的rǔ房生得极美,白嫩如羊脂,rǔ晕很小,rǔ首殷红的一,形状大小适中,正好能被一手一个握住,让男人很有满足感。
吻了好一会儿,宇文振韬才松开她的香唇,毓灵已经被吻得失神,染了春意的星眸朦胧潮湿,身上的睡袍已经完全敞开,玲珑凹凸的玉体横陈於男人身下,雪白的肌肤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显得格外刺眼。
宇文振韬怔怔的盯著她身上的淤痕,眼中露出心疼的神色,他垂下头,轻轻的舔吻著那些刺眼的痕迹,好像要将它们抹去。
男人疼惜的眼神和温柔的动作让毓灵心中像有暖流淌过,这世上毕竟还有关心爱护她的人,她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他的头,动情的唤道:“师兄,师兄……”
“别急,我在这儿呢。”宇文振韬抚摸著她赤裸的娇躯,她的皮肤像丝缎一样滑腻,手指摸上去像要被吸住似的,令人爱不释手。
毓灵细细呻吟,白天在御书房被勾起却没有被满足的情欲很快重新燃起,白玉般的娇躯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不由自主的紧紧贴住男人的虎躯,难耐的磨蹭著,似乎在催促他尽快满足自己。
“宝贝,你好热情,是因为白天没有爽到吗?”宇文振韬轻笑著调戏她,大手移到她的两腿之间,很快就被汩汩溢出的花液沾湿了手指,修长有力带著厚茧的手指毫不留情的刺入她润湿紧致的花径,毓灵立刻发出一声似满足又似痛楚的娇吟,忍不住夹紧穴肉裹住他的手指。
宇文振韬技巧的抽动了几下,然後抽出湿漉漉的手指,含入口中细细品尝。少女的味道清新而美好,让他忍不住想要品尝更多。於是他轻轻分开她的双腿,拨开紧闭的yīn唇,露出粉嫩的穴口,粉色的xiāo穴微微抽搐著,从里面溢出透明的花蜜,他心中一荡,低下头亲吻她的私处。
“别,别弄那里,好脏!”毓灵喘息著惊叫。
男人却充耳不闻,灵活的舌头挑逗著她的yīn蒂,然後又变本加厉的将舌头探入她的花径,模拟著性交的节奏,毓灵被刺激的不住呻吟,却又耐不住快感拼命的将臀部抬起迎向他。
男人一边趴在她身上为她口交,一边调转身子,握住自己已经硬起来的yáng具对准她柔软的樱唇,轻轻的摩擦著,毓灵意乱神迷,顺从的张开口含住他圆硕的guī头,下意识的为他服务起来。
她饥渴的吸吮著guī头,柔软的香舌滑过ròu棒的马眼,爽得他一阵酥麻,粗大的yáng具越发硬挺勃发,很快地,他便不满足於浅浅的含弄,腰部用力下压,将粗硕的ròu棒更深的插入她的樱口中,而後摆动虎腰轻轻抽插起来。
“嗯……唔唔……”毓灵一边感受著花穴处传来的快感,一边被他的ròu棒插著小嘴,又粗又硬的柱体撑得她合不拢嘴,连下巴都有些酸痛。
这样互相口交了一会儿,宇文振韬粗喘著直起身,面对面的抱起毓灵,让她张开双腿坐在自己胯上。
“宝贝,想要**你麽?”男人恶劣的笑著问她。
毓灵已经被挑起情欲,湿淋淋的xiāo穴饥渴的需要男人的插入,她扭动腰肢用下体蹭著他的ròu棒,轻声哼著:“要……快给我……”
“想要就求我,求**你,说啊!”男人强硬的命令著她。
“呜……师兄,好哥哥,求你……求你Cāo我……”她已经快要被欲望折磨疯了,低泣著软声求他。
“呵,真是个yín荡的小浪货,看我怎麽干死你!”说著,他握住硬挺的yáng具,腰腹猛地用力,就狠狠插入了她的xiāo穴,粗大的ròu棒像利刃一样劈开她的身体,一路猛进,直捣入她的子宫口。
“啊……好大……好刺激……”她尖叫一声抱紧了他,双腿紧紧环住他的虎腰。
感觉自己的yáng具被层层媚肉紧密包裹住,还不停的抽搐吸吮著,湿软柔滑的触感让他舒爽得不行,不禁闷哼一声,大手扣住她的纤腰,摆动虎腰在那媚穴里大力抽插起来。
紧小的花穴被毫不留情的插入抽出,男人的力道十足,粗大的ròu棒每一下都狠狠捅到她yīn道最深处,插得她又痛又爽,扭著臀部哭叫:“好哥哥,轻,要被插坏了……”
可是男人正在性欲勃发之时,这麽久的忍耐让他的情欲像火山爆发一般,哪里肯轻易放过她?他奋力抽插著,儿臂粗细的ròu棒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狠狠摩擦著她紧致柔韧的xiāo穴,yín水顺著他们交合的地方留下来,沾湿了她的臀缝,也打湿了他浓密的yīn毛,显得格外情色。
毓灵每次跟男人做爱,都对他强硬的作风又爱又恨,但她很快适应了这样激烈的节奏,花穴内开始升起酥麻的感觉,饥渴的穴肉不住抽搐绞紧,贪婪的箍住ròu棒,终於随著他几记又深又狠的冲撞,她“啊”的一声尖叫著到了高氵朝,大量花液喷洒出来,迎面浇在他肿胀到极的yīnjīng上。
见怀里的美人被Cāo得射了出来,高氵朝的花穴拼命挤压吸吮著他的ròu棒,绝的快感从尾椎处升起,宇文振韬终於忍不住低吼一声,像打桩一样狠命捅了几十下,粗硕的yáng具剧烈跳动,马眼一张,浓稠的jīng液猛地喷射出来,热烫得她高声呻吟,再次达到了高氵朝。
高氵朝了两次的毓灵香汗淋漓,浑身瘫软,无力的张著玉腿,随著男人拔出软下的性器,白浊的jīng液从她的xiāo穴里缓缓流出,yín靡的画面看得男人喉咙一紧,yáng具再次硬挺起来,他翻身将毓灵压在身下。
“不要……我不行了,饶了我吧!”毓灵娇声求饶,连续两次的高氵朝已耗尽她的体力。
“宝贝,再给我一次吧,我可是饿坏了!”宇文振韬忍耐许久,好不容易才能再与心爱之人共赴巫山,只做一次哪里够呢?他强势的分开她的玉腿,再次狠狠进入了她……几番云雨,抵死缠绵,直到东方发白,宇文振韬才停止索求,温柔的亲了亲累得昏睡过去的毓灵,穿好衣衫悄然离去。
宇文振韬番外:少年行
幽深狭仄的冷宫中,一名面容憔悴的美妇人抱著一个五六岁的男娃,那男娃生得虎头虎脑,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起来机灵又可爱。
“母妃,为什麽父皇要我们搬到这里住?我不喜欢这里,又脏又冷,我们回去好不好?”小男孩拉著美妇人的衣袖,央求道。
美妇人眼圈发红,心酸的摸了摸他的头,哽咽道:“韬儿,是母妃没用,害你跟我一起受苦!”
“母妃,你不要哭,韬儿会保护你,不让你受坏人的欺负!”小男孩笨拙的用小手擦去母亲脸上的泪水。
“乖孩子,母妃有你就够了。”美妇人紧紧抱著他,好像抱住世上唯一的珍宝。
母子俩正抱作一团,大门突然被猛地踢开,一个大太监捧著明黄色的圣旨走进来,身後跟著的几名小太监鱼贯而入,其中一人手里举著一个托盘,托盘上放著一壶酒和一只杯子。
美妇人一见这架势,立刻花容失色,惊慌道:“李公公,你……你怎麽来了?”
那大太监yīn测测的一笑,道:“婉嫔娘娘,接旨吧。”
等李公公宣完圣旨,婉嫔已经脸色灰白如土,美丽的脸上满是绝望,她难以置信的摇著头:“我不信,我不信,他怎麽可以这样对我?我要见陛下,我是被冤枉的!”
她出身低贱,只是个地位低下的宫女,帝王一时兴起幸了她,却很快将她抛到脑後。在这吃人的皇宫里,无依无靠的她举步维艰,原以为生下皇子便可赢得他的一丝垂怜,谁知这反而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娘娘,圣旨已下,杂家只是奉旨行事,娘娘还是认命吧!”大太监已经失去了耐性,示意小太监将鸩酒端过来,“请娘娘上路吧!”
一旁的小男孩突然冲过来,拦在婉嫔身前,愤怒的圆睁了眼睛,大声道:“不许你们欺负我母妃!”
大太监不耐烦的将他推开,命一名小太监按住了小男孩,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出声,然後他亲自执起酒壶,慢慢的斟上一杯鸩酒。
燕国皇宫的惯例,赐死後妃不可见血,所以一律采用剧毒的鸩酒,而且盛酒的酒杯和酒壶都是用一种特殊的玉瓷制成。玉色的酒杯很快盛满了毒酒,许是心里有慌张,大太监拿起酒杯时不慎磕碰到了酒壶,两种玉瓷器相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
然而,这样美妙的声音对婉嫔来说却是催命音符,她流著眼泪,依依不舍得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最後问了一句:“陛下有没有说要怎样处置我儿?”
大太监摇摇头道:“陛下并未提及要如何处理六皇子。”
婉嫔似乎松了一口气,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泪珠,用颤抖的双手接过酒杯,仰起脖一口饮尽。鸩酒见血封喉,她很快一脸痛苦的捂著腹部倒下去,手中的玉瓷杯当啷一声坠落在地上,再次发出清脆悦耳的碎裂的声音。
一旁的小太监不忍的捂住了小皇子的眼睛,可是这玉瓷杯刺耳的声音却深深烙在了他年幼的心里,成为缠绕在他心间永不磨灭的噩梦……——
正阳宫外,一名服饰华美的少年牵著一个身高仅到他腰间的幼小男童。那少年头戴双龙抢珠金冠,面容俊秀英朗,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琥珀色的眸子中却有著跟年纪不符的沈稳。
少年蹲下身子,郑重的对小男孩说:“六弟,等会儿见到皇後娘娘,记得要用力磕头,大声叫母後,明白吗?”
小男孩咬著手指,歪著脑袋,不解的问道:“为什麽?她是你娘,又不是我娘。”
少年面色一紧,沈声道:“之前咱们说好的,到了这里要听我的话,你都忘了?你再这样不听话,我以後都不陪你玩了!”
小男孩见兄长生气,害怕他以後都不理自己,这才软声求道:“皇兄,是我错了,我……我都听你的。”
“这才是乖孩子,走吧,等会儿给母後请完安,我带你到上林苑看小马去。”少年笑著,拉起他的小手朝正阳宫走去。
清晨的太阳升起来,在他们身後拉起长长的影子……——
骄阳似火的三伏暑天,哪怕是什麽都不做,都会闷出一身大汗。
炎炎烈日下,一个看起来不过八九岁的男孩却在扎著马步,大量汗水浸湿了他的头发,从他的额上一颗颗滑落,仔细看,他的大腿在微微打著抖。
英俊高大的少年一脸严肃的守在一旁,手执马鞭,琥珀色的眸子紧紧盯著他,见他稍有松懈就刷的一鞭子抽过来。
“啪”的一声,长鞭在男孩稚嫩的背上抽出一道血痕,连身旁的御前侍卫都忍不住劝道:“太子殿下,六殿下已经练了快一个时辰,这麽热的天气,您就让他先歇口气吧。”
少年冷冷的横了那侍卫一眼,慢悠悠的问道:“六弟,你觉得累了吗?”
男孩浑身一凛,挺直了脊背,大声道:“不,我不累!”
少年这才满意的头,收起了马鞭,说道:“很好,这才是我宇文家的好男儿!再练半个时辰,练好了明天我会教你新的武功招数。”
男孩满头大汗,却咬牙坚持著,小小的脊背绷得笔直。八九岁的孩子已不像五六岁的娃娃那麽天真无知,自幼失去母亲,无依无靠,在宫里受尽冷眼,险些活不下去,幸得兄长的庇护,说服皇後抚养他,他才能活到今日。
苦难的遭遇让他心智远比同龄人早熟,所以对於兄长的严格要求,他心中完全没有怨言,反而只有深深的感激。因为他知道,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只有让自己变强,才能生存下去,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上林苑的校场,一身戎装的少年郎搭弓射箭,百发百中,箭箭都射中红心。
一旁的紫衣青年嘴角含笑微微颔首,轻舒猿臂,轻巧的拉开百斤长弓,三根羽箭如长虹贯日飞射而出,先後击中靶心,力道之大竟然把箭靶都穿透了。
刚才还面有得色的少年郎立刻圆睁了双眼,脸上露出钦佩崇拜的神色:“皇兄,你太厉害了!”
紫衣青年却默默放下长弓,长叹道:“六弟,愚兄以前也自负武艺无双,上次出征之後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
“不可能,哪里还有比皇兄更厉害的人?”少年郎不服道。
“别的不说,单说元魏的那位大司马独孤誉,不仅武功绝,而且多智善谋,愚兄与他交战数次,每回都落於下风。”紫衣青年脸上露出苦恼的神情,对著廊柱狠狠捶了一拳,“只要有他一日,我北燕都休想踏入中原半步!”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少年郎见兄长如此苦恼,不禁问道。
“办法自然是有的,”紫衣青年嘴角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琥珀色的眸子泛著寒芒,“所谓釜底抽薪,借刀杀人……”
“我愿为皇兄分劳解忧,肝脑涂地再所不辞!”少年郎虽然不太明白皇兄说的话,但还是鼓起勇气,挺起xiōng膛自告奋勇。虽然才十二岁,但他心智已经成熟,迫切的希望能为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兄长做些什麽。
“嗯,很好,六弟果然长大懂事了呢!”紫衣青年欣慰的笑著,拍了拍他尚显单薄的肩膀。
在他严格要求下长大的雏鹰,已经羽翼渐丰,将要展翅!翔,直击长空了呢——
一个月後,年仅十二岁的宇文振韬背上行囊,洒泪拜别兄长,独自踏上前往元魏的道路,开始了他长达十年的卧底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