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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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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邵却并没有如她期望的那样向她伸出温暖的手,而是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他几不可闻的轻轻叹了一口气。

毓灵满怀希望的心蓦地沈了下去,被雨水淋透的身上传来一阵透骨的寒意。

“毓儿,我知道我亏欠你许多,所以这两年来我一直努力弥补你,你任性胡闹我也一再容忍,甚至你闯了祸我还千方百计帮你开脱,但这一次,你做得实在太过了。”元邵突然开口,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我任性胡闹?呵呵,原来在太子殿下的眼里毓灵就是个惹是生非的大麻烦!”毓灵自嘲的冷笑著。

“还有,你什麽时候跟二哥走得那麽近了?这次的事到底是他的主意还是你的主意?”元邵问道,向来温和的脸上露出几分冷酷的神色。

他在怀疑她,他以为她在帮著别人谋夺他的太子之位!口口声声说爱著她,可自己算什麽呢?天下,权势,这才是他最在意的东西!毓灵心中充满怨愤。

“回太子殿下的话,是我自己的主意,与旁人无关!”毓灵赌气的回答,恨恨的偏过头去不看他。

元邵却偏不让她如愿,伸手捏住她尖尖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太子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盯著她,幽深的眼眸中闪动著著令人心悸的光芒。

毓灵不甘示弱的跟他对视著,浑身湿透的样子有些狼狈,可是紧咬的下唇和倔强的眼神却满是坚持,没有半分认输。

“那一日,在王丞相的书房,躲在书案下的人是你吧?”元邵又问道。

此言一出,毓灵倔强坚持的表情突然裂开一道口子,苍白的小脸上浮起一丝羞窘的红云。

“我……”她像突然醒悟了一般,想要解释,想告诉他不是他想的那样,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报仇,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他。

可是元邵却似乎失去最後的耐性,他不再看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太让我失望了……”

毓灵忙拉住他的手,急道:“你听我解释……”

就在此时,未央宫内传来一声声嘶力竭的痛苦呼声,那是太子妃王思懿的声音,元邵神色一变,冷淡的拂开她伸过来的小手,看也不看她一眼的决然离去……元邵拂开她的力量并不大,但对於毓灵来说却像是遭受了致命的打击,她像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颓然的瘫坐在地上,身上的寒意愈发沁入骨髓,可是远远比不上心底的冰凉。

他没有发怒,也没有责骂她,但这样冷淡无情的态度却比打骂她还要令她心痛千万倍。

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这一次,他真的对自己失望,真的要放弃自己了吗?

昔日两小无猜,情投意合,如今却只落得个互不信任,形同陌路的下场吗?

毓灵心如刀绞,委屈万分,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伤,伏在地上放声痛哭起来。

狂风暴雨依然无情的肆虐著,毓灵浸在雨水中的下半身已经麻木的失去了知觉,从里到外透骨的冰凉一一腐蚀她脆弱的神经,渐渐的,她的眼前模糊了起来……突然,她感到头的雨似乎停了下来,模模糊糊中,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为她挡住了漫天的风雨。

“三哥……”她挣扎著靠过去,虚弱的唤著,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元泓神色复杂的望著倒在他怀中昏迷不醒的人儿,那张清秀的小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冻得发紫,眉心紧紧的蹙著,仿佛忍受著巨大的痛苦,虽然昏迷著,纤手却不安的牢牢抓紧他前xiōng的衣襟,好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褪去高傲的伪装,敛去倔强的神情,风光无限的兰陵郡主其实不过是个痴情柔弱的可怜女子罢了。

看著这样的她,元泓向来冷硬的心竟然莫名的软了下来,投向她的目光带上了一丝怜惜和心痛,他脱下外袍裹住她冰冷湿透的娇躯,小心翼翼的抱起她,朝他的寝宫景阳宫走去。

这一章把我自己也虐到了,55,这是最虐的一段了,接下来会好一些的~

第036章 病体亦承欢

春日明媚的阳光下,繁华万的杏花林中,一袭粉衫的少女欢快的扑著蝴蝶,不远处,白衣胜雪清雅如仙的少年深情凝望著她。

她蓦然回头,冲著他嫣然一笑,那笑容比满园的春色还要灿烂。

“三哥,三哥……”她咯咯欢笑著,张开双臂投入他温暖的怀抱。

多麽令人怀念的温暖啊,她将头深深埋在他的怀中,贪婪的嗅著他身上淡淡的青草味道。

突然,白衣飘飘的少年摇身一变,一袭玄衣腰悬玉带的王桓之出现在她眼前,满脸厉色的逼近她:“我用一片真心待你,你却欺骗玩弄我的感情!独孤毓灵,你好毒的手段,好狠的心啊!”

她吓得拔腿就跑,却发现双腿绵软,半力气都使不上来……“不要,不要啊!”毓灵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浑身冷汗。吁,原来是一场噩梦……“太好了,你终於醒了!” 守在床边的元泓一脸喜色,紧紧握住她的柔荑。

“我……我怎麽了?”毓灵这才发现全身绵软无力,嗓子沙哑,疑惑的问道。

“你因为淋雨受了风寒,高烧不止,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了呢。” 元泓答道。

毓灵见元泓声音沙哑,双目隐隐有血丝,显然是一直陪在身边照顾她。那天,也是他把自己从雨中救回来的吧?这麽想著,心里涌起一股暖意,毕竟还是有人关心她的呢。

元泓小心的扶住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柔声问:“饿了吧?我让人把热粥给你端来。”

元泓给人的感觉向来都是冷面冷心的,突然这麽柔情体贴,令毓灵感到十分怪异,不过她还是听话的头,轻声细气的说:“多谢王爷。”

一场大病让毓灵清瘦了不少,巴掌大的小脸苍白无力,下巴尖了下去,眼睛却显得更大更深了。印象中,兰陵郡主向来是人前高贵骄傲,人後妖娆妩媚,这副娇怯柔弱的病美人模样倒是前所未见的,令人不免心生怜爱。

元泓从婢女手中接过碗,竟然亲自一勺一勺的喂她吃,眼神温柔,动作体贴,跟印象中那个对她施暴的男人简直判若两人。

毓灵乖乖的张开樱口,小口小口的吞咽著,殷红柔软的丁香小舌无意识的舔弄著沾上嘴角的汁液,她虽不是有意的,但这样的动作看在一个禁欲已久的男人眼里,无疑是赤裸裸的勾引。

元泓的眸色渐渐深沈起来,染上了一丝情欲,呼吸也有些粗重,但他答应过毓灵不再强迫她,何况她现在病体初愈,还发著低烧,他更不能趁人之危。

毓灵看著元泓矛盾的神情,心中了然,她轻轻一叹:罢了,他救了她,又不辞辛苦的照顾她,她不过是个一个无权无势的郡主,拿什麽来回报?能够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这副身体了吧?

“王爷,我吃饱了。”她轻声说道,一只如玉的素手却贴上了他起伏不定的xiōng膛。

“你想干什麽?别玩火!”元泓一把抓住她不老实的手,眼中满是危险的神色。

“王爷莫非不想要毓灵麽?”她仰起头微微一笑,顿时春色满室,百媚丛生。

元泓看得喉头一紧,一股热气从小腹下方窜起,裤裆一下子就硬了。

“你……真的不要紧?”他强忍著欲望,再一次确认。

毓灵却用行动回答了他的疑问,她伸出玉臂紧紧拥住他的脖颈,主动的吻上了他微冷的薄唇。

“这可是你自找的!”元泓一下子被燃了,强行压制的欲望如冲出闸门的洪水,瞬间淹没了他的理智,他一把搂住她的纤腰,将她压倒在柔软的卧榻上。

身上碍事的衣料很快被解除,两具火热赤裸的身体紧密的纠缠在一起,毓灵还发著低烧,脑子昏昏沈沈,感觉元泓微凉的身体可以缓解她的燥热,她将柔软的娇躯紧紧贴上他古铜色的雄健身躯不住的磨蹭,让他满腔的欲火更加失控。

本想温柔的对待她,可是毓灵那副妖精一样的yín荡模样让禁欲许久的元泓无法自持,他突然猛地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向上提起架在他双肩,这个姿势让她的整个yīn部高高翘起,完全暴露在男人灼热的眼光下,连粉红的菊穴都清晰可见。

“啊……”毓灵没想到元泓一上来就要用这麽激烈的姿势,不由的惊叫出声,美目紧紧的闭了起来。

“睁开眼睛看著……”元泓喘著粗气命令她,“看本王怎麽占有你!”

她睁开双眸,双腿高抬的姿势让她清楚的看到那根从乌黑浓密的yīn毛中伸出的粗硕yáng具如何缓慢的插入她的花蕊……元泓刚毅霸气的脸上带著征服的神情,他一边缓慢而坚定的插入,一边冷酷的说:“灵儿,我要你记住,你是我的人!无论你有过多少男人,也无论你将来和什麽人在一起,我都将永远……永远在那里!”

伴随著强势的宣言,他猛地用力入她的深处,深深的占有了她。毓灵被刺激的睁大眼睛,颤抖著身躯婉转承欢,迎接著他的征伐……她怎能忘记呢,这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在她身体上心灵上打下的烙印,是永远都无法磨灭的。

“叫出来……叫我的名字!”他一边有力的律动一边命令她。

“泓……泓哥哥……啊啊……好舒服……”她哭叫著他的名字,柔软的腰肢像水蛇一样扭动迎合,随著大力抽插yīn户里的花液越积越多,发出扑哧扑哧的yín靡声响。

“才插几下就这麽多水,真是欠人干的小浪货!”

她发著低烧的身体比往常更加火热,元泓在她火热紧致的甬道纵情驰骋,感到自己的雄壮被热情包裹百般吸吮,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让他灵魂都在颤抖。

大病初愈的身体比平时更加敏感,很快,她的xiāo穴一抽一抽的收缩起来,柔媚的胴体泛起淡淡的粉色。

他察觉到她已临界高氵朝,伸出手准确的找到她隐藏在花瓣中的yīn蒂,狠狠的揉弄刺激她,同时加快抽插的速度。

“啊啊啊……我不行了……死了……我要被你插死了……”毓灵受不住失控的大叫起来,浑身颤抖著发出欲仙欲死的呻吟,花穴猛地收缩达到了高氵朝,喷出一股股灼热的液体,冲刷过他硕大的guī头,让他也被这热烫弄得发出性感的呻吟。

他猛地提起她的脚踝,让她整个下体都凌空,挺动巨大的yáng具狠狠的蹂躏倒弄她不断抽搐著的花穴,最终在她又哭又叫的求饶声中达到巅峰,guī头抽搐著喷出大股浓稠的精华……元泓说的那句话,是我以前看一部美剧中男主跟还是处子的情人第一次H时说的,原话是“No matter whoever you are with, I will always, always be there!” 当时就把偶萌翻了,强势又温柔的男人,最让人难以拒绝了~

第037章 皇子的雄心

翌日毓灵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想起昨夜的狂欢,毓灵不禁俏脸一红,最後自己竟是被做昏了过去,连身上衣服和床单什麽时候都被换掉的都不知道。

毓灵坐起身来,觉得腰背虽然有些酸痛,但昨夜“剧烈运动”出了一身大汗,身体的热度倒因此消退下去了,这场突如其来的风寒也总算是彻底痊愈了。

在宫女的伺候下洗漱完毕,用了米粥,毓灵松松垮垮的披上外衣,朝景阳宫的院子信步走去,说实话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元泓的宫殿呢。

天气很好,阳光灿烂,正是适合散步的天气。元泓早已到封地为王,景阳宫只是他偶尔回京省亲暂住的地方,院子也没有什麽特别的风景,不像一般宫院总是!紫嫣红的开满花儿,这里只有一些苍郁挺拔的松柏,倒也别有一番清幽。

突然,远处传来阵阵剑啸之声,毓灵循声而去,远远望见一袭白色长袍的元泓正在练剑。同样是一袭白袍,元邵穿著显得温和儒雅,而元泓却是英姿飒爽,二人风格迥异,性情亦是迥异。

元泓正练得投入,一柄七尺青锋在他手中宛如灵蛇般上下飞舞,剑气纵横,寒光流动,矫若游龙,翩若惊鸿,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力量收放自如,充满美感,又极具张力。

这样的元泓对毓灵来说是陌生的,虽然早就听说过二皇子武功卓著,但今日亲眼所见才算信服。毓灵虽不会武功,但自小在父亲的熏陶下对於武学倒是颇有见解,看元泓的架势,分明是浸yín多年的高手,即便还比不上她的父亲独孤誉,也应该不在她师兄楼振韬之下了。

元泓舞剑已进入最後的高氵朝阶段,只见他挥剑的动作反而慢下来,剑势大开大阖,气贯长虹,如指挥千军万马一般气势千钧,地上散落的一层松针树叶被凌厉的剑气激起,纷纷扬扬漫天飘舞。随著一声暴喝,元泓骤然而止,收剑直立,身姿稳如泰岳。

毓灵忍不住鼓掌叫了一声好,元泓闻声转过头来,见到她便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你怎麽下床了?身体好些了麽?”

“多谢王爷,我已经大好了。”

“跟我这麽客气干嘛,还是叫我泓哥哥吧。”元泓暧昧的笑著走上前握住她的玉手,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这才满意道, “果然不发烧了,看来昨晚让你出一身大汗是对的。”

毓灵俏脸微红,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试图从魔爪中挣脱出来,却被元泓一把拉住说:“你病体初愈,不宜太过劳累,随我去书房坐坐吧。”

元泓的书房简洁素雅,没有任何奢华的装饰,最醒目的是进门的墙上挂著一副字,赫然竟是曹子建的《白马篇》。

白马饰金羁, 连翩西北驰。借问谁家子, 幽并游侠儿。

少小去乡邑, 扬声沙漠垂。宿昔秉良弓, 楛矢何参差。

控弦破左的, 右发摧月支。仰手接飞猱, 俯身散马蹄。

狡捷过猴猿, 勇剽若豹螭。边城多警急, 胡虏数迁移。

羽檄从北来, 厉马登高堤。长驱蹈匈奴, 左顾陵鲜卑。

弃身锋刃端, 性命安可怀?父母且不顾, 何言子与妻?

名编壮士籍, 不得中顾私。捐躯赴国难, 视死忽如归。

墙上的字龙飞凤舞遒劲有力,最後一句“视死忽如归”的“归”字最後一笔长长的拖曳下来,酣畅淋漓的豪情壮志几乎要破纸而出。

毓灵感到很诧异,她记得太子元邵的书房里挂的是一副“天下归仁”,在她的印象里元泓是一个野心勃勃志在夺嫡的皇子,却不知他还有这样的豪情。

“你喜欢曹子建?”毓灵忍不住问道。

“曹子建才高八斗,惊才羡豔,谁会不喜欢?不过比起《洛神赋》我更欣赏这一首《白马篇》,可惜啊,他空有满腔报国雄心,却被人猜忌,郁郁而终。”元泓流露出物伤其类的感慨,眼中闪动著不甘和落寞。

毓灵发现自己对元泓的了解真是太少了,原来他的内心竟是如此寂寞!是啊,天家亲情淡漠,兄弟倪墙骨头相残司空见惯,哪一位君王不是踏著累累白骨登上那张龙座?一个在夺嫡中落败的皇子下场,不仅是自身难保,母妃以及母系外戚一族都会被牵累,所以……他做的一切也都是身不由己的吧?

可那是他的真心吗?谁又能理解他的雄心壮志?这样一个武功卓越满腔热血的男儿又岂会喜欢那种勾心斗角的游戏,然而身为皇子,从出世第一天起就注定了争权夺位的命运,毫无选择的余地。

元泓见毓灵用一种悲悯的目光看著自己,不禁自嘲的笑笑道:“怎麽?你觉得我这样一个生於深宫之中,长於妇人之手的皇子不配有这样的豪情壮志?”

“不,我没有这麽认为,你何必妄自菲薄。”毓灵诚恳的解释。

“不瞒你说,如果不是这个皇子的身份,我定可以做挥斥方遒的一方统帅,驰骋沙场,建功立业,那是多麽快意的事情!说起来,你那位师兄楼振韬到是位难得的将才,我真希望有机会在战场上跟他一较高下,可惜啊……”

“师兄?师兄他怎麽可能跟王爷你对阵沙场呢?”乍听到楼振韬的名字,毓灵的心漏跳一拍,好久没有师兄的消息了呢,好想念他。

“啧,你胆子不小啊,在我面前还敢走神想别的男人?”元泓不满的威胁道,顺手把她搂进怀里,灵活的大手在她的腰间乱挠,弄得她咯咯娇笑不断求饶。

正在此时,外面走来一个宫女,朝元泓跪下说他的母妃贵妃娘娘请他过去,元泓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临走前还嘱咐她好好休息。

元泓快步朝宫门外走去,半路突然遇到一个送信的小太监,只见那个小太监佝偻著背朝他下跪,禀奏道:“王爷,丞相又有信函要呈给兰陵郡主。”

元泓轻哼一声,这都不知写了多少信了,这王桓之还真是yīn魂不散啊!他顺手接过那厚厚的信封,微微用内力一抖,那一叠信纸就化为碎片纷纷落下。

“回去告诉丞相,郡主不愿见他,让他不要再来信了。”元泓冷冷的吩咐道。

“是。”小太监躬身领命——

注:曹植(192-232),字子建,沛国谯(今安徽省亳州市)人。三国曹魏著名文学家,建安文学代表人物,也是乐府变革的关键人物。魏武帝曹Cāo之子,魏文帝曹丕之弟,与曹Cāo、曹丕合称为“三曹”。南朝文学家谢灵运曾有“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我得一斗,天下其他的人共分一斗”的评价。

曹植天资聪颖, “年十岁余,论及辞赋数十万言,善属文”。建安十五年,曹Cāo在邺城所建的铜雀台落成,他便召集了一批文士“登台为赋”,在众人之中,独有曹植提笔略加思索,一挥而就,其文曰《登台赋》。曹Cāo看後,赞赏不止。当时曹植只有19岁。才华出众的曹植得到曹Cāo的宠爱,曹Cāo曾不止一次想立其为世子,然而曹植行为放任,不拘礼法,屡犯法禁,引起曹Cāo的震怒,而他的兄长曹丕则颇能矫情自饰,终於在立储斗争中获胜,登位称帝。

丕即帝位,忌其才,欲害之,限令七步成诗,於是便有了那著名的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千古名句。曹植後来多次上书请用,不遂郁郁而死,卒年仅四十岁。

曹植的满腔报国热忱,豪情壮志,从这首《白马篇》可以窥得一二,这也是我最喜欢的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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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桓之番外:雨霖铃

舞姬莲月

我是名动洛阳的第一舞姬,年方二八,色艺双绝。

垂涎於我的美色倾倒於我的舞姿的男人,不计其数,可我从来不理会这些酒色之徒。我虽出身低贱,却心比天高,定要嫁一个天立地的大丈夫。

当丞相府派人请我去表演时,我突然意识到,我一直等待的机会来了!

我事先探听到王丞相最喜爱看胡旋舞,而这恰好也是我的强项,於是便做好了准备,一定要一举让他拜倒在我裙下。

当激扬明快的琵琶乐声响起,我轻纱遮面,身著一袭金色纱裙,如精灵般翩然而至。

我早听说过丞相王桓之如何位高权重,权倾朝野,却不曾料到他竟是如此年轻俊朗,风神如玉,一双幽深如墨玉的眼睛仿佛能洞彻人心。

丞相本已微醺,慵懒的倚在榻上,他一袭广袖青衫,气质如莲,风华如月,生平第一次,我竟然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觉得“莲月”的名号应该形容他这样的人才对。

他看著我,眼中闪过瞬间的惊豔,我开始跳起胡旋舞,他不禁坐直了身子,目不转睛的望著我,眼中浮现起狂喜,仿佛看著失而复得的珍宝。

我越跳越快,眼神妩媚,神态妖娆,曲终舞停之时,我娇弱无力的倒在了丞相的怀中,自然而然的摘下了我的面纱,露出我引以为傲的绝色姿容。

不料,当丞相看到我绝美的容貌时,眼中的狂喜突然被巨大的失望所替代。

“不,不……你不是她……”他毫不犹豫的推开了我,凄然大笑著,脚步踉跄的转身离去。

我看著丞相走远,在我一生中,从来没见过那麽悲伤绝望的背影,还有那凄凉如孤雁哀鸣的笑声。

我想:丞相一定是爱惨了那个“她”吧?

可是,那个“她”,到底是什麽样的女子,能令丞相如此痴迷,却又令他如此伤心?

丫鬟小翠

八岁那年,一场饥荒带走了我双亲的性命,无依无靠甚至没有钱安葬爹娘的我,走投无路只能跪在路边乞讨,谁能帮我安葬了父母,我就卖身给他做牛做马。

当一位白衫胜雪的年轻公子微笑著朝我走来时,我以为见到了天上的神仙,这世上怎麽会有长得那麽好看的人?

这位公子替我安葬了父母,又收留了无家可归的我,他的恩德我毕生难保,唯有倾其一生尽心侍奉他。

是的,他就是我的主人,当年王家才华横溢的小少爷,如今权倾天下的大丞相,王桓之。我知道有人说他玩弄权术,心狠手辣,可在我心里,丞相是最完美的人。我知道自己只是个身份低微的丫鬟,我不敢奢求丞相的宠爱,只求此生可以侍奉左右,便已知足。

本来,一切都可以很好,如果没有那个女人出现。

丞相牵著她的手走到我面前,他的眼中饱含著我从未见过的深情和眷恋,他对我说:“这是灵玉姑娘,以後你要好好侍奉她,就像侍奉我一样。”

我心里万般不愿,却无法违逆主人的命令。

她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女人,她并没有倾国倾城的美貌,却能令丞相为她神魂颠倒;她只是出身低贱的舞姬,可是举手投足之间却隐隐有著高贵的风华。

自她来到相府,丞相就像变了一个人,酒色无度,夜夜笙歌,冷落了府中一干姬妾,连政事也荒废了,还沾染了五石散。我眼睁睁看著丞相一天天消瘦,却无计可施。

没多久,丞相就宣布要娶她为妻,可是突然有一天,宫里来了位王爷带走了她,原来她不是什麽舞姬,而是那个豔名远扬声名狼藉的兰陵郡主。

她走以後,丞相就吐了血,还大病一场,病愈後绝口不提她的名字,但却开始沈湎歌舞,终日饮酒作乐,还大量服食五石散,原本温和的脾气变得暴躁易怒,看得我心惊胆战。

一天半夜醒来,我突然看到原本是她的房间里隐隐约约有灯光,於是便偷偷摸过去,透过窗纸的小洞,我看到我最尊敬的丞相跪坐在地上,手里捧著一件华美的红色喜服,那本是丞相找来江南最好的绣娘为她缝制的喜服,上面缀满了几十颗价值连城的东珠。

我看到丞相紧闭著双眼,轻轻抚摸著那喜服,好像抚摸著心爱的女子,嘴角扬著幸福的笑意,清瘦秀逸的脸上满是温柔的神色。然而当他慢慢睁开眼,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却悲伤绝望得让人喘不过去来,两滴晶莹的泪珠无声的顺著他白净如玉的脸庞滑下。

我的心疼得快要抽搐了,却只能死死的捂住嘴,任由眼泪模糊了我的双眼……第二天,丞相突然下令驱逐了所有的舞姬,又遣散了府中的一干侍妾。

管家王忠

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王家的忠仆,我父亲是王老爷的管家,而我则是从记事起就开始侍奉王家小少爷,就是後来的王丞相。

王家是累世豪族,王家的小少爷自幼便是锦衣玉食的贵族公子,更是才华横溢的当世人杰,但私下里他待人谦和,没有一般纨!公子的不良习气。

少爷自小就与众不同,淡泊名利,性喜自由,最大的愿望是做一位不求闻达於诸侯的隐士高人。在十七岁的时候,少爷辞家远游,一去就是三年,等他回来的时候,王老爷已病逝了。

老爷是得急病过世的,连遗嘱都没来得及立下,夫人与老爷伉俪情深,居然也随之而去了,等少爷赶回来,却发现王家诺大的家产竟已被叔伯亲戚瓜分殆尽,只剩下空空的大宅院。

小姐,就是後来的王皇後,是个有心气的姑娘,自愿进宫选秀,而少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三天之後,终於大彻大悟,抛弃了他浪迹江湖的隐士梦想,为了重振家门,他走上入仕为官之路。不到十年的时间,他就成了权倾天下的一代权相。

在我心里,少爷一直是神一样的存在,永远那麽冷静自持,智珠在握,没有难得倒他的事。

可是那句话叫什麽来著,英雄难过美人关。

我从来没见少爷对一个女人这麽上心,就是当年的萧夫人也不过是相敬如宾罢了。

兰陵郡主可能就是少爷命中的劫数,有些人最好不相遇,遇上便是在劫难逃。

今夜月色如钩,残荷满塘,少爷又在对月独酌了。

朦胧的月色下,他面容清逸如谪仙,一袭广袖长衫,衣不胜体,举杯邀月,形影相吊。

“相爷──”我担心的唤道。自兰陵郡主离去後,少爷意志消沈,身体一日比一日消瘦,真是令人担心。

“宫中可有她的回信?”少爷淡淡问道。

我黯然摇了摇头,少爷见状轻叹一声,自嘲的笑笑:“她恨透了我,自然不会再理我,可笑我却还痴心妄想。”

“恕老奴多嘴,您应该好好保重身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壮著胆子劝慰道。

少爷轻笑著摇了摇头,低语道:“我何尝不想忘了她?如果想忘便能忘,那该多好?你不用管我了,下去吧。”

我领命退下,走得远远的,回头凝望,只见少爷踉跄的站起身,猛地灌下一口酒,神情如痴如狂,他突然拿起桌案上的羊毫,龙飞凤舞的不停书写著什麽。

少爷的书法一字千金,世人难求,可惜,秋风却不解风情,一阵萧瑟刮过,桌上的白纸像雪片一样飘上半空,又纷纷扬扬的落入池塘。

我的眼神极好,清晰的看见那每一张白纸上都写著两个大字──毓灵。

终於让我写出来了,2500多个字啊,可虐死我了,我容易麽我?!

为了奖励偶的勤奋,表忘了给楚烟投票打分呀,先拜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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