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话,对郑老板来说,无疑是当头一棒,他的脸色瞬间变的苍白无比,张口结舌的说道:“何老,您……您说这是个赝品?”
一般在古玩行里,有些时候碍于主人的情面,说话会讲的比较委婉一,像看不准、说不好之类,都是东西不对的意思。
“哎……”
老者叹了口气,刚想说些什么,却看到了眼前的楚琛,就奇怪的问道:“小伙子,不知道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啊?”
楚琛呵呵一笑道:“我看到郑老板在这边,就过来看一看,打扰到两位,真是抱歉!”
郑老板听到楚琛说的话,回过头来,一看是楚琛,连忙惊喜的说道:“啊!是楚兄弟你啊,快!快来帮我看看我的这个东西!”
说着,他就起身拉着楚琛坐到了桌前。
楚琛手上拿着东西,只能先顺了他的意,而后哭笑不得的说道:“我说郑老板,您也别这么急啊,总要听听这位老先生的话吧!”
郑老板听了楚琛所言,才想起自己的行为对老者很不尊重,神色尴尬的对老者抱歉道:“何老,对不起啊!我是急晕了头了,您大人有大量,可别见怪啊!”
在古玩行中,让人掌眼最忌的就是郑老板刚才的行为,要说老者不生气肯定是是骗人的,不过他和郑老板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知道六万块钱对他来说并不是个小数目,心里着急也正常。
因此他摆了摆手,说道:“小郑,没事,我也知道你心急,那小伙子,你先看看吧!”
听到这里,楚琛看了看郑老板,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何老,要不还是您先说吧?”郑老板稍稍冷静下来之后,才想起来,惹恼老者是一种非常不智的行为,于是千方百计的想弥补刚才的过失。
老者摇了摇头道:“还是让小伙子先看吧,咱们一会再说!” 说完,他就闭口不言了。
老者这么做,到不是还在生刚才的气,而是想让郑老板记住这次的教训,明明他对铜胎掐丝珐琅并没有深入的了解,却会花大价钱出手这么一件并不是太高明的东西,打眼只是必然的结果。
郑老板看过到老者这幅模样,只能哭丧着脸让楚琛帮他鉴定。
楚琛朝他抱歉一笑,这次要不是他过来,也不会搞的现在这个局面,这让他心里对郑老板多少有些愧疚,因此他决定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帮郑老板好好的鉴定。
不过当他看向眼前的这个瓶子时,却暗自摇了摇头,连宝觉都没反应的东西,结果也就不言而喻了!
其实铜胎掐丝珐琅就是咱们平常耳熟能详的景泰蓝,俗名“珐蓝”,又称“嵌珐琅”,是京城著名的手工艺品,距今已有600多年的历史。
它是一种在铜质的胎型上,用柔软的扁铜丝,掐成各种花纹焊上,然后把珐琅质的色釉填充在花纹内烧制而成的器物 。因其在明朝景泰年间盛行,制作技艺比较成熟,使用的珐琅釉多以蓝色为主,故而得名“景泰蓝”。
眼前的这只景泰蓝双螭耳瓶,盘口,直颈,溜肩,螭耳,圆足外撇,颈腹部铜胎掐丝法琅绘缠技花卉龙纹开光,口径饰回级及如意云纹。
整器看起来器色彩艳丽,富丽堂皇,但就算不用异能,光凭经验看,楚琛就知道这东西是件赝品。
楚琛仔细把瓶子看了一圈,最后确定下来,是赝品无疑。
“怎么样?”郑老板看到楚琛看完了,连忙焦急的问道。
楚琛虽然知道现实对郑老板有些残酷,不地还是如实说道:“这东西,我看不准!”
楚琛的这句话,好像把郑老板打入了深渊,整个人瞬间就变的颓废了起来。
老者看他那副模样,也有些不忍心,不过还是说道:“小郑,咱们这一行打眼是常有的事情,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知道失败在哪,你还是先听这位小伙子说说这东西不对在什么地方吧!”
老者这番话,让郑老板有了些精神,见此,楚琛连忙说道:
“那咱们先来说说,景泰蓝是怎么仿制的,咱们知道景泰蓝的主要材料是珐琅。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开始,景泰蓝就出现了仿制品,这些仿制品主要就是仿造清朝乾隆年以后的器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