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道:“那就是经济问题了,查出多少问题?”
刘艳红道:“我们的同志已经按照相关规定对他的家庭进行了搜查,在他家里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他有件事解释不清楚,他女儿在法国读艺术,每年的学费都要有五万英镑,单凭他们两口子的工资是负担不起的。”
张扬道:“人家可以去借啊,也未必就是贪污。”张大官人果然不是落井下石的人。
刘艳红道:“他也是这么说,他说他女儿的学费都是找丁高山借的,但是丁高山和丁高升兄弟俩死了,现在没有人为他提供证据,无法证明他是向丁高山借钱,还是丁高山对他实施了贿赂,借给了他这笔钱。”
张扬道:“死无对证了!”
刘艳红道:“蒋洪刚一口咬定自己当初是写了借条的,可是我们问过丁家方面,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借条。”
张扬道:“姐,这件事我看有些蹊跷,蒋洪刚和丁高山是老同学,就算丁高山借钱给他也不稀奇,如果蒋洪刚真的写过借条,那么你们岂不是冤枉了他?”
刘艳红道:“一个官员,在金钱方面这样放松警惕,绝对不是什么称职的官员。”
张扬道:“蒋洪刚这次是不是折进去了?”
刘艳红道:“无论调查的结果怎么样,蒋洪刚在北港的仕途算到头了。”
张扬道:“那岂不是市委副书记的位子空了下来?”这厮双目陡然一亮。
刘艳红从他的目光中捕捉到了什么,不觉露出会心的笑意:“张扬,你该不是对蒋洪刚留下的这个位子感兴趣吧?”
张大官人道:“我还算有些自知之明,就我这样的,压根没希望。而且啊,我现在对官场的兴趣越来越淡了,看得越多,就越是觉得没意思,争来斗去有劲吗?有时间有精力不如多干点正事儿。”
刘艳红道:“觉悟真提高了,我给你透露一个内幕消息啊,知道省里派谁来接替蒋洪刚的位子吗?”
张大官人不知为何第一个居然想到了秦清,可他马上又否定了这个可能,当初他被从东江调到北港,原因就是为了避嫌,省里不会把他和秦清这对闹过绯闻的搭档再次放在一起。
刘艳红道:“南锡市常务副市长龚奇伟!”
张大官人听到龚奇伟的名字不禁笑了起来:“龚市长!太好了,他可是我的老上级。”
刘艳红道:“这次是宋书记亲自指定的人选。”
张扬道:“龚市长在这个时候过来,有点受命于危难之时的意思,那啥,宋书记是不是有意让他接项城的班?”
刘艳红道:“张扬,其实省里对北港这两年的发展一直都有不满,这次宋书记和周省长步调出奇的一致,他们看来是下决心要将北港变个样子。”
张扬道:“我是滨海的,北港那边的事儿太大,轮不到我管。”
刘艳红道:“丁家兄弟的死存在着很多的疑点,现在唯一肯定的就是他们死于谋杀,张扬,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的话,北港存在着一个巨大的走私网络,丁家兄弟很可能从事走私生意。”
张扬道:“这事儿,您应该交给警察局去调查。”
刘艳红道:“其实北港存在走私集团的事情早就有人举报过,省里也专门派出工作组进行过调查,但是一直查不到任何有力的证据,北港有一张看不见的保护网,很好的将罪恶掩藏了起来,张扬,我让你给我帮忙,尽量查出这件事的真相,要知道走私案件往往和部门的腐化,官员的纵容包庇有着极大的关系,只要我们能够找到其中的破绽,将之掀开,那么这些被隐藏的罪恶方才能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张扬道:“您这次过来,还是给我做思想工作的。”
刘艳红道:“张扬,你难道不明白省里把你派到滨海来的真正用意吗?他们是想让你当先锋官,在北港开拓出一片新局面,事实证明,你也不负所望,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将滨海从项诚的控制中夺了过来。”
张扬笑道:“滨海本来就是我的,我是滨海市委书记,他是北港市委书记,我需要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