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刚刚有些放松的心情再度沉重了起来,他最担心的就是天气突变耽误了行程。
赵天才看出了他的心思,轻声劝慰道:“不用担心,两天内咱们就能够抵达拉萨。”
第二天清晨,五点钟的时候,张扬就已经起床,听到动静周山虎也爬了起来,赵天才仍然睡着,张扬去拍了拍他,赵天才***了两声,张扬摸了摸他的额头,触手处火烫,赵天才不巧病了,张扬让周山虎拿来药包,找了些药给赵天才服下。赵天才吃完药之后,长舒了口气道:“没事儿,咱们接着上路。”
三人来到外面,冰雹已经变成了小雨,拉开他们的越野车,先把后座放倒,铺好毯子,让赵天才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面。周山虎负责开车,张扬在旁边指路。
整条道路上只有他们一辆车在踯躅行进,因为小雨越下越急,道路又颠簸不平,周山虎把车速放得很慢,张扬目力超强,他全神贯注的盯住前方,不时提醒周山虎需要注意什么。
经过前方的泥泞山路,海拔也在不断提高,根据路标显示,他们距离安久拉垭口已经越来越近。因为张扬之前听说过这里有劫匪出没,所以格外小心,前方的山路愈见狭窄,大约二百米的地方停着一辆满是泥泞的吉普车,车后放着反光标志,有一名身穿藏袍的男子站在那里向他们挥舞着双臂。
周山虎放缓车速,低声道:“好像有些不对!”
张扬道:“没事儿,开过去看看!”
在距离前方五十米左右的地方,张扬让周山虎把汽车停下,他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地面非常湿滑,不少的地方都结满薄冰,那名藏民朝着略嫌生硬的汉语道:“抛锚了,兄弟帮忙推一推!”
张扬看了看周围,那名藏民似乎并没有同伴,他点了点头,向那辆吉普车走去,没等他走近那辆吉普车,那藏民忽然动作起来,从腰间抽出藏刀,倏然向张扬的腰腹部抵去,他应该没想伤害张扬的性命,只是想将张扬制住,利用他来要挟车内的其他人。
张扬一直都在提防着这名藏民,对方的藏刀刚刚抽出,张大官人的右拳已经奔雷一样砸向他的面门,那名藏民闷哼了一声,直挺挺倒在了地上,藏刀也落在了一旁,吉普车的后门打开,从车内窜出两道黑影,车下也又三人翻滚而出。
从吉普车内冲出的两人赫然是张扬在客栈中遇到的那两名藏民,他们手中都拿着猎枪,二话不说,抬起猎枪照着张扬当胸就射,蓬!蓬!两声枪响,两名藏人以为肯定要打中张扬,可张扬的身躯却鬼魅般消失了,当他们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张扬已经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双拳几乎在同时击中两人的腹部,将两人打得瘫软了下去,剩下三名劫匪并没有枪械,他们挥刀向张扬冲去的时候,周山虎也跑过来增援,他和张扬合力,三拳两脚就将三名劫匪放倒,这帮劫匪显然没有遇到过这么强悍的过路客,张扬制住他们的穴道,周山虎把他们的吉普车靠到道路旁。
赵天才也从车上下来了,他裹着大衣,走过来逐一在劫匪的身上踹了一脚,觉着还不解恨,每人脸上又吐了一口唾沫。
周山虎忙着把他们的藏刀都给收缴了,乐得合不拢嘴:“张大哥,这下不用花钱买刀了!”
几名劫匪面如土灰,他们之中又两人专门从八宿盯到这里,想不到盯上了三个瘟神。
一名张扬在客栈中遇到的藏人结结巴巴道:“饶命……饶命……大家是自己人……”他看到周山虎和赵天才两人把他们身上的值钱东西都给收缴了,以为今天遇到了同道中人,对方黑吃黑。
张扬啐道:“***自己人,我们这是替天行道!”他向赵天才道:“把值钱的东西留下,这几个狗日的全都弄到车上,然后把车给推到悬崖下面!”张扬有意在吓唬这几名劫匪。
几名劫匪吓得差点尿裤子,那名刚才说话的藏人道:“好汉饶命,我们不敢了,我们不敢了……”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那张照片……那张照片……”
张扬微微一怔,他想起曾经在旅馆内拿着安语晨的照片询问消息,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了他的心头,难道安语晨也从这路段经过,遭遇了这些劫匪,如果他们胆敢对安语晨下手,自己绝对放不过他们,想到这里,张扬一把就揪住那名藏民的耳朵,大力拖拽之下,那名藏民的耳朵肌肤都被撕裂,鲜血流了出来,他惨叫道:“我说,我什么都说,照片上的那女孩前天从这里经过,当时我们看到她漂亮想下手,可是拉吉过去搭讪探听她虚实,被她给痛揍了一顿。”拉吉就是他身边的一名藏民,那藏民苦着脸道:“她比你还要凶,我只不过说了两句话,就被她赏了两记打耳光,还把我的藏刀和天青石手链给抢去了!”
听到这话张扬不由得笑了起来,他们没有欺骗自己,一定是小妖从这里经过,这帮蟊贼也真的不开眼,居然想抢劫安语晨,安语晨什么人?清台山悍匪安大胡子的孙女儿,她的家族就是强盗出身,骨子里流淌的都是强盗的血液,抢她,她不抢别人都是好事儿。
周山虎毕竟是孩子心性,把几名劫匪弄到车里,然后用自喷漆在车上喷上了车内有劫匪五个大字。反正张扬点中了他们的穴道,十二个小时之内不会解开。
赵天才和周山虎将这些劫匪身上、车上的财物掠劫一空,反正都是不义之财,黑吃黑也吃得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