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允知淡然笑道:“其实死并不是最可怕的!”
张扬了头:“他的疯狂让我感到害怕,我不害怕他对付我,我害怕他会出手对付我的亲人,我的朋友!”
顾允知道:“你在告诉我他的死跟你有关系吗?”张扬沉默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方才道:“是我逼他出手的,我一步步触怒他,逼他失去了镇定,逼他向我出手,他终于忍无可忍,雇佣杀手想要把我杀死…于是……”
顾允知道:“你把他仇恨发作的期限提拼了!”
张扬了头道:“我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再给他一个悔悟的机会。”
顾允知微笑道:“这句话让我相信你是个善良的人!”
张扬道:“我是个矛盾的人!”
晦个人都很矛盾,你这样,我这样,所有人都这样即使是再英勇的革丵命烈士他们走向刑场的时候,内心中也充满着矛盾,人的一辈子无时无刻不在面临着选择。”
张扬求教道:“顾书垩记,在您的人生面临选择的时候您会怎么做?”
顾允知微笑道:“我离休之前,我面临选择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国家的利益,任何违背国家利益人民利益的事情都是我不能容忍也不会去做的,别笑我说得冠冕堂皇”事实上我就是这么在做在我退下来之后,我已经很少矛盾和彷徨,活着本身就是一鼻幸福我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张扬默默望着顾允知,顾允知一扬竿,抱怨道:“只顾着跟你说话,鱼儿咬钩了都不知道!”
张扬笑道:“您不是已经没有抱怨了吗?”
顾允知笑道:“有人可以抱怨也是一种幸福!”他重新拴好了鱼饵:“换个角度看问题,总会有所收获。”
这个上午顾光知收获颇丰,虽然没有钓到什么大鱼,可小鱼加起来也有三斤多。只是吃鱼显然不够张大官人也没闲着,抓了几颗小石子顺便练习了一下弹指神通的功夫,打了两只野鸡。
中午顾允知和张扬回到别墅顾允知虽然谢绝了省里的持殊照顾,也不愿住在省委家属院,可顾佳彤为了父亲生活起居方便,还是专门给他请了一位厨师一个保姆,顾允知最近学习厨艺,倒也突飞猛进,政治管理上的高手,烹小鲜自然不在话下。
当天的午餐是顾允知亲自做的,一部分小鱼油炸,一部分做汤,炖了一只张扬打来的野鸡。
顾佳彤藏酒颇丰,这栋别墅在过去是她和张扬经常幽会的地方,张大官人好饮,佳彤自然投其所好,后来顾允知搬过来住,酒还窖藏了许多,顾允知开了一瓶茅台,和张扬对饮起来。
虽然离休,顾允知对江城的发展仍然关注,他问了几个感兴趣的问题,其中包括江城新机场的建设,听说江城新机场建设资金已经全部到位,基建工程正在如火如荼的开展,顾允知表示欣慰,他向张扬道:“当务之急是要修建机场通往临近各省市的道路,建立起快速通道,只有这样,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区域优势,让江城成为平海北部地区的真正核心。”
张扬道:“等我回去一定向杜书垩记转达。”
顾允知笑道:“你和杜天野真是相交莫逆,新机场这么大的工程,他敢把宝压在你身上,着的压力一定很大。”
张扬道:“顾伯伯,这新机场可不是什么好活儿,当初决定新机场建设的时候,资金问题根本没有落实,省里也没有表态要把江城新机场作为重工程,杜书垩记是抱着空手套白狼的念想把我给树起来了,我可是一都不想接招,可没办法啊,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顾允知微笑道:“政治上可不仅仅是敢打敢拼就能行的,开拓疆土的未必能够治理好这片疆土,你的火候还欠缺,新机场建设启动需要你这种人,可是想要把新机场建好,凭你自己还不够!”
张扬心悦诚服的了头道:“还是您了解我,我的确不是搞管理的料,所以我把常凌峰请去了,还请了日本监工,现在的新机场建设管理层是个完整的团队,分工配合都很默契,我现在已经轻松多了。”
顾允知了头道:“事情一旦上了轨道就容易处理了,只要正常运作,谁坐在你的位置上都一样。”
张扬听到这话微微一怔,顾书垩记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喝了。酒道:“顾伯伯,我怎么听您这句话有免死狗烹鸟尽弓藏的意思?”
顾允知哈哈笑道:“我是就事论事,你这把弓杜天野可舍不得藏,他在政治上也不够成熟,不过从他新近处理的一些事来看,比起过去应该是有进步了。”
张扬道:“他现在心情也不怎么样,新近省里风起云涌的,岚山市委书垩记周武阳要来省里当副省长,其实杜书垩记也有希望的。”
顾允知道:“比起周武阳杜天野的政治阅历要差上许多,就算是我在任,两人之间我也会选择前者。”顾允知自从离休之后很少评论平海政坛上的事情,今天一是开心,二是喝了一些酒,当着张扬的面也就毫无顾忌的说了一些。
张扬道:“我没那么深的政治素养,到现在也就是一个小小的副处,不过我也能感觉到这次省里应该会有大变动了。
顾允知笑道:“什么大变动?无非是站队的问题!”
张扬道:“您是说站在乔书垩记那边还是站在宋省长那边吗?”
顾允知用筷子指着张扬道:“你这话问得很没有水准,无趣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