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说明自己父亲的身份,如果不是秦清事先向张扬说明,张扬也不会想到她的父亲就是岚山市市长常颂,他心中已经有了回数。可这厮故意装出十分为难的样子:“常秘书,不是我不想帮你,我家的确有祖传的一些秘方,可是自从我父亲那一代就已经不再行医了,我,”他现在的表演:半专业水准了。吊然在何歆颜众个表演系专业公品已然显得有些生涩,不过蒙骗常海心这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还是能过做到的。
常海心苦苦哀求道:“求你了,我爸最近疼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你帮帮他吧!”
张扬还想拿捏一下,何歆颜却看不过去了,在下面踢了他一脚道:“张扬,你不是说你平日里最有爱心的吗?能帮人家,为什么不帮啊?”
何歆颜的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张扬也不能再拿架子了,了头道:“成,我试试看,不过我给你爸看病的事儿得保密,我不想外人知道!”
常海心连连头道:“你放心,我一定保密!”
她结帐后和何歆颜一起上了张扬的吉普车,常海心坐在副驾上为张扬指路,她出身官宦之家,眼界比起一般人要高出许多,从张扬驾驶的车辆和车牌号,以及张扬的种种做派上就能够看出,张扬这个科级干部绝对有很深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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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的装逼天份今天表现的淋漓尽致,驶入市委家属院的时候,他还故意装得很惊奇的样子:“你家住在市委家属院啊?”
常海心向门口的警卫招了招手,连登记都不用就开了进去。
岚山市委家属大院新建成不久,绿化极好,道路宽阔,正中还有一面小湖,围绕湖边分布的十多栋小楼就是岚山市市委常委的居处。
岚山市长常颂就住在?号小楼内,本来今天他应该参加政府的紧急办公会,可是因为痛风折磨的他实在无法下地,只能让常务副市长赵思民代为主持。
常海心带着张扬和何歆颜走入院门的时候,常颂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平日里身强体壮精力无穷的常颂,现在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痛风发作之后就出现了头痛发热的症状,现在他的小关节也有些肿大。
原本家里有不少人,可妻子袁芝青和两个儿子都已经被他骂了出去,连保姆也吓得躲到了厨房里,在常颂发病的时候,他就像个随时都可能燃的炸药包,明智的人都不会去招惹他。
常海心叫了声爸,常颂嗯了一声,这才留意到女儿还带着两名客人过来,原本阴沉的脸色显得越发阴郁了。
何歆颜一直都不知道常海心的爸爸就是常颂,看到常颂的时候方才把岚山市的平长跟常海心的父亲对上号。
常海心把张扬的来意向常颂说明,常颂望着眼前这今年轻人怎么都不相信他会是什么名医,脸上仍然一笑容都没有。
张扬却笑眯眯了头道:“常叔叔好!”他既表现出礼貌,也在通过这种弈式表明,我可不认识你。
可常颂却认为这厮在套近乎,低沉的嗯了一声。
张大官人当然知道人家看不起自己,在普通人的印象中,真正有本事的中医都是那种五十岁朝上,最好须发皆白,鹤发童颜的老头子,自己这个一身名牌穿着时尚的年轻人当然跟名医对不上号,他也没介意,来到常颂面前,毫不客气的抓起了他的手,常颂的手指关节已经有些肿大,看得出痛风的时间已经很久,张扬又让常海心给他量了量体温,看了看常颂的舌苔,微笑道:“还成,不算重,我给你开个方子,只要照着药方服用,保你半个月之后一切恢复正常,而且不会再犯!”
常颂愣了,女儿从哪儿找来这么一个人啊?就算是吹牛也得有个限度,你说让我半个月恢复正常我信,可从此不会再犯,你真当你是手到病除的良医?岚山大小医院的名医都给我看过,为了治疗痛风,我还专门去北京求医,可到最后所有的专家还不是束手无策,你居然敢这么说?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常颂心里腹诽着,可嘴上却没有说出来。
张扬已经让常海心取了纸笔,在客厅的茶几上有模有样的开起了方子:当归、白芍、甘草各的克,白花蛇刃克,蜈蚣、细辛各二十克,白酒狂肌
别说常颂怀疑,连常海心也是半信半疑,张扬这么粗略的看了看就给开了方子,他该不会是骗人吧?万一爸爸吃了他开的药吃出毛病来怎么?这也难怪网开始的时候常海心是为父治病心切,这会儿看到张扬的表现方才犹豫了起来。
张扬从父女俩的眼神已经知道他们对自己持有高度怀疑态度,看来不拿出真本事是不能让他们信服的。
他取出针盒和酒精灯,拿出金针在火上烤炙了一下,微笑道:“常叔叔,看你疼得厉害,我给你扎两针!”他让常海心和何歆颜扶着常颂坐起,金针刺入上星、神庭,后刺强间、后”张扬一共刺了七针,七针行云流水般一路刺完。拍了拍手道:“常叔叔去院子里走一走,加速体内血液的运行!”
常海心听得目瞪口呆,这张扬该不是痴人说梦吧,刚才爸爸还明明痛不欲生,躺在沙发上纹丝不动,这会儿竟然要他去院子里走走。
张扬针法之神奇,只有被施针者方才知道,当张扬最后一针刺完,折磨常颂难忍的疼痛顷刻间消褪得干干净净,久违的轻松和自如重新回到了他的体内,他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先是小心地活动了一下胳膊,然后慢慢坐了起来,舒展了一下双臂,双目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确信疼痛真的消失了,常颂方才站起身,缓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