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承焕道:“这次我们金家虽然渡过了一次劫难,但是国内的形势却因此而变得动荡起来,军方和政界之间必须重新建立起互信。”他停顿了一下又道:“我和总统先生联手粉碎了这次叛乱,但是我们的关系必须要得到加强。敏儿,总统的独子洪政宰是一个极其优秀的年轻人,不但学识渊博而且相貌英俊风度翩翩,他对你仰慕已久,今天总统和我见面的时候,主动向我提起你和政宰的亲事。”
金敏儿用力摇了摇头道:“我不答应,为什么你们之间的互信要建立在姻亲的基础上?我对洪政宰根本没有任何的感情,我不可能嫁给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人。”
“爱?”金承焕充满嘲讽的笑了笑道:“只有涉世未深的年轻人才会相信爱情的存在,人生是现实的,敏儿,以后你就会明白,现实和想像根本是两回事,如果我们两家结合,那么我们的联盟将会是不可匹敌的,我们会成为这片土地上最有权势的家族,而这一切都将会是属于你们的。”
“我不在乎!”金敏儿大声道,似乎害怕父亲不懂自己的意思,她又重复了一遍:“我不在乎什么权势,什么金钱,我知道我喜欢谁,我知道自己和谁在一起才会幸福。”
金承焕道:“张扬吗?一个外国人,即便是他有恩于你,你也不必舍身相报!”
金敏儿的目光中充满了倔强和不屈:“是,我的心里只有他,没有人可以替代他在我心中的位置,如果你强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情,我宁愿选择去死!”
金承焕重重在桌面上拍了一记,怒冲冲站起身来,指着女儿的鼻尖道:“你给我记住,你不仅仅为自己活着,你还要承担这个家族的荣誉,如果你任性而为,怎么可以对得起你大伯的牺牲?”
金敏儿含泪道:“如果我大伯活着,绝不会逼迫我这样做,更不会为了自己的权力而将我当成交换的砝码。”
金承焕恨恨点了点头:“敏儿,我给你时间考虑。但不会太久,明天日出之前,必须给我答复!”
金敏儿冲出书房,准备去找张扬,却被两名卫兵挡住了去路,父亲的声音冷冷从后方传来:“送小姐回她自己的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许放她出来。”
将军府很大,主体由两栋别墅构成,张扬所在的客房位于另外一栋别墅中,虽然金承焕当晚对他非常的礼貌,可是张扬仍然感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总觉得金承焕的表现透着神秘。
张扬沐浴之后,给伤口换上了伤药,穿好衣服走出房门,看到门外两名卫兵守护在那里,张扬一出来,两人慌忙立正行礼,其中一人中文很好,这是金承焕特地安排的,那名卫兵道:“将军让我们留在这里负责保护张先生的安全。”
张扬笑了笑,心说就凭你们两个也敢说保护我,老子要是沦落到被你们保护的地步,也不敢千里迢迢的跑到这里来保护敏儿了。张大官人自然不会相信他们两人只是被派来保护自己那么简单,十有八九是金承焕派他们两人过来跟踪自己,避免自己到处乱走。
张扬道:“我不走远,就在院子里转转,将军府内应该没什么危险吧!”他已经走了出去,两名卫兵赶紧跟了上来,亦步亦趋,如影相随。
张大官人停下脚步,转向两人道:“两位什么意思?担心我对将军不利?”
那名中文颇佳的卫兵笑道:“张先生说笑了,我们都知道你是小姐的救命恩人,怎么会对将军不利?”
张扬道:“既然如此,两位还是不要跟着我了,我就在这院子里走走,呼吸点〖自〗由的空气,你们这么跟着我,让我有种被人禁锢的错觉。”
两名卫兵对望了一眼,可张扬走出几步之后,两人又远远跟在身后,张大官人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再次停下脚步道:“我想去见见小姐。”
那卫兵道:“张先生,我看您都累了一天了,还是早点休息吧,小姐应该已经睡了,现在打扰她恐怕不合适吧。”
张大官人越发觉得不对,不过他也没有坚持,笑了笑道:“说的也有道理,那啥……我还是回去早点睡觉。”
两名卫兵看到他终于答应回去休息,全都松了一口气,这两人的神态没能瞒过张扬的眼睛。
张扬回到客房内将房门反锁,拿起房间的电话,却发现电话是坏的。心头不由得有些恼火,这个金承焕在搞什么?自己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不求回报,可也不能这样对待老子,这叫什么待客之道,根本就是软禁。如果依着张大官人过去的脾气,他早就去找金承焕理论了,可现在毕竟是在他乡,自己虽然帮了金家的忙,可是金承焕这种人物未必领情,古今中外,但凡这种级数的大人物往往都不拘小节,在他们眼里,什么恩怨和权力相比可能都是无足轻重的,在不清楚金承焕具体的想法之前,还是不好轻举妄动。
张扬干脆坐在床上默默调息,身上的枪伤已经开始发痒,正在愈合之中,不过他今晚总是有些心浮气躁,始终无法沉下心来,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张扬透过窗口向外望去,却见院落内仍然防守严密,十多名卫兵在府邸内巡逻,将军府外还有重兵驻守。抬头向夜空中望去,却见一轮明月缓缓升上夜空,张扬忽然想起,今天又是十五了,月圆之夜,他和金敏儿近在咫尺却无法相见。
张扬心中暗忖,今晚无论如何都要见敏儿一面,搞清楚金承焕到底在搞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