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苗苗瞧着这些面带色欲的流氓,本来就怕得不得了了,又被他们一调戏,
又羞又怕,低着头眼泪就流出来了。
“哭他妈什么!?”一个小太妹过去在女人的头上用力推了一把,又揪住她
的头发使劲的摇,“我们问你话呢?哑巴了?说啊,太子哥搞得你爽不爽啊?”
“你…你们别…”墙角儿处传出金小松微弱的声音。
“你妈了Bī的,谁让你说话了!?”几个小流氓儿过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打的还不止金小松一个人,是四个一起揍。
高苗苗哭得更厉害了,她真不知道今天到底要怎么收场,更是后悔答应来做
这个饵,她现在才意识到侯龙涛绝不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企业家…
易峰被推进了三河市公安局后院儿的一间拘留室,最开始里面没有开灯,只
能隐约看到里面的床上趴着一个不住低声哼哼的人,他摸了摸自己脸上还在出血
的伤口,脑子里想不出一条脱身的计策。
拘留室里的灯被从外面打开了,里面的两个人一对眼儿,都是大吃一惊。
“哥?”易峰看到大哥的裤子只提到大腿上,肥硕的臀部露在外面,上面血
肉模糊,像是被人打了几十大板一样,“你…你怎么在这儿?你这是怎么了?”
“有人在整咱们!”易峰这一来,易峦更加确信自己的推测了。
“肯定是那群小子。”易峰咬牙切齿的攥起了拳头。
“谁?什么小子?”
“当当当当”,铁门的上栅栏窗被人敲得山响,“不许说话!有人来看你们
了。”
拘留室的门一开,七、八个男人就冲了进来,他们瞬间就把两个胖子都按住
了,其中就有刚才打易峦的那些人。
“干什么!?干什么!?”易峰虽然不能真的挣扎,但还是表达出了他想要
反抗的意思。
易峦一见这几位瘟神又回来了,脸都吓白了,“大哥,别…别再打了。”
“哥,你…你这么怕他们干什么?”易峰从来没见过易峦这么松的样子。
“他妈这就让你知道。”刚才打易峦的那个人又把易峰的裤子给扒了下来。
“你们要干什么!?”易峰跟他哥受刑前的想法是一模一样,屁股上的肥肉
都缩紧了。
“别紧张,”侯龙涛跟他的六个兄弟都走了进来,把不大的拘留室差不多塞
满了,“我们既然来看,就不会玩儿什么变态游戏的。”
“你…你和他们是一伙的?”易峰刚才能认出大胖儿他们,完全是因为大胖
儿的身材,他可不记得三年多以前自己打的是六个还是七个北京小崽儿了,更不
记得具体都长什么模样儿,他下午在远处看到侯龙涛也没能认出来。
侯龙涛就是认准了易峰认不出自己,他才会去“福禄寿”的,“峰哥的记性
太差了,三年半以前可是你在我肚子上狠狠凿了一扳子的。”
“你…”易峰苦苦地在自己的记忆深处搜索着。
“什么都别说了,给我打!”刘南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站在易峰身后的那个“刽子手”举起了手里的片儿鞋。
“啪啪”的抽打声中夹杂着易峰杀猪般的惨叫,没过多会儿,随着每一次鞋
子落下,他的屁股后面就会升起一片血雾,不到五分钟就把他给打昏过去了。
二德子上去就在胖子的脑袋上捶了一拳,把他给打醒了,“接着来。”
易峰总共被抽晕了三次,他一开始还能大声的呻吟、求饶,现在却出不来声
儿了。
“够了。”侯龙涛制止了手下,过去揪住易峰汗湿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
在他苍白的脸上扇了一巴掌,这下儿用了全力,把他的脑袋扇开了,手里却留下
了不少的头发,“三年半,今天咱们算扯平了。”
“东星”的人离开没多久,一个警察来到了拘留室。
“老关…”易峰费力的抬起头,这个警察就是他在三河市公安局的内线,是
治安队的一个小头头儿。
“你们俩啊,”老关坐在了床边上,用手指了两个胖子,其实他也就是
四十出头儿,“你们真行,那么大的马蜂窝你们都敢捅。”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
“东星集团的几个大佬儿你们都不知道,还他妈在北京混呢。”
“真是没听说过,到底干什么的?”
“得了,得了,”老关摆了摆手,“也甭说是干什么的了,你们肯定是惹不
起,他们前天过来的时候,是带着北京市局十一处和十三处两个处长来的,我们
局长都紧着巴结呢。”
“他们前天就来了?你居然不通知我们?”易峰跟老关没什么可客气的,那
是吃自己花自己的主儿。
“哼,人家早把你们查了个底儿掉了,你知道他们一来第一件事是什么吗?
把我给软禁了。废话别说了,现在放我出来就是来给你们传话儿的。”
“传什么话儿?”
“你,”老关指了指易峦,“聚众赌博,数额巨大,罚款就别说了,治安拘
留十五天。你,”他又指了指易峰,“持械斗殴,治安拘留十五天。这些都是轻
的,他们不知从哪儿整理了一堆材料,说你们是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儿,
哼哼,判个十年八年不成问题。”
“不是吧?”易氏兄弟的脸都吓青了,他们并不懂法,在他们眼里,权、钱
就等于法,不过这种想法倒也不是完全没有事实根据。
“你们也别太害怕,人家给你们留了条活路,你们马上就可以走,不过回去
之后,要在十天内离开北京,也不许再在三河待着,随便你们爱上哪儿上哪儿,
但就是不能再回这两个地方。”
“凭什么啊?”易峦说得可没什么底气。
“切,”老关摇了摇头,“你们不答应,那就在这儿住着,你们答应了,回
去不照办,那也随你们,那几位大哥,有的是钱,有的是人,隔三差五的问候你
们一下儿,受得了吗?咱们也算有儿交情,相信我,你们不听话,绝没有好果
子吃。”
“我们这也太松了。”
“得,”老关站了起来,转身就要走,“就当我什么也没跟你们说,我就是
传信儿的,你们自己看着办。”
“别别,我们答应就是了。”易峦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疼的屁股,现在最重要
的是离开这里…
哥儿七个走进了“福禄寿”的职工食堂,墙角儿里蹲着四个脸上布满青紫印
记和血迹的男人,高苗苗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轻声抽泣着,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又有
七个人走进了屋里。
侯龙涛找了一张离得较远的椅子坐下,双脚架到了面前的桌上,叼上颗烟,
把烟盒儿扔在了桌上,旁边儿有人帮他上。
“行了,没事的人都到外面去等着吧。”文龙下了命令,六兄弟在“囚犯”
不远的地方找椅子坐下了。
好几十个小痞子、小太妹稀哩呼噜的离开了食堂,只留下十个,在侯龙涛还
要后面的地方有站有坐,匡飞也留下了。
“跪下。”大胖儿说话的语气很平和。
“让你们他妈跪下!”匡飞大吼了一声。
“扑通”,“扑通”,包括高苗苗在内,五个“犯人”全都跪在了地上,两
个多小时精神上的摧残、恐吓和肉体上的虐待已经让他们失去了一切的意志,他
们甚至很高兴说话算数儿的人回来了,虽然可能等待自己的是更加残酷的惩罚,
哪怕是死呢,但至少可以有个了结了。
“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太岁头上的土也敢动?东星太子哥的主意也敢打?要
钱不要命是吧?”匡飞开始对金小松他们进行“再教育”,“太子哥扔出个一、
两百万,有的是人天天追着你们砍,砍不死你们也吓死你们!(借鉴自《金榜题
名》)”
被匡飞这么一叫唤,地上的五个人还就真的都哆嗦起来了,就好像吓坏了一
样,鼻涕眼泪刷刷的往外流。
“呵呵呵。”侯龙涛不禁笑了起来,看他们的样子是已经快崩溃了,他还以
为这些人既然有胆子跟自己玩儿,至少会坚强一儿呢,现在看来也没必要再跟
他们逗了,他们明显是已经后悔自己的行为了。
侯龙涛走过去,照着金小松的脸上来了一脚,把他踢倒在地,“你把我当冤
大头了是吧?我的钱花着特爽是吧?”
“不不,太子哥饶命,太子哥饶命,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泰山…”
金小松翻身跪了起来,磕头如倒蒜。
“那你是知错了?”侯龙涛又坐了下来。
“知错了。”
“你们呢?你呢?”侯龙涛伸脚了高苗苗的胸口。
“我们也知错了。”高苗苗连躲都没躲,任凭男人踢自己的乳房。
“光知错可不行,”文龙摇了摇手指,“二百个,你们打算怎么还啊?就算
卖了那套房那辆车,也不过撑死了一百个,剩下的你们平摊,一人二十个,十天
之内能凑齐吗?”
“这…”五个人面面相觑,二十万,他们就算借都借不来,虽然其中的三个
人并没有参与第一次的敲诈,但他们这次有份儿,也知道自己赖不了这笔帐的。
“怎么样,有戏没戏啊?”刘南把一个烟头儿弹了过去。
“没…没…”
“没戏!?”刘南把眼就瞪起来了,“那也好办,你们就留在这儿卖吧。不
过瞧你们四个这个操行,估计也没什么客人,这么着,你们都滚蛋,把她留下来
就行了。”他一指高苗苗,“就让她多干儿吧,一个客人能挣二百,接五千个
客,一天五个,三年也就差不多了,什么时候把债还清什么时候走人。现在就可
以开始,我这儿一百来号人,一人干她两炮,算你还了四万,怎么样?”
高苗苗听着听着就已经瘫在地上了,她的屁股下面慢慢的出现了一滩水,就
这么被吓得尿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