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来阳光就像你吃牛肉面时候的笑容一样灿烂,临近中午还是很灿烂,不过灿烂得太过头好似你奸计得逞眉飞色舞的样子,把我整个人烤成了红番薯……那些家伙太没义气了,竟然出卖我……黄昏,夕阳的余辉依然灿烂,像你被我‘圈’时的脸……今天比较适合叫‘我的阳光’,但是前天叫过了,蓝天也不错。蓝天,我美丽的蓝天晚安,觉觉喽。
你的小飞鸟。
这写的是什么!什么蓝天和小飞鸟!
双手猛地一拉,整个抽屉滑出砸在地上,黄皮信掉了一地。已是迫不及待等不得慢吞吞地弯曲碍事的左腿,右膝跪地伏着身抓起一把飞快撕开其中一封。
压寨夫人:
今天的早餐居然不是馒头和稀饭,是臊子面耶!我还在想六月一定会飘雪,吃过以后才知道果然没有白摊的好事,据我估计大叔今天没带老花镜,把猪潲水和我们的早餐端错了……
土匪头子。
又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接连撕开好几封,可是都没有,都不是!到底是不是你!果果!
不理会敲门声和妈妈焦急的催促声,手中不停地撕着信封,每一封都只看开头和最后的署名,终于在撕掉几十封之后给我找到了。
小雅雅:
嘿嘿,会不会不习惯啊,没关系,听听就会习惯……
高大威武的果。
亲爱的:
亲爱的,这是写给你的第二十七封信。同住的阿飞说我每一回都叫你的名字很没有情调,我也这么觉得,老是重复太没有创意,所以从今天起…
你亲爱的,果。
唯雅:
今天量身高我又长高了,哈哈,现在我可是一个一百七十七公分的男人…
果果。
是他,是他写给我的…
“唯雅开门啊!你在里面做什么,怎么哭了?”
不管门外的叫喊,双手捧住脸埋进一堆信里贴着地不可抑制地抽泣起来。
不是不在乎,不是不恨!两年来没有任何音讯,从我的生活里消失得干干净净,像是我和他根本就不认识从来都是不相干的人。因为我断了脚、我残了,变成这一副恶心的模样,所以他嫌弃了不想再搭理我了?
原来不是的…
可是光写信有什么用!既然知道地址为什么不来找我,我现在的样子真有那么可怕吗!见了我这样子你还能把‘亲爱的’叫得出口吗!你说啊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