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的脸刷就红了,很清楚他指的是什麽;仁咏慈却不在乎地说:“你怎麽还赖著不走?”
“说了多少遍,这是我的家。不喜欢看到我,你可以搬出去。”
“我才不要搬!还有,你坐了我的椅子!”仁咏慈指著餐桌的主位说。
“无所谓。”仁念慈作势要起来,“你想坐这里就让给你。”他这麽不在乎的态度让仁咏慈很恼火。明明是抢了他的家,抢了他的遗产,却还要摆出一副不稀罕的面孔,这个家夥实在太让人讨厌!
“我不要!”仁咏慈哼一声,拉著伊人坐到桌子另一头去。
不久有佣人端上食物,仁咏慈气哼哼地吃起来,伊人也饿,但动作非常秀气。仁念慈吃完最後一块面包,斜睇他们,没说话,走出餐厅。伊人感觉到身边的少爷松了口气,从那人离开之後,剑拔弩张的气氛也消散了。
这对兄弟是冤家,是死敌!明明都是无依无靠的小孩,为什麽还要互相仇视呢?
伊人想不通这些问题,只好跟著她最信任的人。吃过饭後又待一会儿,就到了上学的时间了。伊人换好鞋子,又整理裙子。厚长袜不能覆盖的那一载大腿总是感觉很冷,冬天被风吹著,屁股就会凉。不过既然少爷不喜欢她穿衬裤,那就听他的吧。
两人到门口准备上车,却发现仁念慈已经坐在上面了。仁咏慈又开始闹别扭,不肯和他同车。伊人都不知道要怎麽办。仁念慈懒懒地说:“你不愿意上车就自己走去学校吧,傻瓜!”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有车不肯坐,非要自己去受通勤之苦。也好,让他去尝尝滋味,就知道每日有专车接送有多爽了。
那一日,仁咏慈只好带著伊人去打车,舒服的程度当然比私家车差得远。还好他有钱,不然真去坐地铁和公车,那可真成了灾难!及时到学校之後,仁咏慈与伊人分别前,嘟囔地问:“你是不是不喜欢坐出租车?”
伊人回答:“我无所谓。”小时候孤儿院为了省钱,出门时还著他们这些小朋友徒步走,有时要一整天,她也没觉得有多累,更何况现在还有车坐呢!
仁咏慈却以为伊人只是硬撑著不说苦,又心疼起来。家里只剩一辆车子,而他还没有拿到驾照,所以不得不坐司机的车。如果仁念慈占著车不放,那除非同乘一车,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
伊人说了再见,走上楼梯,仁咏慈又突然想到,她和仁念慈还是同班呢!“伊人!”他叫她,叮嘱道:“小心啊!”
女孩微笑地头,然後走去教室。到里面,仁念慈已经坐在位子上,对著她笑。那笑容比以往冰冰的笑有些不同,带暧昧。伊人瞧出来,後背阵阵发凉。她这一天上课时,都感觉背後的视线在盯著自己,精神不得不绷起来。
课间休息时,仁念慈没对她说话。
午间休息时,老师才说下课,伊人拔腿就往外面跑,到餐厅去找仁咏慈。
放学时,一对小情人发现汽车虽然等在学校门口,仁念慈却不见了。仁咏慈坐上车,不想问那家夥的事。不过司机叔叔主动说:“二少爷说他要去见朋友,会晚些回家。”
“回去就把大门锁上,谁也不准给他开门!”
仁咏慈真就这样吩咐的,并且强令下人遵守。结果晚上十锺左右,报警系统突然响起,仁念慈自己翻墙进来了。後来警察过来询问情况,知道是两位少爷不和而致,请他们不要再闹下去,会影响他们的工作。
警察走後,仁念慈对哥哥说:“以後你再玩这种小把戏,我还会硬闯。直到把警察惹烦。家里若真的出事,谁也不会管你的。因为警察会以为我们还在开玩笑!”他说话时表情冷冷的,但语气比平时重许多。
仁咏慈有怕,哼哼地回房睡著。
这一回,他又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