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宁沉默了一会儿“我没有疼的难受。”
路以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翻身起来,拿出浴桶,指着曲宁道:“去烧水去。”
看着路以南这副要泡澡的架势,曲宁马上回道:“不行,你这身上都是伤,怎么能随便见水。”
“管那么多,给我烧水去。”路以南的气势非常足,两人僵持着互相瞪着对方,最后曲宁乖乖的去烧水了,边烧边碎碎念道:“一会儿你只准擦擦身子,不能下去泡。”
热气腾腾的水汽中混着一股奇异的香气,曲宁看着水面上那层厚厚的花瓣,脸僵了一下,就在刚才,他被命令去泡澡,泡个满是花瓣的热水澡。他以前也泡过澡,可是他泡的哪种澡都没有放过这么多花瓣。
“听话,去泡下。”路以南温柔的拍了拍曲宁的脑袋,趁着刚才曲宁烧水的功夫,他专门去外面摘了一堆天竺葵,又在澡汤里扔了一些香料,都是缓解疲劳的。
红着脸的曲宁在路以南的灼灼目光下,走进了浴桶。经过这一年多的荒岛生活,曲宁的身材早已不是原来那副白斩鸡的模样了,麦色肌肤下包裹着充满活力的肌肉,细窄的腰身,流畅的线条,渐渐宽厚的肩膀,肢体的每个动作中都溢满了生命的活力。
才刚进入水中,一股温暖的热流就柔柔的包裹住了疲劳的肌肉,热水温柔的托着身体,将那种从骨子里透出酸楚轻轻带走。一瞬间就好像到了天堂一样,曲宁觉得自己已经飘了起来,热气熏的他懒洋洋的,刚刚在床上因为肌肉酸痛过度睡不着的痛苦已经完全消失了。没多久,曲宁的脑袋便开始在浴桶里不停的‘啄起米’来。
路以南等了一会儿,发现浴桶里响起了规律的呼吸声,竟然睡着了。看起来这小子还真是累的够呛了,伸手拍了拍那被热气熏红的脸蛋“别睡了,起来,到床上去睡去。”看着曲宁皱眉挥手的样子,路以南笑了笑,伸手直接捏住对方的鼻子。被活生生憋醒的曲宁,看着路以南摆出一副我是伤员我怕谁的恶劣嘴脸,也只能无可奈何的磨了磨牙。
泡过热水澡后,曲宁那肿胀酸痛的肩膀和腰部总算不那么疼了。接连数天,每天晚上曲宁都会被路以南催着去泡个热水澡。本来这是挺好的事情,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路以南十分喜欢在曲宁泡澡的水里扔进去各种香料,在曲宁无数次的抗议中,小路同学依旧坚持着香料的投放活动。弄得曲宁身上一直都是香气缭绕,最后连小黑它们都有些认不清自己心爱主人的味道了。
路以南的伤口愈合速度非常缓慢,每天他都会趁着曲宁出去干活,试着活动一下四肢,肩膀那里虽说伤口看起来吓人,可是毕竟那里肉少,对以后的影响不会太大。唯一让路以南心烦的就是他的右臂,那里生生的被撕下了一块,以后就是好了,右手的灵活性也绝对会受到影响。
日子就在枯燥的养伤中慢慢流逝,两人摸索着种下的那些蔬菜已经熟了。上一年收了不少的黄瓜和辣椒,路以南这次就没想再种。他们也吃不了许多,光上一年收获的就够吃两三年了。两人这次只种了洋白菜和西瓜,剩下的土地全用来种上粮食了。
尽管曲宁一再要求路以南呆在屋子里养伤,但是已经闲了一个多月的小路同学死活不肯在屋里多呆一会儿。早在十几天前,无事可做的路以南就开始在屋子编草鞋了,正如他所想的,他的右手受到了一些影响,很多时候都有种使不上劲的感觉。不过这家伙还是在十几天的时间里,编出了七八双草鞋,还有三四草帽。
为了穿的舒服,路以南又特意在鞋里缝上几层亚麻布。
从路以南受伤的那天起,两人的伙食水准一下子就后退了十万八千里,曲宁完全学不会炒菜,从肉类到蔬菜,没一样成功的,一盘子羊肉,三分之一是焦黑焦黑的,还有几片泛着粉红,明显是没炒熟。辣椒土豆之类的蔬菜几乎都是煮熟的。每次一看要菜糊了,曲宁都是很果断的一碗水倒进去,然后扔盐。每天吃着这样的饭菜,对于路以南这个吃货来说,只能用一个痛苦形容。
路以南瞅了瞅前阵子他二次加工的那罐子葡萄醋,当时他嫌那醋味道不好,在里面扔了甘蔗糖和几个柠檬后,就封了起来。舀了一小勺醋一尝,味道果然已经变了,原先只有酸味,没有香气,也没有一甜意,现在这些泡过柠檬的醋吃起来既清香又爽口。终于可以摆脱煮菜了,路以南万分感动着这些醋的成功。
当天晚上曲宁准备做饭的时候,被小路同学直接阻止,两人的伙食终于由煮菜变成了凉菜。菜是曲宁切的,汁是路以南调的,他们的伙食总算又恢复了一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