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宁心中一凉,暗道,今天恐怕要吃亏了。两眼一合,牙一咬,心中开始为即将到来的疼痛做准备。
谁知他闭着眼睛等了半天,只觉得有东西在自己敏感处那里摩来蹭去的,还带着莫名的刺痒感,不禁有些纳闷,把双眼打开一条缝,眯着看了一眼。这一眼,一下就让曲宁悲催了。原来路以南不仅在他身上缠了薄纱,还用薄纱缠出花来了,最显眼的一朵,就盛开在曲宁的小黄瓜上,那里缠着一层粉红色的薄纱,将他的小黄瓜裹的严严实实的,上面多余的部分薄纱还被路以南挽出了一朵小桃花。
这是什么恶趣味啊!曲宁死命瞪着路以南。路以南却用审视的目光看了半天,右手猛的一捶左手“啊!我终于明白是哪里不对劲了。”接着,曲宁就看到对方凭空拿出了笔墨砚台“只有花,却没有枝叶,这怎么行。”
曲宁几乎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对方要落笔,他就扭身,弄到最后,路以南只得骑到他身上,一压着作画,最后终于把这幅人体黑白绘完成了。每朵薄纱挽出的花下都被路以南画上了几片叶子,还有弯弯曲曲的树枝。
做完这一切后,路以南细细欣赏了一阵。随后打了个哈欠,闹腾了半天,他也觉得困了,被子一拉就睡了过去,临睡前还惦记着曲宁的抱枕功能,伸手就将这个可怜的家伙揽入怀中。
第二天路以南起来的时候,就看到曲宁满眼血丝的盯着他,那模样好像要啃下他一块肉一样,不禁有些纳闷,自己又怎么得罪他了。
“怎么了你这是!?”路以南刚掀开被子,就看到曲宁这个充满了‘艺术气息’的肉/体,整个人一下子就呆在那里,半天没愣过神。
“不用吃惊,这是你弄的,缠了我一夜。”曲宁的声音yīn森森的,整个人就好像刚从地狱回来一样。
路以南急忙去解缠在曲宁身上的薄纱,这个缠的时间长了,对血液流通可不好。一边解还一边暗自琢磨,这是怎么弄的,也太搞了。真是自己做的?曲宁冰着一张脸,看着路以南把缠在自己身上的薄纱全部解下,接着又拿水给他擦拭身子,连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怎么一印象都没有了?”路以南思来想去,始终不能想象,自己会做出这样奇怪的事。
绑了一夜,手脚都麻的厉害,躺了半天后,终于缓过几分力气的曲宁,恶狠狠的看着路以南“你没印象了?难道还是我自己绑了自己不成,我身上缠着的这些破布,又是谁的东西!”
路以南干笑一下,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去收拾屋子去了,昨天他的洗澡水还没倒呢。
浴桶里的水刚泼出去,路以南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气,凑到地上闻了闻,这香气有熟悉,路以南仔细回想了下,终于回忆起了类似的味道,就是他晒的那些蘑菇。
洗澡水里怎么会有迷药蘑菇的味道,路以南昨天是自己烧的水,当时里面可是什么都没放。如此看来,昨天有人想暗算自己,反倒被整了,果然是邪不胜正,路以南心中暗暗感慨自己一直都站在了正义的一方。(其实你昨天跟邪恶一方已经很亲近了,小路同学)
不过这种蘑菇粉还真奇怪,按照路以南的推测,这蘑菇粉如果误服下去,效果应该跟一般的迷幻药差不多,没想到泡到水里后,药效竟然变的如此奇怪,能让人暴露出另外一面。
“曲宁,老实说吧,你昨天做了什么。”路以南摆出一副公审的模样,拉了把椅子,坐在床前,眉眼严肃的看着曲宁。
曲宁冷冷的瞥了对方一眼,把头一扭,完全的无视了小路同学。
“哼,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了,昨天你在我洗澡的浴桶里放了什么,你自己清楚,我昨天会那样对你,完全是你咎由自取。”路以南此时的面部表情如果可以翻译出来的话,就是六个字——正义在我手中。
曲宁心中的这股火憋了一晚上了,闻言后十分艰难的扭过身子,看着路以南,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我放蘑菇粉了,如何,你又能奈我何?”接着迅速拉上被子,蒙头,一派鸵鸟风度。
对方这种无赖态度,把路以南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