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青苦恼道:“我也就是想不通!他们俩口子发生嫌隙的事情在朝廷里面是人尽皆知,按理说再假也不会假到哪里去!可是……如今从李家的动作和反应来看,这石嫣鹰在他们眼中分明就还是自己人啊!唉!‘看来一日夫妻百日恩’这句话还真是不假。一旦到了这关键的时刻,石嫣鹰还是将自己看成是李家的媳妇,对婆家出手相助了!”
阴玉姬看两个人愁眉苦脸的样子,忙出声安慰道:“这石嫣鹰回来,李家可是声势大增啊!本来妃青思对王思廷动手,牵制住大量王家的力量,我方正好趁机起事。唉!现在却也只能是偃旗息鼓,等待时机了!不过这样也好,反正王家现在也动不了手。我们抓紧时机好好整饬一下自己的力量,务必在下一次时机到来之际一举而尽全功!”
翊圣哈哈大笑道:“对!这次算王明德和翊宇那两小子狗运,等着下次一定不能让他们跑掉!来!我们自己人干一杯,预祝我方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
三个人爽快地饮尽杯中的酒后,阴玉姬悠悠叹了一口气道:“石嫣鹰回来倒也还罢了!可是她带回来这三万‘鹰翼铁卫’可就真的是伤脑筋了!”
翊圣这时酒已经有上头了,拍着胸口嚷道:“呸!妇人之见!本太子就不相信她那小小的三万人能够成什么大事!玉姬,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她那帮子人,是别人给她吹起来的,没什么了不起!哼!单是我在京城内外便控制有御林军五万之众,她那三万人便是想一举吃掉我这群人,我看都是困难!哈哈……还遑论其他?”
阴玉姬白了他一眼,不悦道:“你不要太轻敌了!石嫣鹰的‘鹰翼铁卫’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全是吹出来的,人家可是在疆场上真刀真枪的和特勤人、匈蛮人拚杀了近二十年才获得这与姐姐的‘凤翔军’并称之不败威名的!你总不能说姐姐的‘凤翔军’也是吹出来的吧?我听外面的人说,人家‘鹰翼铁卫’甚至还放出话来,说是他们三万人足可干掉姐姐的五万‘凤翔军’呢!话虽然是嚣张了一,但也足可以看出人家对自己的实力多么有自信!”
翊圣被她一席话说得是瞠目结舌,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江寒青听姨妈这样说,在旁边也帮腔道:“小姨所说极是。我以前也听母亲极口称赞石嫣鹰治军严整,说她的军队是天下少有的铁骑劲旅。想来她精选军中勇士组成的‘鹰翼铁卫’自然也是战力惊人了!”
翊圣尴尬地笑了两声,自我解嘲道:“我……嘿嘿……我是看你们提着什么‘鹰翼铁卫’便面无血色,给你们鼓鼓劲罢了!我怎么会轻看敌人了!不过我们以后只要自己小心,任他再强大的敌人都会被我们打败!来!……喝酒!快!喝酒!”
在他的连声催促下,江寒青和阴玉姬只能无奈地对视了一眼,拿起酒杯来一饮而尽。酒足饭饱,该谈的事情也已经谈得差不多,江寒青便起身向翊圣夫妇二人告辞。走出饭厅没有多远,从路边的小道旁突然窜出一个娇小的人影,江寒青酒后反应迟钝,加之夜晚光线黠淡,一时没有看清楚来人是谁,以为是什么意欲对己不利的歹徒,大吃一惊便要去拔腰间佩剑。
“表哥,你喝了多少酒啊!真是的……”
听着这如娇似嗔的莺莺软语,江寒青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表妹静雯。
这时静雯已经走到了江寒青的身前,他定睛看去,这晚静雯身上穿的是一套浅绿色衣裙,外套一件白色薄丝短袄。婷婷玉立的娇小人儿在这春天的夜晚看上去格外清新高洁。
江寒青想说什么,可是酒精的作用让他脑海中一片空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是好,舌头犹如结巴了一般,嗫嚅道:“哦……这个……啊……是表妹啊……我……这个……你是在等我啊?”
静雯白了他一眼,娇嗔道:“谁等你了!你看你,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唉!以后可要少喝一哦!”
语气温柔体贴,就像一个妻子在关心自己醉酒的老公一样。
江寒青心中酒意涌动,只觉今天晚上眼前这个表妹格外娇美可爱。头脑里面一热,突然伸手一把捏住了静雯的手臂。
静雯轻叫一声,身子轻轻一颤,急忙将手回夺,可是她那么娇小的身子又怎能挣脱江寒青的魔掌呢?急得连忙耸身后退,嘴里焦急道:“表哥,你……你要干什么!我要……我要叫人来了!你快放开我!”
看着静雯惶急挣扎的样子,江寒青心里的魔火顿时涌起。加上酒精的催化,他只觉浑身就像被烈火烧烤一样燥热难受,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
完全没有理会静雯的挣扎,江寒青一把便将表妹搂到了怀中。
被江寒青搂进怀里,静雯立刻奋力挣扎,可是她那么娇小的身子根本不可能对抗江寒青的力量,越挣扎反倒越是被他拖得更紧。在江寒青的力道下,静雯反抗的力量越来越弱,渐渐地被江寒青搂住不能有丝毫动弹了。她的心里涌起了一种完全无力反抗的情绪,感觉自己的命运就是只能向这个霸道的搂着自己的男人投降。而就在她心神震荡准备放弃抵抗的时刻,她突然闻到了一种从没有接触过的味道——那是从江寒青身上发出的男人独有的味道。
强烈的男人味让这个情窦初开的如花少女终于彻底丧失了抵抗的意识,她完全迷失在了的海洋中。在一阵心驰神醉的甜蜜感觉之下,她反抗的动作完全停止了,小鸟依人似的依偎在江寒青温暖的怀抱里,将脸紧紧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紧闭着双眼,晕晕乎乎地享受着男人的体味和温度给她所带来的迷醉快感。
似乎意识到怀中搂着的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孩,在静雯的抵抗动作停止之后,江寒青的动作也温柔下来。其实当他将静雯搂入怀中,鼻子里面闻到那少女特有的体香之际,他的酒意就已经清醒了不少。
一直以来江寒青都迷醉于成熟妇人的妖媚风韵中,对于纯情的年轻女子从没有半。在他看来,无论是多么美丽的少女都不过是鸡肋一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唯有成熟美艳的少妇方才是又养眼又美味,随便你怎么玩弄都可以称心如意,保证能够实实在在的玩一个尽兴。可是现在低头轻嗅着表妹发丝上的淡淡清香,那种青春少女所产生的独有的清新可人的感觉第一次使得他对一个少女有了征服的。
与以往那些他所接触过的成人丰腴的完全不同,此刻依偎在他怀里的静雯身子是这么的柔弱,使得他心里少有的生出了轻怜蜜爱的感觉。用手指托着静雯的下巴,江寒青轻轻抬起了表妹低垂着理在自己胸口上的头颅。静雯的脸看上去十分的苍白,眼睛紧紧闭着,可是颤抖的嘴唇分明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情绪。看着表妹那红润娇艳的小嘴唇,江寒青心中一阵激动,缓缓将嘴贴了过去,想要亲吻她一口。
江寒青万万没有想到,静雯在这个时候却重新开始了挣扎。原来是他嘴里的满口酒臭让她从迷醉的幻境中突然惊醒了过来。
当鼻子中突然闻到一股恶心的酒味之时,静雯浑身一震立刻回复了清醒。她惊恐地睁开双眼,却恰好看到江寒青的嘴正向自己唇上亲过来。来不及有其他动作,静雯轻叫一声,迅速将脸向旁边一侧,江寒青的嘴唇便偏离目标吻到了她的脸蛋上。不等江寒青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她已经用双手猛地一推江寒青的胸口,从这毫无防备的男人身边挣脱了开去。
脱离了江寒青的怀抱,静雯惊惧地圆睁双眼瞪着江寒青,两手下意识地护着自己的胸口,迅速往后退了几步。由于太惊惶的缘故,她退得太快,以至于差便摔到了地上。
看着表妹狼狈地直退到离自己近一丈的距离,方才用手扶住旁边的一块假山石一边喘着气一边警惕的注视着自己,江寒青无奈地叹了口气,站在原地使劲搓手,想要说什么,但一时间却怎么也想不到这种时候自己应该说什么才好。
思索了老半天,江寒青才费力地挤出了一声:“对不起!”
静雯这时似乎已经平复了下来,先前由于喘气而急剧起伏的胸膛也恢复了正常。她幽幽地看了江寒青一眼,轻轻摇了摇头,却什么都没有说。江寒青从来没有过面对这种妙龄少女的经验,完全搞不懂女孩的心思是什么,这时也不知道静雯那摇头的动作是什么意思,只能是在心里苦苦揣测少女的心理:“表妹摇头是什么意思呢?是说没有关系呢?还是说我不应该这样做?”
两个人又这样尴尬地僵持了半天,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人动作。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静雯出声打破了静默。她声音微微颤抖地向江寒青道:“表哥……你……夜深了!你还是……赶快回府去吧!”
江寒青看了一下她的脸色,十分阴郁的表情。他在心里暗自嘀咕道:“糟糕!看来表妹这回是生气了!唉!我真蠢!怎么就会喝了酒乱来呢?罢了!只有以后再找机会向表妹道歉了。”
向静雯了一下头,江寒青干咳了一声,赧然道:“这个……表妹……那我回去了!你也早休息吧!”
说完他也不好意思再多待,便低着头急匆匆地向府门方向走了过去。
看着表哥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静雯心里一阵哀怨,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表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如果尊重我就不应该这样做啊……可是……我真的不希望他这么做吗?静雯,你会接受他抱你吗?如果他刚才再过来抱我,我会怎么做?”
一阵清风吹过,树尖叶子刷刷作响,静雯突然心里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她已经想出了刚刚自己问自己那个问题的答案。
“傻表哥,你只要过来抱我,我又怎么会再次拒绝你呢!”
江寒青离开太子府后行出了大约三里路,便看到前面远远的地方有一个人站在路上。那是一个戴着斗笠立在那里的怪人。那个人站在路中间一动也不动,斗笠遮住了他的脸,完全看不到他的相貌,但是江寒青却知道这个人要等的便是自己,因为他已经从那个人的身形认出了此人的来历。他就是江寒青过去十分尊敬的一个人,也是他现在万分憎恨的家伙——隐宗宗主王明思。
“妈的!这老匹夫居然跟踪我!糟糕!怎么办?”
第一眼看到这个将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中达十年之久的师父之时,江寒青的第一反应就是要立刻夺路而逃,他十分担心这个老贼是来要他命的。可是转念之间他便放弃了这个愚蠢的想法,他并不能确定师父就是来找自己晦气的,而且想来也很可能不是这样的情况;再说啦,就算他真的立刻就拔腿而逃,以他对师父武功的了解,他也清楚自己是没有办法逃脱师父的追杀的。这样一想,江寒青便决定硬着头皮去和师父直接打照面,看看这老贼到底想干什么再说。说来话长,其实江寒青打这些主意也不过是一眨眼之间的事情。在思索对策的时候,江寒青并没有勒定坐骑,而是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继续策马前进。来到隐宗宗主王明思身前,江寒青勒停了马儿,翻身跳下马背,向王明思恭谨地行礼道:“师父,您老人家怎么会在这里等徒儿呢?”
江寒青能够感受到王明思那炯炯有神的目光隔着斗笠打量着自己,似乎是想从自己的表情上寻找出什么破绽来。江寒青当然不可能如此轻松便让王明思发现异常,他早已装出一副坦荡荡的模样,那神态看上去跟过去他于王明思见面时完全没有两样。
没有从江寒青表情上看出什么异样来,王明思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开口询问道:“青儿,最近朝廷里面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石嫣鹰就要回京了,你打算怎么办?”
江寒青心里暗骂道:“该死的老贼居然套情报来了!”
表面上却仍然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启禀师父,这石嫣鹰能够如此迅速地回京,彷佛知道我们在京里面会有动作一般,这件事情倒真是出乎徒儿意料之外!徒儿这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不知道师父能否替徒儿指一下迷津?”
王明思叹了口气说道:“这个我这两天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这石嫣鹰本来在和特勤人在作战,怎么会突然达成协议跑回来了呢?而且特勤人的性格也从来不是随随便便签一个和议便会主动撤军的啊!这次怎么会这样?奇怪!奇怪啊!”
江寒青听王明思这样一说,更加确定这特勤人确实和王家有勾结,而且他们和石嫣鹰达成协议也确实是出乎王家的意料之外,所以王明思这时才会产生这样的疑问。
江寒青这一次倒是实实在在地感到困惑了,摇着头道:“徒儿也是想不通啊!”
王明思静静思索了一会儿,问江寒青道:“那你是准备等石嫣鹰回到京城再作打算?”
江寒青头道:“是的!我想先看一看她回来有什么动作,对朝中局势有什么具体的影响再说!”
王明思冷冷道:“这一段时间以内你们家族就什么动作都不采取?就这样坐等对手行动?”
江寒青一脸无奈道:“一般的防御准备肯定是要有的。但是现在的局势下,主动进击的大行动肯定是不会有了。”
王明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打量了一会儿江寒青的表情,判断他的话是否真实可信。
江寒青这时回想起以前和师父见面的时候,他也经常这样盯着自己看,当时还以为是师父关心爱护自己,现在才明白只不过是在观察自己的表情罢了。想到这里江寒青更加恼恨这诡计多端的老贼,很不得立刻将他一剑刺死。
王明思打量了半天江寒青的表情,确认他没有说假话之后,继续道:“我最近正在城中帮你联络宗内人手,等到你需要的时候他们就可以出来助你一臂之力了!”
江寒青一脸兴奋道:“那太好了!对了!师父,本宗在京城内的主要人物有哪些啊?能不能告诉徒儿几个,好让徒儿先自行联络好,以备将来危急之时能够迅速获取帮助。”
王明思显然对江寒青会提这个要求早有准备,连忙道:“这个你不用急!这些人最否完全可靠,为师还在考核中。这么多年了……哼……谁知道他们中有没有人叛变。反正现在还不是什么形势很危急的时候,也不用这么急!等到时机成熟,师父自然会让你认识他们的!到时候我会派几个人直接辅佐你。”
江寒青心道:“帮助我?还不是派你的亲信潜伏到我的身边图谋不轨!呸!死老贼这么会隐藏。如果不是神女宫江晓云那老妖精告诉我,我又怎么能够看破你呢?”
刚想到这里,江寒青便听到隐宗宗主问道:“青儿,最近两宫的老怪物可曾派人找过你啊?”
江寒青心里冷笑道:“不但派人找过,我还和神女宫主又搞了一回呢!哈哈!”
嘴上当然连声答道:“没有!除了徒儿上次跟你提过的两宫派去混入禁军里面的那个张四海之外,从来没有再没有见过两宫的任何人。”
王明思显然对江寒青的话深信不疑,满意地了头道:“好!你可千万要注意防范两宫的妖婆。我告诉过你的,她们全都是一群疯子。她们的目标跟你不一样,对于她们来说圣门是压倒一切的重要。你今后要想过无拘无束的好日子,放心大胆地当你的好皇帝,那就必须除掉她们!”
江寒青自然知道王明思所说的都是事实,自己将来有机会也一定会照他说的去作,但是现在他也明白王明思一直以来拚命向自己灌输这种对抗两宫思想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了!要想除掉两宫,过好日子的首先就是他玉明思。
江寒青突然想到很有可能王明德也不过是自己这位师父树立的一个傀儡罢了!像王明思这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让别人骑在自己头上呢?王家真正掌权的人不会是别人,而准保是这位精明的隐宗宗主。一旦王家夺取了天下,王明思一定会以隐宗的实力为后盾除掉王明德,到时候他只要除掉两宫的女人就可以放心地当他的皇帝了!
王明思见江寒青低头不语,以为他是在顾忌两宫的势力,笑着安慰他道:“你也不用太担心两宫的老妖婆,凭我们的实力要干掉她们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你需要知道争夺天下,可不是擂台比武。只要你获得最终的胜利,哼……任她们那几十个人武功通天,我就不信她们能够抵得大军的千万刀枪!”
说到这里王明思顿了一顿,观察了一下江寒青的脸色,见他对自己的话深以为然,方才继续道:“不过……现在看来两宫的人也意识到了控制兵权的重要性,那几个什么何炳章、张四海什么的分明就是她们为了控制兵权弄出来的虾兵蟹将!”
见江寒青连连头表示赞同,王明思突然加重语气道:“青儿,千万不能让两宫的奸计得逞啊!我们要找个机会干掉这些家伙,免得将来两宫的人依靠他们掌握的军队拆我们的台!”
江寒青闻言心中一懔,心道:“糟糕!这老王八要对何炳章他们下手!我要赶快通知他们才好!”
正在寻思明日便要派人通知何炳章他们小心,却听王明思接着道:“青儿,你找个机会派几个杀手将这几个小子先收拾了吧!”
听到这里江寒青心里不由一亮,清楚了王明思的想法。
“好你个老贼,打的好算盘!居然想骗我收拾了何炳章他们,他却暗中通知两宫,让两宫以为是我要叛宗!哼!可惜啊!可惜!你却不知道我早就和两宫联络上了!哈哈!”
江寒青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却丝毫不露声色道:“师父,我看这事情还是缓一办吧!不要打草惊蛇了!”
王明思寒声道:“胡扯!这要越快越好!等到你行事的时候,如果还不解决他们就麻烦了!”
江寒青皱眉道:“可是徒儿家族的人手已经不够了!这……”
王明思想了想回答道:“这个不是问题,到时候我派人协助你!”
江寒青这时也只好连声答应了。
王明思正待再向江寒青说什么,前面街道拐角处突然传来了一队巡夜的禁军走过发出的整齐的脚步声。
王明思侧耳静听了一会儿,发现声音越来越近,显然这队禁军正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怒哼了一声,他转头对江寒青道:“你这么高地位的人,禁军头目很有可能认识你。待会儿让他们见到你和我这样的无名之辈在一起会起疑心的!你先走吧,我以后有机会再来找你!”
江寒青早就盼着他说出这句话来,忙不迭连声答应之后,道了一声“师父珍重”便翻身上马,催动坐骑往前行。
刚刚前行了五、六丈,巡夜的禁军已经出现在面前,为首的禁军头目果然认得江寒青,一声令下所有的禁军士兵都闪到路边举起兵刀向江寒青致意。江寒青了头,对这群士兵也没有多加理会,拍马从他们身边奔过,迳自向江家大院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