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之后,县里的格局已经乱了好几回了,之前林春晓是市里下来的,可以说是挟天子之威,而且她本身又是干纪委出身,所以县里的干部都怕他三分,可是这半年来,于全方这县长怎么可能甘心就这样下去,而且他
本身比林书记还大,要想更进一步,除了离开海阳县就是将林书记挤走,于是县里的本土干部渐渐的团结在了于全方周围,陈军伟就是其中一个”。
“靠,这么复杂,看来外来的和尚并不好念经啊,林春晓不是个任人拿捏得主,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吧”。
“是啊,但是这里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这也是和他们其一吃饭在饭桌上道听途说来的,算不得数,邻导们的事,我们哪那么清楚”。杜山魁笑笑说道,其实他说的不全对,有时候酒桌上的传言都是有根据的,而且空穴未必来风啊。
丁二狗离开海阳县时,从来没有想过再回来,但是这一次回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对这个自己曾经的根据地竟然是如此的陌生了,自己的根基在这里,自己所有的经济来源也在这里,但是似乎自己只关注到了自己的买卖上,没有注意到官场上的巨变。
原本自己在县政府里有一个胡佳佳,县委里有一个罗香月,可是这些日子以来,这些关系都撂下了,要知道人际关系是需要维护的,如果长时间的没有这种交往,那么时间长了,彼此间的陌生感会逐渐加强,而且由于没有共同的生活环境和共同的官场感受,共同语言也会越来越少,直到有一天成为陌生的熟人。
丁二狗边开车边想着这些问题,杜山魁看丁二狗陷入沉思的模样,也没有打扰,自己师父一浊道士说过,这个丁长生不简单,年纪轻轻,有胆量,而且一浊道士还悄悄给丁二狗看过相,一生大富大贵,他让杜山魁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紧紧的跟随丁二狗,那样他就会衣食无忧。
别人的话可以不信,而且对于当过兵受过党的教育的杜山魁原本不信命,但是自己当兵走时老道士给他算的命都一一应验了,由不得杜山魁不信。
果然如杜山魁所言,海阳县医院的女医生陈丽红正穿着白大褂蹲在院子里的一个小台上子捣药,而且旁边还有一把小铡刀,丁二狗知道那是切药用的,王家山边切药边指挥着陈丽红捣药。
“咦,你怎么回来了?”老爷子听见门口停车的声音,抬头就看见了丁二狗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来了。
“来看看你啊,嗯,气色不错,恢复的不错,这几天我有时间,跟我去省城检查检查吧,复查一下,别到时候再复发了。”
王家山看见丁二狗进来,高兴的立马放下了手里的所有东西迎了上来,还亲手接过了丁二狗手里的东西,人心都是肉长的,毫不客气的说,丁二狗救了他两次,第一次是在上访路上,要是那次没有丁二狗,王家山能不能回到家乡都很难说,第二次就是这次动手术,要不是丁二狗坚持,估计王家山可能会延几年命,但是不可能好的这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