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哥儿觉得自己有些艳福不浅,又觉得自己有些邪恶。更多小说 Ltxsfb.com
左边是娇媚美人,右边是半老徐娘,好一对母女花,孝哥儿觉得食指在大动。
婆惜一双玉臂早已缠绕上了孝哥儿的脖子上了,微微娇喘,吐气如兰,脸颊娇红,一双水汪汪的眼儿几乎滴得出水来,双眸掠过一丝狡黠和得意。
成熟的女人有其特有的韵味,风韵犹存,徐娘半老,那是一种别具一格的风情,最容易令男儿热血沸腾。一个刚四十出头的女人,生得细腻白净,娇躯稍显丰腴,岁月的沧桑在其眼角处刻下了几道印记,但一白遮百丑,对一个女人来说,白就是一种资本。
阎婆正是这样的女人。这些年来,她随着男人四处奔波,日子又不好过,有上顿没下餐的,男人身子骨不大行,已经多年未曾与她敦伦了,这些年来整天饥不果腹,身心疲累,她也没有什么心思去想那方面的事儿。如今旁上了一个俊秀多金的小官人,租了房子给她们娘俩居住,还让娘儿两个好吃好穿,还让女儿婆惜打扮得满头珠翠,遍体金玉,还给自己买了体面衣服,这是自己年轻时梦想的生活,那个死鬼男人没办法给她,她却在身边这位小官人这儿找到。
特别是刚才那帮泼皮要涌上利糟蹋时,她发觉自己第一个想到的男人竟然是这个比她小二十多岁的小官人,这让她感到娇羞,脸儿热烘烘的。此刻,依偎在小官人的身旁,那种久违的男儿气息熏得自己两脚飘飘,尤其是上楼时小官儿的胳膊不经意地摩擦到自己那早已寂寞多年的心房,她竟然有一种目眩酥软的感觉。小冤家,这一擦可是要把老身的魂都带走了!
不一会儿,三人即上到楼上房间,只见前半间摆放着一副春台和几张桌凳,后半间是卧房,靠里边安放着一张三面菱花的床,床上两边是栏杆,上挂着一红罗幔帐。侧首放个衣架,搭着一块应该是婆惜擦洗身子的手巾。一边放着一个白瓷洗手盆。床头是一张金漆桌子,上面放着一盏锡灯台。边厢摆着两张可以随意挪动的小凳子。正面壁上,挂着一幅仕女图。对床排放着四把一字交椅。
娘儿两个扶着孝哥儿坐到那张香艳的床上,阎婆眉开眼笑地道:“我儿,好不容请得小官人上楼来坐坐,你先陪着小官人说说体己话儿或者有情的话儿吧,娘亲下楼去买些水酒、果品,今儿咱们娘儿两个可得好好陪小官人喝杯酒,尽尽兴,我儿不要怕羞,我便来也。”
说着,阎婆将女儿婆惜的手儿拿过来交到孝哥儿手上握着,然后再孝哥儿手背上轻拍了一下,朝女儿努了努嘴儿,示意女儿要一定扯着孝哥儿,别给这煮熟的鸭子飞了。
阎婆手麻脚利地下了楼,先去烧了一锅脚汤,让小厮平安儿帮忙看着,她拿了些碎银子,出巷口去买些时新果子,鲜鱼嫩鸡肥鲜之类,拿回家一会子就收拾了数盘菜蔬,三只酒盏,三双筷子,端上了楼上的房间来,摆到桌子上。然后,又跑下去拿了一些酒菜给平安儿、焦大和牛二在楼下吃着。安置妥当后,这才快步上楼来,陪着小官人和女儿一起喝酒。
见阎婆这般热情,婆惜又是一直扯着自己的手儿不放,孝哥儿也不好拒绝人家娘儿两个的一番盛情,顿时也扔掉尴尬和别扭,坐下与这对母女花吃些酒菜。
“我儿,咱们娘儿两个流落清河,好在遇得了小官人的怜惜,终于有个挡风遮雨的家,咱们得敬一杯小官人。”阎婆道。
“嗯,官人请,妾身敬官人。”婆惜娇媚地溜了孝哥儿一眼,给孝哥儿倒了一杯酒,娇羞地说。
柔情难当啊,这娘们已经自称妾身了,本公子尚未首肯就提前进入角色了。
“咳咳,好,说起来咱们还真是有些缘分,本公子第一次到王婆茶坊喝茶就认识你们娘俩,这叫相逢何必曾相识,来,为咱们的相识干杯!”孝哥儿朝这娘儿两个举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