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多礼了,快快请起!俗话说出门在外靠朋友,谁没有过难处,哪有见死不救的呢?”当握到阎婆惜那双雪嫩且有些冰凉的小手时,孝哥儿感觉到阎婆惜娇躯微微一颤,俏脸娇羞,娇声地道:“多谢官人大恩大德,小女子一生感激。”
孝哥儿将阎婆惜扶坐到座位后,从钱袋里拿出了二十两银子给阎婆,道:“十两银子与你去买了具棺材将阎公安葬,余下十两作为你们娘俩回东京的盘缠吧。”
阎婆娘俩大喜,再次给孝哥儿下拜,随后又向王婆言谢。
“阎婆不是央求老身给女儿作个媒吗?我看这位小官人也是十四五岁左右,必定是尚未娶亲,婆惜虽说比小官人年纪稍大了一些,但生得年轻貌美,聪明伶俐,乖巧可爱,与小官人倒是一对,不如让婆惜给小官人做个小的,岂不美满,又能报答小官人的大恩,你们娘俩也能找个地方落脚。”王婆天生是做媒的料,当真是三句不离本行,人家父亲尚未入土为安,即盘算着那笔做媒钱了。
阎婆惜一脸娇羞,偷偷朝孝哥儿溜了一眼,见得眼前的恩公生得俊朗洒脱,年少多金,将来必定前程无量,心里倒是喜欢得紧,可又不知娘亲是否愿意,不住地朝娘亲看去。那阎婆见小官人如此慷慨大方,心想此子必是富家子弟,其家里一定富裕殷实,这些年自己带着女儿随着那死鬼阎公四处奔波受饿,担惊受怕,如今好不容易钓得一个金龟婿,哪有不肯之理,自是越看越满意,做小就做小吧,省得整天有上顿没下餐的,还得厚着脸皮忍受房东的嘲骂。
孝哥儿上辈子没结过婚,又知道阎婆惜是天生的红颜祸水,顿时手忙脚乱起来,说:“这个……这个……本公子年纪尚幼,谈婚论嫁是否过早了些,而且,婚事这东西要双方愿意才行,强扭的瓜不甜啊,这位姐姐貌美如花,她如果不愿嫁给本公子,也不能强求啊,如果因为本公子帮这个忙而勉强嫁给我,那也是误人误己的事儿呀,还是以后再说吧。”
“小官人此言虽是有些道理,但这姻缘天注定的,今儿小官人要是不来老身的茶坊喝茶,自然也不会认识这对落难的娘俩,这是缘分啊,缘分错过了可就后悔莫及啊,不如老身给你们撮合撮合,成就一段花月良缘。”王婆道,“小官人借一步说话。”说着,但见那王婆将孝哥儿拉到一旁教唆:“这位小官人呀,亏本生意可做不得呀,这忙也帮了,那有白帮的道理呢,再说你做好人就做到底吧,那水嫩女儿若是嫁给武大那般丑汉多可惜啊,而且又不过是将她娶回做小的,又不是做大娘,何苦推托让人家伤心呢,还有一桩着数呢,你瞧那阎婆也是才四十出头,生得也是一身水嫩肥白,一对大奶胀鼓鼓的,平时也可以唤来铺铺床暖暖被什么的,小官人娶了个小的,还有一个熟透的免费搭送着,绝对划算得很哩。”哇塞,卖了女儿打娘亲的主意,这是什么跟什么呀,乱七八糟的,调唆得孝哥儿六神无主,大汗不已,一脸默然。
沉默就是默认了,男人都是这般德性,王婆人老成精,什么男人没见过,就是西门庆那般恶棍都被她耍得团团转,何况孝哥儿这般胎毛未褪的初哥。于是又见王婆一把拉过那阎婆惜到旁边调唆,听完潘金莲与武大的传奇故事后,阎婆惜脸色苍白,浑身哆嗦,只是不住头,哀求王婆好生撮合这段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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