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玲芝向马长贵诉说时,闵革命和其他跟他的男女同学也在听着。更多小说 Ltxsfb.com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等段玲芝说完,马长贵向闵革命介绍说:“这是城郊中学我的两个学生。”又向二人介绍说:“他叫闵革命,清水一高的。”双方介绍完之后,马长贵见闵革命的两眼,总在二人身上流连,又补充炫耀说:“我这两个学生你可不能小瞧,这叫常清波,是个笔杆子,整你爸的文章最早就是出自他的手;这叫段玲芝,是我们中学的校花,能歌善舞。尤其她姐夫哥石中干,是县里抓咱学生运动的领导小组副组长。”
马长贵的话是相当恶毒的,他为了投靠闵革命,一是把常清波拉出来当挡箭牌,从而洗白自己;二是把段玲芝供出来,有献媚美色的意思。谁知,闵革命对常清波并没有责怪的意思,而是说:“我爸那人就得整他,他干的违法乱纪是多了!”又转向段玲芝笑道:“我知道了,你姐夫哥是我爸吸收他参加工作的,小时候我叫他石叔叔;就他爱逗我,戳的我学坏了,多挨我爸多少打。”说得大家都笑起来。
段玲芝也笑了,说:“他就爱逗小孩儿玩儿。”闵革命半真半假说:“这次回清水,可要给他玩儿真的了;要他立即撤销工作组,不撤,就连他一锅端了。”段玲芝说:“这我不管,我也不懂,我现在操心的是,咋生法给我这个老同学找个袄穿,看光披个被子算啥?被子接待站还要,不让带走。”
闵革命说:“为什么不向接待站要?”段玲芝答:“站长说没有。”闵革命冷笑说:“没有?没有造他们反,他们干什么吃的!”常清波自责说:“袄是我自己弄丢的,与人家不相干。”闵革命反驳说:“怎么不相干?这是他们的责任,要啥没啥,要他们干啥?走,找他站长要袄穿去!”常青波迟疑说:“行吗!”
这时,只见从闵革命身后,钻出一个齐耳短发,飞扬跋扈的姑娘。她的嘴巴像机关枪,“哆哆哆”就是一梭子,说:“怎么不行?我们是mao主席的红卫兵,是为保卫mao主席的革命路线,掀起文化da革命运动新**,彻底摧毁**的资产阶级司令部而到这里来的;对红卫兵的态度问题,就是对伟大领袖mao主席的态度问题,对无产阶级文化da革命的态度问题!这不是一件袄的问题,而是考验他们有没有无产阶级感情,是不是站在红卫兵小将一边的立场问题!”
常清波吃惊的看了这位女人一眼,原来说话的女人名字叫高生艳,文花革命开始改名叫爱武;当然,这是从主席“不爱红妆爱武装”的诗句里划来的名字。也是一高学生,与闵革命同届不同班,是闵革命的信徒和崇拜者。
这高爱武不仅是的高材生,更是个女权主义者;她觉得,女人除了力气不如男人,哪不如男人?之所以被男人瞧不起,都因为女人自己瞧不起自己,自己把自己看扁了。要敢于跟男人争高下,男人敢想敢干的,女人也应去想去干;她甚至有个惊人的设想,就是号召天下父母,把女孩当成男孩子养,从小进行男性心理启蒙,不要对男人产生爱,更不要想着自己是个女人。正因为她的这种心理支配,在学校,没有男孩子敢欺负她;男孩子敢骂的她也敢骂,男孩子敢动的手她也敢动。实在力气不支,她有绝招,就是一把抓住男孩子的阳器官,管叫你疼得叫爷。
常清波听了这个可怕的女人说的话,心中暗自发笑,觉得她有强盗、土匪逻辑;但他还是跟他们一起去了,他只希望有一件棉衣穿。可到站长室一看,铁将军把门,站长已经下班了,只好等明天了。晚上,闵革命把马长贵、高爱武叫一起,具体研究部署明天的革命行动。闵革命说:“我以为,要袄这件事虽小,但有大文章可做。我们要有两手准备,如果明天站长有袄给,咱无话可说;如果没有,就拉他到市委去控诉,造市委的反。只要造市委反,就必然能结识和联合起信阳这里的红卫兵组织;左子沫要我们八方串联,处处放火,壮大队伍,扩大战果:这正好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