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问二位,知道我们为委座编制密码的人在军统有几个?说宽不到十个人,不是知情人泄密,中统怎能获得这样的绝密情报!”
“您觉得是我们内部有人出卖情报,还是无意泄密给中统?”魏纳明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会不会是内外勾结?”郎玉昆大胆地问。
“不排斥你们说的这几种可能。”阎奔气呼呼地说:“日本人打进来后,中统二C在委座面前吃不开了,就想抢军统的地盘,想在我们的码头上伸手,现在,他们已经是把手伸到我们裤裆里来了!”
“这个向CC通报消息的人是谁呢?”郎玉昆思忖地自言自语。
魏纳明自嘲地笑笑:“看来,我们都在怀疑之列呀!”
阎奔把手一摆:“别扯蛋!没说怀疑你俩,这几个月你俩处于封闭状态,就是想给中统CC通消息,也没机会!”
魏纳明打趣地说:“局座是清官。”
郎玉昆有力地说:“这个事应该追查!”
“当然应该查,而且还要一查到底,我们如果不马上堵住这个口子,军统的长堤搞不好会决口。不过,咱们要内紧外松,千万别打草惊蛇。”
魏纳明叹道:“共产党的手没伸进来,咱们自家人却干起来了,真是从何说起啊!”
“这是咱们的老传统,有什么大惊小怪!”阎奔板着脸说,余气依然未消。“其实,中统搞去特校的一些情报,我倒并不十分在意,毕竟中统、军统在对付共产党方面目标一致,一家人嘛,共同对付共产党,只要这方面的情报不落于共产党手里,我对中统的小动作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的问题是,他们竟搞到了我们编制密码方面的情报,这我就不能不管了!”
魏纳明忧心忡忡地说:“委座待我们编制完新密码后,就要重新整合密电机构,搞不好这些新机构里,中统里的人要进来,特别是军委密电研究室这块肥肉,他们会放过?他们假若真的掺和进来了,咱们干得就会碍手碍脚,麻烦得很哩!”
阎奔立即接上话头:“还是密码专家看问题透彻,我们如果不在密电研究室占优势,我说的是人员比例,领导配额等方面不占优,那中统的人进来就会在我们头上拉屎。两C毕竟是党国元老,和委座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是抗战后他们搞得太不成体统了,委座也不会对他们失去信心,但话又说回来,咱们的戴老板的资历比CC浅得多,这是不争的事实,委座是看中了他的忠心和能力才重用他的,但如果我们对中统掉以轻心,让他们缓过劲杀过来,还不知委座会不会变态度呢?”
郎玉昆忙说:“所以咱们现在要把新密码的工作早完成,然后集中精力抓住密电研究室做文章。”
阎奔问:“老郎,估计还要多长时间完成新密码?”
“最多还要一个月!”郎玉昆说得十分肯定。
“魏主任,你说呢?”
“差不多,老郎再抓紧,一个月还用不了。”
“这次是最先进,最难破解的密码?”阎奔有些不放心地问。
“局座,专业技术说多了,你也不明白,但我敢保证,我和老郎研制出来的这套新密码,目前在国内是机密程度最高,保密性能最好,破解难度最大,绝对是国内一流水平!”
“好!我为你俩在委座面前请功!”阎奔的脸上这才有了笑容。
“请不请功,我俩都不计较,我俩担心可千万别让中统掺沙子,塞砣子,把他们的人搞进密电研究室,那真惨了,咱们的心血让他们坐享其成,我心不甘。”
“委座心里似明镜,他不会让出力的人受委屈,而让投机取巧的人得荣耀,各位务必坚信这一。”
“内奸的事您准备派谁去查?”郎玉昆问。
“这个嘛……容我再想人选,总之,你俩抽不开身,一般人我又信不过……我再想想。”阎奔好似主意未定,其实心里早已想好了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