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齐吐出几个连续的烟圈,兀自不服气,“我看他没什么特别,不就长的高大,强壮吗?我们那这体格的多了去。”他是隐约觉得自己发的脾气有过火,长老会这么看重的人难道还能是什么饭桶?只是平日里习惯使然,嘴巴上并不讨饶。
叶盛神秘地笑笑,“刚见过他的时候,我也不服气,有天晚上我到九号训练室,看到黑蝉队长在陪他练功。”说到这里,他故意一捂嘴,声音却放大了:“啊,忘了,这是机密,不能说的,该打该打。”
张齐来了兴致,忙走过去陪着笑道,“叶子,我们是不是好兄弟?”见后者不为所动,他连忙拿出支烟,摁在叶盛嘴上,讨好地用打火机燃,谄笑道:“你就告诉我啦,我最喜欢听这些消息。我说,叶子哥,你就通融则个。”
叶盛本有心再逗逗他,但是看看他笑的都快痉挛的脸颊,倒也不好再捉弄,咬住烟,抽了一口,像说故事一样开口道:“那天其实也是凑巧,我给黑蝉队长送一份他要的资料,到处找不到他,后来有人告诉我他在九号训练室,于是我就去了……”
“我说你能不能别那么多废话啊,直接告诉我关键的。”张齐急了。
“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看到范承在扫梅花桩,不过,那桩不是木桩。”
“原来是这个,有啥嘛,不是木桩,那是混凝土桩?那我不也能。”
叶盛露出你猜错了的表情,“是钢桩,好家伙,直径十二厘米,应该叫钢柱才对。当时我就在门口看,黑蝉队长在报方位,我连范承的影子都看不见,就见到空无一人的地板上‘劈里啪啦’到处滚的是一截一截的钢坯,还有就是范承的腿扫踢上去发出的‘哐,哐,铛’声。”
“那你就看得出是钢的?还有了,直径十二厘米,你这么肯定?”
“我说张齐,你脑子平时很灵光的,怎么这会这迷糊呢?”叶盛横了他一眼,“我宿舍里的那个镇纸你不是还拿起来玩过?”
张齐抓抓头发,猛地站起来,脸色也变了,“你是说你桌面上的那个特种钢薄块?不可能,那个一定是拿机器轧出来的,厚度才六厘米,切口和铸好的一样,我不信。”
叶盛有不高兴,“我哪有那功夫编故事给你听?那个镇纸就是我从九号训练室带回来的,这还是我跟黑蝉队长关系比较好,你去要看看能要到不。”
就算是心里有了一定的准备,张齐还是软绵绵地倒回沙发上,用袖子擦擦额头的汗,心有余悸地说:“那他不就是Superman,X-Man?”
“别把老外说得那么神,我们会的几个队长还有长老们不是也一样跟超人似的?你以后千万不要再冒犯他,本来路上我就该私下提醒你了,只是以为你小子不会这么毛躁,怎么才刚到小鬼子这里脾气就上来了?幸好你刚才还没有触怒到他,否则,记得那张表最后写得是什么?”
张齐结结巴巴地说:“危险,极度危险,任何接触人员千万不要触犯范承的忌讳,否则将随时招致杀身之祸!”
“你以为这是写着玩的?”
“难道有例子?”张齐脸渐渐绿了。
“例子?和你一起加入的吕秀的事还记吧?”
一提到吕秀,张齐心里就难受,那也算是他哥儿们,叹气道:“别说了,吕秀不是因公牺牲了吗?”
“因公牺牲?不过是公开的说法而已。吕秀那个花花公子,也该他倒霉,,有天晚上在宿舍外面遇到范承的女人。哦,就是那个长的非常漂亮的,你也见过。实际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他占着自己外形比较英俊,调戏不遂,动手动脚什么的,反正他那个人你我都知道,虽然花一,但还不是那种不要廉耻的流氓,你知道他下场了?我敢打赌,你要是看过他遗体今天你丫的就会老实一百倍。”叶盛脸色突然变得白苍苍的,看来他见过的这个叫吕秀的死状肯定其惨无比。
“你是说……这个和范承有关系?那为什么上面不追究?”张齐有为好友的死亡不平。
“八九不离十,至于上面为什么不追究,这就不是我们该管的事了,总之你按照注意事项里说明的行事。记住,你兄弟的死怪不了范承,他那种毛病,迟早都要出事。”
“好,我不打听这些,那这次到底什么任务?这你总能说吧?”
“任务,我也不知道,到时候南茗队长会直接和范承联系。我们的任务,就是跟随他,帮他处理闲杂事务,运气好的话能观摩道他怎么执行任务,你我就该知足啦。别说你不晓得会里多少人在抢这次机会,这可是千载难逢啊。之所以这次会到小鬼子的地盘来,就是因为他就算杀的再多,我们也不心疼,懂了?等着看好戏吧。”叶盛站起来,“好了,我先洗澡还是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