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沈黎前不久刚跟裴远珩结婚了。”
这才是难办的地方。
若是以前,沈黎还只是贺岑东的妻子,她是一点儿也不会畏惧,可现在不一样了,她跟裴远珩结婚了,若是要对付沈黎,势必是要跟裴远珩作对。
结婚了?
男人黑眸狠狠一怔,双手握的愈发的紧了。
竟然结婚了?这个女人,简直跟那人一样,没心没肺。呵,不是说过会天长地久的么?竟然又结婚了。
“先生?先生?”
“我知道了。保持联系,裴远珩这边,你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男人说完便收了线,目光变得愈发的深沉了。他起身,脚步有些迟缓的走到墙壁前,伸手摸着墙壁上的照片,目光变得狠戾起来。
“既然你不守诺言,那便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那面具下的脸,冷硬的没有一点儿表情,可眼底却是蓄满了恨意。
女人都是善变绝情的人,谁都一样。
他过得这样的不畅快,而她依旧可以笑得那样开心。
“苏苏,我来了,这一次,我不会轻易放手了。”
……
经过这几日的查看,却始终没有线索。裴远珩也派人去监狱里观察过许强,可他嘴硬的很,一点儿都不肯透露,这事似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这边裴远珩苏彦贺楚慎急得是团团转,倒是某个当事人一点儿都不在意,最近忙着淮成那块地的开发项目,倒是来劲儿了。
这几日都霸占着书房,这不,裴先生刚刚沐浴完,手里端了杯牛奶,走到她面前她也未曾觉察。
俯下身子,瞧见她在纸上画了一堆的方程式,不禁失笑。沈黎也被惊醒过来,一侧头,似不经意一般,那唇瓣掠过他的。
沈黎眨眨眼,假意咳嗽了几声,侧过身子低头继续换算。
“夫人,歇会儿吧。”
裴先生微微一笑,看到沈黎那因为羞怯而露出的表情,不禁心里一软。将手里的牛奶递给沈黎,“喝吧。”
沈黎一垂眸,接过来,温温的,在手心处,沈黎的心也随之一暖。她微微一笑,对上他的视线。
“谢谢。”
这几天她谁的不是特别安稳,夜里也会醒过来。这他都注意到了?
对于裴先生的细心,沈黎都记在心里。似乎他们认识了这么久,他对于她都了若指掌,而她对他的了解,似乎远远不够。
“夫妻之间,不必言谢。”他伸手,那大掌覆盖在她的头顶,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发丝,淡淡道。
沈黎一怔,傻兮兮的笑了,就着杯口喝了一口,那白色的液体糊在她的唇边一圈。尤其是她憨憨一笑,更是显得傻兮兮的。
“裴先生,怎么办,跟你在一起似乎永远都不用带脑子,我这脑子再不用,都要生锈了。”
她半是开玩笑,半是甜蜜的说着,可那眼底分明是很认真的表情。
裴远珩眯着眼睛,眼底划过一丝惊喜,却是伸手刮了她鼻头一下,“你啊,什么时候有过脑子?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没带过脑子。”
他宠溺的说道,沈黎却是羞红了脸。他说的那次,不正是她负气从金水南岸开车出来,准备去抓j贺岑东的那次吗?
她运气不太好,车子竟然在半路上撞上了刚回国的裴远珩。
她还记得,那个时候只觉得这个男人也太高傲了吧,竟然只叫司机下来跟她谈判,最后那修理费还要她赔偿,而约他赔偿那天,正巧又好死不死的碰上了她被小三威胁,她十分气的打败了小三。
那个时候,小三愤然离去,她还记得她说的是,“我得不到他的心和人,但是我能得到他贺太太的名头,这就够了。光是这一点,你就永远也赶不上我。”
那时,沈黎气的啊。她那个时候还觉得自己挺得意的,虽然被小三示威了,可她也把小三赶跑了,所以说,还是她赢了。
裴远珩那时刚赶到,听到沈黎的那番豪情壮语,那冷若冰霜的脸也有了皲裂的痕迹。
大抵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沈黎就走进他的心底深处了吧。
不过沈黎到现在才明白,是你的总会是你的,不是你的,怎么样也强求不来。她跟贺岑东之间就是一场笑话。
在被小三找上门的那一刻,她便已经输了,以至于以后,一败涂地。
其实,只要贺岑东不爱她,她就是死局里最惨的那一个。
只是,她竟然花了那么久的时间才明白,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所以说,裴先生,你永远也不要欺骗我,我没脑子的,可不想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