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念被那眼波深深地吸引了进去,鬼使神差地,就了头。
庄纯立刻高兴地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大大地亲了一口,欢快地说:“你答应了!不能反悔!”
於念愣了愣,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
糟了,又被绕进去了!
庄纯喜滋滋吧唧吧唧在他脸颊上左右亲了好几口,惊得一个闯进来的实习生下巴都要掉下来。
什麽情况,他们骄傲迷人的於大夫在……在跟那个传奇美青年打KISS?
实习生默默地捡起下巴,失魂落魄地滚出去,还不忘给他们关好门,创造二人世界。
他好像发现了了不得的大秘密,怎麽办,会不会被於大夫追杀?
不自觉地打个寒噤,实习生决定立刻随便找个什麽洞把这个秘密藏起来,然後好好睡一觉。
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就这样决定了!
一夜忐忑无眠後,当於念如约,来到庄纯所说的约会地时,他还将信将疑是不是找对了地方。
按说,约会地,不应该是饭店,电影院,游乐场(……)之类的地方吗,为什麽他好像来到了一个居民区?
奇怪的是,当他开车进停车场,门口的保安只是看了一眼他的车牌号,连问都没多问一句就放行了。
隐隐约约有不祥的预感,於念停在停车场,打起退堂鼓。
摆明了,庄纯这是设好了套等他自己跳呢。
可昨天庄纯临走的那句话还在耳边回响。
“於大夫,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不想做伪君子吧?”
於念踌躇了十几分锺,终於下定决心,毅然决然开了车门。
才走出停车场,就看到一道颀长的身影靠在门柱上,耳朵里塞着耳机,百无聊赖地望着天。
於念很不情愿地走过去,庄纯连忙收起耳机,热情地扑了过来。
“好久不见,想死你了!”
於念一头黑线。
什麽叫好久不见?明明是大宝──天天见好吗?
庄纯亲热够了,才恋恋不舍地从他身上下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拽着他的腕子,撒丫子狂奔。
“我靠,你,你发什麽神经!”
於念被他一惊一乍,扯得眼镜都从鼻梁上滑下来,险些与地面做亲密接触。
庄纯与於念差不多的个头,但身材比例很好,长腿细腰,跑起步来步幅都比於念大。
更何况於念老胳膊老腿的,哪里跟得上年轻人的体力,完全是被庄纯拖着跑。
啧,都告别青春期那麽久了,还能重新做一回风一般的少年。
於念无奈自嘲,眼前的青年奔跑起来矫健如小鹿一样,墨黑的头发随着步伐在脑後一飘一荡,面孔迎着太阳,鲜活得像青春偶像剧里的主人公。
反观自己,虽然穿着装嫩款休闲服,但已经青春不再。
没跑几步,就累得气喘吁吁,才愈合不久的小菊花隐隐作痛。
“你慢!”
庄纯完全忘记还有电梯这回事,拉着於念爬楼梯,两层台阶化作一步,欺负於念迈不开腿。
於念累得精疲力尽,一开始还拼着不服输的劲头紧赶慢赶,勉勉强强不拖後腿,但是在爬楼梯这一关上他彻底败了。
“我爬不动了你等等……”肺部艰难地呼吸着空气,说话时喉咙中都有腥甜的味道,於念赌气地甩开庄纯的手,抓着栏杆一屁股坐下,不顾形象地耍起赖。
庄纯忍着笑,若无其事地与他并排坐在一起,体贴地替他捋起鬓角的汗珠。
於念的心中越发不平衡。
尽管晓得年龄差距不由人,可与庄纯这麽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子拼体力也会输,实在不甘心。
鲜有人走的安全通道,只有他们两个,庄纯托着腮,紧紧挨着於念,轻声道:“大夫,刚才刺激吗?”
於念早就把庄纯列入非正常人类范畴,抚着胸口平息剧烈跳动的心跳,阴阳怪气地说:“你有毛病。”
庄纯大笑,两手捧住於念的脸。
於念皱着眉头,想要躲开,但庄纯的手劲出奇大,早就是他领略过的,只好被迫被他捏住脸颊上的软肉。
“我只是,迫不及待地想跟你约会。”
“约什麽会?”於念没好气地说:“我是被你威胁来的,再说,约会有来这种地方的?”
庄纯神秘兮兮地笑了笑:“还没到地方嘛。”
“……还要多远?”
庄纯笑道:“很快,真的。”
他站起身,拍拍屁股,朝於念伸出手。
於念无视他的爪子,无比艰辛地站起身,扶着楼梯蜗牛一样地往上爬。
庄纯失笑:“还要爬六层呢,你这样,得什麽时候到?”
於念苍白着脸,狼狈地扭头骂道:“还不是你!”
他那硬骨头气发作起来,死活不让庄纯扶着他走。
又爬了一层,他再也坚持不住,浑身上下的骨头都疼得要死要活,迈动脚步都是不可能的事。
於念泄气地吼道:“我不玩了!你爱怎样就怎样!”
转身就要找电梯下楼。
庄纯连忙拦住他,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背过身蹲下去,道:“上来。”
“搞什麽?”於念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忽然觉得很好笑。
什麽狂奔,什麽背上楼,感觉都很幼稚,也很像青春小说中才会出现的桥段。
庄纯是把他当什麽了?
把他当猴子耍着玩了吧?
一直憋着的火气彻底爆发起来,於念冷冷一笑,照准庄纯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脚,成功把庄纯踹趴下,出了一口恶气,顿时神清气爽。
於大夫得意地拍拍手,转身一瘸一拐地下楼。
但没走几步,身体忽然腾空,於念吓得失声大叫,牢牢揪住身边唯一的依靠──庄纯。
“你有病!”於念大声吼道。
庄纯挑挑眉头,把於念往上托了托,言不由心地说:“你踢得我好痛。”
於念低声咒骂:“你放我下来!”
这家夥的力气怎麽这麽大,无论怎麽挣扎,都被铁锁一样的手臂固定在怀中。
他好歹也是个成年男人了,为什麽在庄纯眼里就跟小**子似的?
庄纯头:“好啊。”
他居然把於念抱到窗边,一脸认真地作势要把於念塞到窗户外面。
於念脸色铁青,生怕这个疯子真会说到办到,忙又说:“你把我放到地上。”
他假装服软,求道:“我自己走行不行?”
庄纯露出个和蔼的笑容:“不行。”
於念心里一寒,无论怎麽软硬兼施,庄纯都是软硬不吃,直接抱着他踢开安全门,走到电梯前。
“你按八楼。”庄纯捏了捏於念的腰。
於念怒视他,最後还是败下阵,忍气吞声地按了数字八。
没一会儿,电梯上来,庄纯也不放下於念,大大方方地抱着於念进去。
幸好电梯里没人,不然就丢死人了。
“现在能把我放下来了吧?”
庄纯不容置疑地重复:“不行。”
於念故技重施,死命地挣扎着要下地,没想到庄纯往墙壁上一贴,把於念挤在墙壁与胸膛之间。
“你放我下来!”於念抓狂,手指头拧着庄纯胸口的肉皮掐。
庄纯吃痛,一口咬上於念的脸蛋,恶声恶气地威胁:“电梯里有监控,你最好老实。”
於念一听更来劲,嚷嚷道:“那我报警,谁怕谁?”
“嗯哼……报警就报警,反正丢人的不是我。”他淫邪地舔了於念一腮口水。
“大不了,我就在这里给你好好检查一下。全程录像,多刺激。”
“你个死变态!”於念大惊失色,连忙捂胸口。
庄纯淡淡地看他一眼,意有所指地说:“我变态,也是迫於无奈。不变态一,怎麽能钓到大鱼。”
於念识相比闭了嘴。
什麽大鱼,明明就是他自己。
很快到了八楼,於念也放弃挣扎了,他的力气早就用完了,破罐子破摔,舒舒服服地被庄纯抱在怀里,把脸埋在他胸口。
年轻人的体味很好闻,一也不惹人讨厌,甚至还有一上瘾。
於念不自觉地往他怀里依偎,庄纯把他放下来时还颇有不情愿。
“到了。”庄纯掏出钥匙打开门,把於念让进去,绅士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这就是我们今天的约会地。”
於念软着腿走进屋子。
不就是一间公寓,也没有什麽特别。
他环顾一周,鄙夷地说:“你家?不过如此。”
庄纯又是一笑,拉着他的手,慢慢走向一扇房门,轻轻推了推於念。
“开门。”
於念警惕地瞪他:“什麽东西?”
“不会卖了你的,快开门。”
於念白了他一眼,庄纯一脸的期待,让人不忍驳回。
他只能鼓起勇气,抓住门把手,轻轻一转。
门应声而开。
於念站在门口,目睹屋中的一切,目瞪口呆。
半晌,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转过头,结结巴巴地对庄纯说:“这……这是我的大学宿舍?”
庄纯不语,只是牵着於念的手,缓缓走进去。
一扇门,像一道时光隧道,瞬间,让两人从2012年回到了五年前的大学时光。
☆、真相(完结)
尘封的记忆也随之开启,一幕幕地从眼前流过。
於念伸出手,便触摸到熟悉又陌生的架子床,床上还铺着蓝白格子的床单,乱糟糟地堆着蓝色被罩的被子。
他在大学的时候,室友们都有了另一半,纷纷出去租房住,他便很霸气地一人独占四人间。
庄纯十分忠实地再现了他宿舍的原貌。
电脑桌上的老式笔记本,旁边还有一个烟灰缸,里面全是烟头与烟灰。教材与几本杂志丢在脚下,当成垫脚的地毯,他那时,就是这样一边捧着泡面碗一边对着电脑猥琐傻笑的。
可笑的运动水杯里还泡着劣质茶叶,这是熬夜绝配,每次他要通宵看电影,都会浓浓地泡一杯茶,烟熏火燎地过一晚,第二天早晨再人不人鬼不鬼地下楼打饭。
不知不觉中,庄纯的眼睛有酸。
那麽细微的细节,都一一再现,於念颤抖着抚摸着沾满灰尘的台灯,不可置信地说:“你怎麽做到的?”
庄纯不答,径自走到一架堆满杂物的床前,爬上梯子,从上面拎下一个简易的医用箱。
他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灰尘,收拾掉桌上的杂物,把箱子放在上面,然後拉着於念一起坐下。
“那个晚上,我被人跟踪,是你拉着我,一直跑到了你的宿舍。”庄纯低着头,轻声说。
“我不小心摔到了腿,跑不动,你把我背上来,还骂我太沈。”
庄纯苦笑:“那会儿,我在叛逆期,跟爸妈闹别扭,故意吃成了个小胖子。”
“然後,你带我回宿舍,给我煮了一碗泡面,包扎了伤口,还收留我睡了一晚,就在那儿。”
庄纯指了指对面的床铺。
“你都不肯给我一床被子,让我睡光床板。更可恶的是,我给你道谢,你居然……”
庄纯忽然红了脸,不肯说下去。
下面不用他再说,於念也已然逐渐记起。
他以为自己早就完全忘记了,没想到,当这段记忆复苏,他还清清楚楚地记得住一切,一丝一毫,也没有忘记。
那个小胖子,在他提出过分的要求後,手足无措地呆立在那里,一双无辜的眼睛水盈盈的,粉白面团一样的面孔羞得通红。
他那时候,是带着恶作剧的心态去作弄这个小胖子的。
他平素不太爱与同学交往,才刚学习了指检一课,一直苦於找不到试验对象,有这麽个看起来就老实可欺的小孩撞到自己手里,不好好利用一番不是太可惜了吗?
於是,於念戏谑地摸着下巴,对一脸诚意地向自己道谢的小胖子说:“要谢我,不如帮我一个忙好吗?”
小胖子一戒心也无,高兴地说:“只要你说,我都办到!”
於念微笑着摇摇手指:“那……不许反悔哦。”
小胖子头:“我说话算数的!”
於念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露出个猥琐的笑容:“脱裤子,趴在床上。”
话音一落,一直笑得跟福娃一样的小胖子,震惊了。
他肯定以为,自己遇到了变态。
小胖子惊恐地抓着裤子,一脸委屈,磕磕巴巴地哀求:“能不能换一个要求?”
於念冷冷笑道:“不是不反悔吗?既然你不乐意,快滚,我还不乐意理你呢。”
一瞬间,小胖子的眼眶就红了,雪白的虎牙咬着下唇,挣扎了许久,才闭着眼,解开腰带。
作为医科生,於念对人体并不陌生。
各种图纸,模型,标本,同学们示范时的裸体,还有“科教片”中的男男女女,他见的太多太多。
但这个小胖子屈辱地脱下裤子的一瞬间,他居然看呆了。
他的身体并不完美,甚至因为太胖,小腹积攒了一小圈游泳圈。
脂肪充足,他的皮肤也显得格外白皙光滑,丰腴的大腿间是乌黑发亮的茂密毛丛,毛丛中,发育良好的yīn茎静静地卧着,乖巧得如他的主人,一动不动地呈现浅浅的肉粉色。
“唔,皮肤白的人,色素沈淀也少。”於念心中默默说。
不知怎麽的,他的声音也有颤抖,於念不敢再看,手指转个圈,命令道:“你去趴下。”
小胖子难堪地垂着头,拳头握得紧紧的。
於念见他这个可怜样,心底一软,也有後悔,可他到底是要面子的人,都到这个地步了,自然不能半路收手。
他良心发作,拍了拍自己的狗窝,柔声道:“来趴在我这里,放心,我不会对你怎麽样……”
於念努力寻觅着适合的字眼,安慰他:“我是学医的,想练习……你配合我一下,一下就好。”
在他以为小胖子会扑过来揍他一拳时,小胖子腾腾地走过来,豪放地往床上一趴,滚圆多肉的屁股便赤裸裸地呈现在於念眼前。
在於念惊呆时,小胖子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手臂间闷闷地传出来。
“你,你快……”说着说着,小胖子哽咽了。
於念大窘。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把心一横,从方才用过的医用箱中拿出一小瓶白凡士林,戴上橡胶手套。
柔软绵滑的臀肉在手掌下微微颤抖。
五年前的记忆,与五年之後微妙地重叠。
一样的人,一样的姿势,只是场景不同。
人是,物非。
於念睁开眼,仔仔细细地看着眼前的庄纯。
那双水灵灵的眼睛,还跟当年一样,一闪一闪的。
看起来是那样的单纯无辜,可……这些时日以来,他对自己的种种,无一不是环环相扣,让自己不得不跌进他设置的圈套,然後一网打尽。
於念怎麽会轻信,这个人会如他的眼神那样天真!
他身体一晃,几乎从椅子上跌倒。
当年犯下的罪孽,如今是要全数还回来了吗?
庄纯连忙扶住他,一脸关切地问到:“大夫,你没事吧?”
於念强扯出一丝苦笑,冷淡地推开他的手,道:“你是回来,报复我的吗?”
庄纯眨眨眼,抓住他的手臂,往自己怀里带。
於念捂住脸,无力地说:“你已经达到目的了,为什麽还不滚。”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庄纯掰开他的手,凑在他胸前,毛绒绒的脑袋倚在於念的颈间。
“我……我只是想,只是想跟你说,我很想你。”
他失去了一贯的自制力,前言不搭後语地解释:“後来我就被爸妈带去美国了,我想过找你,可……他们都说联系不到你。”
於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庄纯纠结地缠着手指:“我偷偷回去过,但是,我看到你跟一个男生在自习室里接吻……我……我就又回去了,我没胆子找你。”
庄纯自嘲地咬着嘴唇:“好不容易毕业,我回来找你,但是你已经不认得我了!”
他控诉一般扬起头,不甘愿地抓住於念的肩膀晃动。
“你怎麽能把我忘了!你怎麽能对我做那种事!我怎麽能忍得住!”
“所以……你就趁机把我上了?”
於念无语地看着满腹委屈的庄纯。
“没错,我要惩罚你,我想了你那麽久,你却把我忘得一干二净,还想调戏我。”
庄纯理直气壮地说。
於念头疼地扶额。
“你是真纯,还是真蠢……”
“总之都是你的不对,你都把我掰弯了,你要负责。”
庄纯振振有词:“你让我受了五年的相思之苦,我上你一次还远远不能补偿我的精神损失。”
“哪有这样补偿的!”於念拍案而起:“你别太欺人太甚!当年的事是我对不住你,但其他都是你自作多情,自作自受,关我什麽事,凭什麽找我补偿?!”
庄纯闻言,黯然失落地垂下脑袋。
他这个模样,最能勾起人的同情心,於念本就有愧疚,又有心软的迹象,他连忙掐了自己一把,把那些圣母念头都驱逐到一边,硬起心肠道:“我……为年少时的错误为你道歉。现在,你也明白我的心思了,这一回的事,我不跟你计较,就当……是补偿你,以後我们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井水不犯河水。”
他说完,忽然觉得手背上有温热的水滴。
原来,庄纯哭了。
他顿时慌了手脚。
原本想抽回来的手,也不得不放回去,被庄纯当成手帕擦泪。
青年的泪水一滴一滴地落下,更像在敲击他的心田,无端地荡起层层涟漪。
於念的硬心肠,也渐渐融化在这泪水攻势中。
庄纯只是不做声地哭,比嚎啕大哭更让人看了难受。
於念忍不住,一个手贱,轻轻抚摸着他的头,柔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不要在我这棵树上吊死……你长成这样,就算弯了,也不愁市场的。”
庄纯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倒是泪不往下流了。
於念见有效果,再接再厉地说:“你瞧我,现在都老了,体力不好,胳膊腿的都硬了,很快就会没市场,你跟着我,肯定不会性福的,所以啊,快挑个年轻体壮的,经得起你折腾的。”
他心有余悸地感慨:“再被你上几次,我肯定会折腾掉半条命。”
再看庄纯,虽然眼角还带着水痕,但脸上已然满是笑容。
“大夫,我想通了。”
於念大喜:“小同志觉悟很高啊,有前途。”
但庄纯接下来的话,让於念的笑容一垮掉,面孔几近扭曲。
庄纯板着於念的手指,坚定,甚至带着几分偏执地说:“我决定就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你体力不好,我就天天陪你锻炼,你腿脚硬没关系,菊花不松就没问题,大不了多做几次,迟早能把你的韧带做到柔软。我们肯定会性福的,相信我!”
於念两眼一黑。
晕过去之前,他犹听到庄纯在他耳边碎碎念:“你不听我的,我就天天给你指检,奸得你床都爬不起来,让你勾搭病人,让你水性杨花,让你……”
浑浑噩噩地被脱光了放倒在铺着蓝白格子的床上,庄纯熟练地把於念摆弄成撅着屁股的姿势,邪恶地拍了拍他的屁股。
於念不满地发出呜呜的声音,可惜他的脸都埋进枕头里,想出声都困难。
“那麽……下面,我们开始新一轮的检查吧!”
磨枪霍霍向……於念。
一室春光,经历了五年的时光,重现。
☆、番外.割包皮
“咦,你把我叫到医院什麽事?”
在於念和庄纯勉强建立了良好的肉体关系一个月後,於念忽然主动把庄纯叫到男科,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地看着庄纯。
虽然在医院里办事,别有一番情趣,可在於念的严令禁止下,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在病床上做过了。
庄纯还真挺想念穿着白大褂的於念被欲火烧光理智的模样,只是用想的,yīn茎就硬得疼痛。
“收起你的歪心思。”於念白他一眼,从一叠病历中找到庄纯的,咬着笔头。
“到底怎麽了?”庄纯最见不得於念摆出一本正经的姿态,他的某样器官已经蠢蠢欲动地竖起小旗子,蓄势待发。
“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庄纯醉翁之意不在酒,漫不经心地回答:“先听好的。”
“OK,好消息就是,恭喜你,没有得痔疮,也没有肛裂,前列腺液检查也正常。”
“那坏消息?”
“包皮有长,虽然不影响性功能,但是很可能会引起yīn茎炎症,因此,我建议切除。”
“……”庄纯囧着脸:“你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於念推了推眼镜:“你这麽不喜欢戴套子,我替你着想,降低你发病的几率,难道不是好心?”
“好心?你这是明晃晃的报复,公报私仇。”庄纯撇撇嘴:“别糊弄我,做完手术起码一个月我不能碰你,别把我当傻子耍。”
“哪有?”於念冷冷笑:“我是那麽阴险狡诈的人?我是真心为你好,你好,我也好。”
庄纯摇头:“不,我不割!现在挺好的啊,你每次不都摸着小庄纯爱不释手吗?你怎麽忍心给它一刀?”
“我只是想把它变得更完美。”於念苦口婆心道:“你看那些片子里,男人们不都割掉了?干干净净的,多可爱。”
庄纯一僵,面无表情地转向於念。
“什麽片子?男人?”
於念发觉自己说错话,连忙讪讪地改口:“咳咳,你听错了,没有那回事。”
“听错?”庄纯站起身,危险地走向於念。
於念不由地动了动喉咙。
这架势他太熟悉了,一旦这小子发怒,就一改平常的温顺形象,咄咄逼人起来,一定要把他弄得死去活来才肯罢休。
“於大夫,你说的片子在哪里?有多少?”
於念决定死也不开口。
庄纯也不生气,只是把他从椅子抱到桌子上,目光潋滟地解他的裤子。
“庄纯这是医院!”於念推着他的肩膀,音调因为紧张有儿变调。
“就是医院才好。”庄纯邪佞微笑:“据说,割包皮要备皮呢,那……我今天,就跟你学习一下怎样备皮好了。”
“你混蛋!放开我!”
“於大夫,好好教我,我会认真学习的……”
“唔……”
当天下午,男科门诊一直紧闭着门。
实习生们看着手头的实习报告欲哭无泪。
於老师,您什麽时候有空给我们写实习鉴定啊!QAQ
备注:备皮就是剃毛XD,为手术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