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结界破碎的同时,罗丰的如意截天手已经将怪物抓住,禁锢其自残的行为,顺带将其体内的真气封印。
整个过程皆是游刃有余,哪怕对方一再提升修为,也多是翻腾起一两朵浪花,并不能让局势超出罗丰等人的掌控,无他,实力差距过大。
在场六人中,任意一人都拥有完胜对方的把握,六人同聚,对方哪怕一个跟头翻出十万八千里,也跳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哈哈哈哈……没用的,元祖大仙无所不能,冒犯了他的信徒,你们全部都得失,不止你们,你们的家人、亲戚、朋友一个都逃不了!就算死后也休想安宁,你们的灵魂逃不了惩罚,全部都会被囚禁在炼魂台上,永生永世的折磨!元祖大仙,法力无边,神功盖世,诸天无敌,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行了行了,别吹牛皮,往那香火旺盛的庙里随便找个小沙弥,也能吹得比你厉害得多,什么成道于元会大劫前,一元会又等于十几万年,什么无量河沙数,可比你那老掉牙的马屁好听多了,就你这口才,说出来只会让什么元祖大仙丢脸。现在你被擒捉,生死系于一念之间,指不定连灵魂也逃不了惩罚,要受永生永世的折磨,可就算这样,你口中的元祖大仙也没来救你,显然他根本没有这么大的神通。”
素媚对此人的言行颇为讨厌,是一种本能的排斥,谈不上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是看不顺眼,如同方月仪和端木正,但这两人好歹有同门的身份,再不顺眼也要有所克制,维持动口不动手的退让,而眼下素媚和对方却是敌人,那便没有客气的必要。
她并不打算辩解什么,像什么“自己虽然有才华,但若没有努力也不会有今日的成就”,又或者“大能转世的身份曾带给她无尽的苦恼,差连自我的舍弃了”,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话她说不出来。
念及此处,素媚又看了罗丰一眼,心中满是喜悦的感慨,若是从前她或许会怨恨自己的身份,宁可自己不是九幽*的转世,但现在她不这么想了,若没有九幽*转世带来的天赋和知识,她又岂能追上罗丰的脚步,能够站在倾心之人的身旁,便是此生最大的收获,甚至没有那一番天人交战,又如何能结下深厚羁绊。
虽然素媚还徜徉在苦尽甘来的回忆里,但他人显然没有顾及她心情想法,被禁锢住行动的畸形怪物一听见自己所崇拜神灵被小觑的言语,立即激烈的挣扎起来:“住口!你这等渺小的蝼蚁,有什么资格评鉴元祖大仙的威风,他只要一个念头,就能将你从世上抹消,无知者无畏,说这些谤话只会显出你的愚昧无知!大仙之神通,非是尔等能够想象,纵然我在此身陨,也会得到他的救赎,哈哈哈,我会在天堂看着你们下地狱的!”
“我方才便说了,若这位元祖大仙真的神通广大,无所不能,那么信徒遇难时,他就该出手拯救,而不是等到信徒死后才来弥补。想来他不这么做的原因无非有二,一者能力不足,二者他根本不想救你。既然你否定掉第一种可能,那么就剩下第二种了。”
素媚一边说着,一边俯下身,看着对方半面白骨半面粗犷的脸,轻柔细声地说出无比诛心的话:“看来,那位元祖大仙根本就不在乎你,或许你对他千恩万谢,豁命膜拜,但人家压根就瞧不上你,半也没将你当做自己人。或许真的如你所说,他法力无边神通广大,所以你这等渺小的蝼蚁根本不配让他放在心上,纵然你为他牺牲,他也不会替你报仇,更不会接引你上天堂。可悲啊,我早说了,你就是一个可怜虫,但是没人会同情你,包括你所膜拜的元祖大仙。”
怪物狂热神情的脸上浮现一丝恐惧:“不会的、不会的……你在骗我,你骗不了我!元祖大仙怎么可能会放弃我,我能有今日的成就,全是拜他所赐,他帮助了我,又怎么可能不在乎我?”
哪怕被如意截天手擒拿,封住周身真元,他都没有露出恐惧的情绪,但是这一刻却像是被逼上悬崖的野兽,面露绝望和极致的疯狂,若非无法行动,下一刻他只怕就要扑上来择人而噬。
司镜柊被这幅模样吓住了,躲在罗丰背后,不敢再探出头来看,屠百灵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罗丰阻止。
虽然不是有意为之,但素媚的确就要成功攻破怪物的心防,只要摧毁掉对方心灵寄托的倚仗,接下来逼问情报也要容易许多。
对付这种狂热的信徒,不能站在世俗的观念上与其辩驳,否则就是**对鸭讲,牛头不对马嘴,根本说服不了,最好的方法就是基于对方的教义或信念,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告诉他,根据你信仰的教义,你死后根本得不到救赎,这样就能将其逼入穷途末路。
当然,这么做的前提是要有足够的自保之力,否则怕是抵挡不住对方在狗急跳墙时,采取同归于尽的行动。
正是明了这一,所以就连端木正都没有阻止素媚的发挥,何况瞧见对方连同门也没有放过,滥杀无辜,便是有仁慈也不会对这种人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