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手中的灵牌,颇有厌恶情绪,但没有慌张扔开,除了考虑到这是证物外,也是对自身修为和意志的信心——这块灵牌连蛊惑一名六重境不到的弟子都需要日积月累的影响,对上她这名天人修士难道还能一蹴而就不成?
司镜柊就很直白的对素媚道:“脏东西,扔掉它。”
“如此一来,魔气的怪异就能解释通了,因为是人族修炼了魔族的功法,或者是某种速成的禁术,这才导致残留的魔气结合了两者的特,既像魔族本源的魔气,又有魔道功法的特征,难以辨认。”端木正正推理着,忽而注意到罗丰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便问,“师弟还有什么疑问吗?”
罗丰微微头,承认道:“尚有几处疑没有想通。”
端木正道:“如果是问这么一本重要的日记为什么不曾被别人发现,那我得解释一下,这东西保存得非常隐秘,看得出来,日记的主人对此物非常在意,特意用了一种专门收藏物品的法宝来藏匿日记,正常情况下会遮掩气息,并伪装成平平无奇的盒子,打开后也发现不了什么端倪。照我估计,天人境以下的修士绝不可能发现此物,即使是我也是因为证见过后天真实大道,能够堪破伪装,这才发现了痕迹。”
“这的确是一个疑,现在被师兄你解开了,但还有其他。我只说最重要的也最紧要的一个,从日记记载的内容里不难看出,这块灵牌对那名‘章师兄’非常重要,而现场又没有发现‘章师兄’的尸体,证明他在杀人后成功逃走,那么问题来了,那名‘章师兄’为什么没有带上这块灵牌一起逃走呢?”
面对罗丰一针见血的提问,素媚和端木正当即变色,却是瞬间想通了缘由,可随后又恢复正常,只是带上了几分提防。
屠百灵不明所以,好奇的问:“你们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害我也跟着紧张起来,这个疑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怎么你们一下子变得担心,一下子又好像不担心了。”
素媚笑了起来,略带几分无奈:“担心是因为,我们发现这原来是一个陷阱,之后变得不担心则是因为,我们发现自己已经踩进了陷阱,担忧与否根本没有影响。”
就像是为了验证她的话,那块灵牌于刹那间绽放出漆黑的光芒,一道结界随之展开,笼罩住整个门派废墟,将一行人全部困在内部。
与此同时,一座如城墙宽广的石门拔地而起,石门上篆刻着精美而又恐怖浮雕,却是一张张因痛苦挣扎而极端扭曲的人脸,而且这些人脸仿佛活着一般蠕动不休,更发出充满痛楚的呻吟。
“……瞧不起我的人该死!欺负过我的人该死!凡是不顺从我的人更是该死中的该死!”
随着充满怨念的咒骂声,一道完全变异了的身影从石门内部凸显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