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斜阳冷笑道:“你们已经抢先一步落子,现在竟还有脸让我们不要动手,这算盘未免也打得太精了吧。此处共有九扇门,若所料不差,每一扇门背后象征的是对应天王的武学传承,等你们六道宗占有一扇门后,就只剩下八扇,届时连平均分配都做不到,若是各凭手段竞争,我们又为何要听你的话,在此等待白白浪费时间?
哼,不要忘了,你我是为了开启红世天宫,才不得不聚在一起行动,彼此没有交情可言,只有利益之争,真以为我们能和谐相处,同舟共济?我该说你天真吗?”
秋璃可不是一个能忍辱负重,用笑脸迎恶客的人,对方既然不吃敬酒,她也不会强要往嘴里灌,当下便回道:“你要寻死,我还能拦着你不成?好心当成驴肝肺,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不见棺材不掉泪,明明前一刻挨了巴掌,下一刻就忘得干干净净。”
苗瑛和郭守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有从罗丰以先天大道晋级天人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加上同为造物计划的渊源,没有先入为主的厌恶,因此反而觉得秋璃的劝告并非难以接受。
只是,此行的领导者是兆斜阳,哪怕觉得不妥,也只会私下里进行建议,而不是当着外人的面,否则胳膊肘向外拐,帮着外人对抗自己人,怎么看都不是能让人接受的行为。
就在太上教的人马即将踏入大门之时,忽闻梦芸道:“那人身上有问题,他好像被某种意志控制了。”
众人的视线立即聚焦到梦芸身上,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所指的对象竟是兆斜阳!
兆斜阳脸色不变,冷眼以对:“看来,六道宗和禅渡宗是勾结在一起了,连造谣污蔑这等下三滥的手段都用出来了。”
他根本不屑于反驳,而这种态度倒是令他的同门安下心来,双方的关系本就说不上友好,岂能因为对手的一句中伤之言就怀疑自己人。
太上教等人推开“智”字大门,就要往里步入,忽而一道绵柔掌力袭空而至,出掌者没有伤人的意图,只是将太上教的弟子与大门隔开。
兆斜阳怒目而视,往向岳鼎:“你这是什么意识,想要与我太上教宣战吗?”
岳鼎毫不退让:“我这徒儿的灵感十分敏锐,能察觉许多常人看不到的事情,某家相信她非是无端生事。”
兆斜阳气极反笑:“荒谬!一张嘴生在你们身上,想说谁有问题就说谁有问题,连半证据都拿不出来,推说什么虚无缥缈的灵感,就要污蔑他人,这便是你们禅渡宗的作风吗?”
岳鼎沉稳道:“某家代笔不了禅渡宗,你也代笔不了太上教,但实话实说,阁下的作风偏激非常,就像是故意在针对我等诸人,恶化彼此的关系。某家不清楚你平时的性格是否也是如此,可你的同门想必非常清楚,你的行为是否与过往相悖。为防瓜田李下,某家不便出手,干脆交由你的同伴检查,确认下你身上是否有异样,以好证明清白。”
“妖言惑众!仍是毫无证据的废言,难道凭你一句话,我就要受人质疑吗?凭什么我非要证明自己的清白?那我现在说,怀疑你也被人控制了……”
兆斜阳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岳鼎堵上:“某家欣然接受他人的检查,即便是贵教中人也没有关系。”
“你——我明白了,你是在拖延时间,为六道宗的人争取通过考验的时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们之间有交情在,所以便联手起来对付我太上教,岂能如你所愿……”
“等一下,我觉得检查一下也没有关系,如果这样就能证明清白的话,却也不是件麻烦事。”
开口之人竟是苗瑛,她盯着兆斜阳,皱眉道:“说实话,我也觉得师兄你的行为和平日不大一样,就算是要替叶知秋报仇,也不该做得这般积极露骨,好像恨不得现在就要同他们火并,未免与师兄平日里的谋略理智相差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