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莫回过神来,扬扬眉:“唔,不错!算你一年房租!”接着对蒲妖撇撇嘴:“蒲,好好学学,你看人家多上道()。”
“您的夸奖,是卫的荣幸!”卫朝左莫行一礼。
左莫不看蒲妖黑得像锅底的脸,趾高气扬地扬长而去。
蒲妖神色不善,yin鸷的血瞳,带着森森寒意盯着卫。
卫坦然迎上蒲妖的目光:“如同我们的约定,我并未传授他魔功。”
“记住你的处境,不要尝试激怒我。”蒲妖血瞳微微眯起,冷冷地开口:“你的破碑被我封了,我虽然毁不了它,嘿嘿,但是惹恼了我,你可以好好想想。”
“你不需要威胁我。”卫并不畏惧:“我的誓言,从未违背过。”小}}说就来
“啧啧,真清高!清高用伪装大人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誓言是意志,不违背意志的手段,有如枪矛,并无对错。”
“狡辩之词!”
“我的意志!”
……
到手一部六品法诀,左莫的心情更加愉悦。他一开始就猜出了卫的身份,因为他注意到墓碑上封印的光芒。虽然蒲妖平时嚣张得很,但是也不可能随意带着别的神魂进入他的识海。想当年,就连蒲妖进入他识海,也是好一番动静。怎么可能自己没有任何察觉,识海里就多了个人?
更何况,他注意到蒲妖对待卫的态度,充满不善,但是没有更过激的行为。再联想到蒲妖进入他识海时那个苍凉古朴的声音,答案呼之欲出。
他原本只是打算能不能小敲一笔,没想到卫出手大方超乎他想象,一出手就是一部六品法诀,哈,赚大了()!
左莫心中充满得意。
虽然《达迦金身》是一门禅修的法诀,但是对他也是大有参考的价值,更何况,他手下也有禅修嘛。宗如不就缺一门好的禅修法诀么?宗如野路子出身,还能修出神通,现在加上这部六品禅修法诀,肯定能够再进一步。
心情愉悦的左莫,并没有忘记自己眼下最着急的事,顾不得仔细研究刚到手的好东西,急匆匆地赶往荒兽棋盘。
狱战场的擂台到底怎么样了?他很好奇,心中亦充满了疑惑,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完全记不得了?刚才太激动,忘了问蒲妖,不过既然来了荒兽棋盘,问南玥和苍泽也一样,他们肯定知道。
当左莫来到狱战场外,他不禁愣住了。
狱战场冷冷清清,看不到几个人影。虽说中间发生了什么他记不起来,但那天狱战场外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妖,他可是记得很清清楚楚。
他心中一突,难道是擂台黄了?
在狱战场外围游荡的几个身影,忽然看到左莫,个个脸色无不是大变。那模样,就像看到鬼一样,他们的目光充满惊恐和畏惧。
左莫一头雾水,这帮家伙到底怎么了?难道自己身上有什么吓人的东西?
不至于啊!
他记得以前这帮家伙看到自己,一个个就像猎狗看到肉包子,直流口水。今天怎么像老鼠见到猫了?
难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他心中疑惑更重,他刚想叫住一妖问问清清楚楚,哪知道那位妖看到左莫伸出右手,脸色陡然惨白,目光涣散,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见。
这这这……
左莫呆若木鸡,愣在原地,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硬生生把妖吓退出十指狱()。
半晌,他回过神来,挪动脚步,走进狱战场。
外围的阵法,和那天没什么变化,直到他走进擂台区,才看到苍泽。偌大的擂台区,苍泽一个人孤零零在坐在那。
“大人!”苍泽看到左莫,立即惊喜地跑过来。
应了声,接着看了看周围,皱眉问:“这里怎么回事?南玥呢?”
“南玥去修炼了。我们轮流守着,在等大人您呢。”苍泽见左莫神情不善,连忙道:“这里……这里……”他一时之间,找不到词语来形容,硬是卡住了。
“我们输了?”左莫问。
苍泽吞了吞口水,摇头:“没有。”
“那怎么没人来?”左莫奇怪地问。
“大人您不记得了?”苍泽小心翼翼地问。
“不记得了。”左莫摇头:“我正想问问你,那天到底怎么回事?”
苍泽吞口水的声音更响,他的目光充满敬畏,脸上神情甚至带着几分惊恐:“那天……那天,大人连斩二十六妖!结果……结果……把……把所有……所有报名的妖全都吓跑了!”
想到那天的情景,苍泽的身体不自主地战栗。
“连斩二十六妖……”
左莫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