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谢你关心,他心情似乎好些,但他还是希望回来继续工作,他告诉我他要用事实证明他的清白。”
我犹豫了一下,平静地说:“噢,工作的事等等再说吧。”
明妮停顿了一下,笑笑:“谢谢。我想这确实是一件很难决定的事。”
我随意地问:“晚上有空吗?我的意思是如果方便请你吃饭。”
明妮迟疑了许久,我感觉好象等了一个世纪,明妮说:“谢谢。正好今晚没演出。约翰也正好今晚要参加一个活动。”
明妮特意强调了她男友约翰,好象提醒我她是有主的,让我不要有别的打算。
明妮的回答让我心里多少有些不快,但既然话已出口,好象也不好收回。我只好装做不在乎地说:“那好,见面再谈吧,谢谢你接受邀请。”
明妮似乎还是刻意打扮了一番。两人在轻松的气氛中吃了一餐饭,我们都没提到麦考利先生,而我也没有显得特别过分的热情。心里上还是考虑到明妮毕竟是名花有主的人,但说实话,明妮那清新靓丽可爱的形象时刻冲击著我心扉,只有我自己知道,心里真有些想拥抱她抚摸她的欲望。那种假装让我自己都觉得虚伪,而且不太象我一贯的作风,或许是真的怕吃闭门羹吧,总不想让她感觉我有中趁人之危的感觉。不过,如果不是因为麦考利先生那样,明妮多少有些祈望,她又何必违心地答应我的邀请呢。算是彼此明了心照不宣罢了。
长话短说,断断续续,又约了明妮几次。每次仅仅吃饭而已,两人似乎都不提麦考利先生的事,看上去似乎挺正常的约会,明妮也不刻意提到约翰先生,我想她似乎也是想作为朋友身份促成我早作决断。
一天我约明妮,她告诉我乐团要到巴尔迪摩去演出。我只好祝她演出成功然後无所事事地回到张琼家,晚上与张琼一起度过。
第二天醒来,我觉得有一种强烈想见明妮的冲动。到公司安排了一些事情,与杰克商量麦考利先生的事。杰克见我与他商量,知道我的意思,建议说可以让麦考利先生到我们一家合作公司去工作一段时间,等麦考利先生原公司官司结束後,大家都不太注意,而且麦考利先生也没有任何问题了再考虑其他。我基本同意。於是也到了巴尔迪摩。
正好在巴尔迪摩有几个商务上的朋友用餐聚了聚。回到下榻酒店已是晚上十一了。我拨通了明妮的电话。
明妮接通,笑著说:“你电话来的正好,我刚回房间。”
“你猜我在哪里?”
明妮笑著说不知道。
“巴尔迪摩。”
我说。
电话另端顿时沈默了。我想明妮有些明白我的意思了。
“有时间吗?见见?”
明妮没有回答,我想她一定在进行自我挣扎。
“如果要休息就算了。对不起。确实很晚了。”
我平静地抱歉。
明妮没有挂电话,过了半晌,她问了我的酒店房间。轻轻放下了电话。
过了半小时。明妮敲门进房间。见我,她勉强笑笑。
我请她坐下,她有些不自然地坐下,手有些发颤地接过我递给她的水杯。不敢正视我。房间里一时显得很安静。我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手拦腰搂住她,明妮叹息一声,多少有些无奈地看了我一眼,眼里有无限地哀求和无奈。
我那时早为自己长久地等待这折磨著,哪管得了太多。我从她手里拿下水杯,嘴唇凑到她唇上,明妮本能地躲了一下,但被我紧紧抱著,终於微微张开了嘴。
我觉得她有些麻木机械地应付我,我自己激动得不得了,而她似乎并没有热烈的反应。我早顾不了那些,我手早伸进了她衣裙里——当我身体从明妮体内出来时,明妮好象泥塑一样张开双腿依然一动不动,我喘息著坐著,看著明妮的身体,虽然她没有热情地回应,但她身体带给我的刺激依然令我兴奋不已。突然,明妮好象从梦中醒来一样,她并住腿,同时用被单盖住自己身体,我弯腰去吻她,见明妮脸上早静静地泪流成行,我印象中好象第一次有些带胁迫性质地与一个女孩子做爱。
明妮自己默默流泪,我吻她她也不动弹,我舌头伸进她嘴里,她机械地回应我,但从不主动地吻我。我有些兴趣索然,静静躺下。明妮赤露得後背向著我,一句话不说。就这样,两人一直睡到天亮。
我醒来。明妮静静坐在沙发上。见我醒了,她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看著我。我洗漱出来。问明妮:“去用早餐?”
明妮头。神态平静好象跟我是陌生人一样。我搂著明妮的腰去餐厅。明妮靠在我肩,旁人看上去觉得我们好象一对亲昵的恋人,而其实,我们没有话说,或者说明妮不想说。
走出餐厅。明妮看看我,轻声说:“我要回乐团排练。”
“晚上我等你。”
明妮凝视我几秒锺,默默头。
我与女孩子做爱,通常要她比较配合,而且两人都放得开嬉戏玩耍交流,才有激情和冲击力,而遇到明妮这种样子,我实在也觉得没多大意思亲热,当你身体下面躺著一个似乎麻木不仁的女孩子,即使她是天仙你也会觉得索然无味,我甚至觉得,整个过程就我一人忙呼著真的象个傻子一样。所以第三天晚上明妮再按我要求到我酒店时,晚上我们静静说了一会儿话,谁也没碰彼此的身体就睡了。清早起来送走明妮我就回到了纽约。
过了不久,麦考利先生到新公司上班了。我印象中,似乎只有明妮完全不是出於情感而是一种交易而与我做爱,而我也只是在那种特定时期才有了那种几乎有些病态的行为。
以後,我继续约会明妮,偶尔明妮会静静告诉我她不能赴约,但多数情况下她会按时到达。明妮似乎始终没有达到过高氵朝,与她做爱完全是我一个人的情趣和冲动,说实话,我有些跟一个美丽的机器人做爱一样。虽然身体的发泄有些上瘾,但却没有多少快感和舒心。
有时候人要披露些自己丑陋的东西也是一件很难的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美国公司完全进入了高速发展的快速行驶。公司完全步入正轨相对而言我倒轻松了。
因凯迪的介绍,我认识了艾伦。不久,我与艾伦同居了。艾伦那迷人的身体似乎冲淡了我对明妮的渴求。毕竟艾伦对我更加充满了新鲜好奇,至少,艾伦那种发自内心的激情的情感使我得到了真正的快感。但与明妮似乎成为了习惯,虽然约会明妮似乎少了许多,但偶尔还是禁不住要约她。
有一个下午,我约明妮到酒店。到房间,明妮自然地脱光自己,我们在静默和程式化的紧迫中完成了做爱。好象每次见面,我们就直奔主题,很少交流。我约她,她也知道干甚麽,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有些麻木了。
但那天,明妮做爱後,没有马上离开,过去做爱後稍稍休息整理好自己她就会征求我意见离开的。她等我坐下後,看著我说:“我准备结婚了。”
我看看明妮,说:“祝贺你。”
“我希望我们结束这种关系。”
明妮静静地看看我,平静地说。
“偶尔见见?”
我也平静地看著她说。我觉得我们不是在谈两人的性关系而是好象在讨论一件与两人无关的事。
明妮不语了。过了一会儿,她看著我说:“听说你与一位叫艾伦的小姐相爱,我想这样对她对你都不好。”
“我自己知道甚麽好甚麽不好。”
我说。
明妮垂头不语,又过了一会儿,她声音有些发颤地说:“究竟甚麽时候结束啊?”
“等哪天我感到你是发自内心与我做爱,你能象其他女孩子一样的时候。”
“你太过分了。”
明妮看著我,眼睛里是羞辱和仇恨。
“我没强迫你。”
我说,“而且我也不想跟交换甚麽,我是真的喜欢你。”
明妮忿忿然起身,不辞而别。
艾伦嗅觉想动物一样敏锐。我回家,她热情地拥抱我,突然又死死盯著我问:“你不告诉我甚麽?”
“过去认识一个女孩子,今天见了一次,我们正式提出分手。”
我对艾伦说,与明妮相比我更不愿失去艾伦,但我知道,要保住艾伦的唯一条件就是告诉她实话,而且当时我也的确厌倦了与明妮那种关系,说实话,与明妮做爱并没有带给我多少快乐,与同样一个麻木的身体做爱你很快就会腻味。
艾伦松开搂我的手,软软地靠在沙发上,伤心地落泪。许久,她起身,说:“你最好洗干净再回家,别让我感到难堪和羞辱。”
我上前搂住艾伦,抱歉地抚摸她的肩膀,说:“宝贝,对不起,我与她不会有下次了。”
我想著明妮走时的那种状态,我即使再约她她也不会就范,而我也不会太计较了,我真的决定与明妮分手了。
艾伦心里很伤心,但似乎更加温柔地待我,她与其他女孩子不同,她总认为我能与她相好时还约会其他女孩子,一定自己甚麽地方做得不好。
晚上,艾伦不与我亲热,两人似乎也是静静地各自睡了。
第二天,正好下班时,凯迪说要随我回家,她要看望艾伦。於是我与凯迪一起走,看见凯迪,艾伦似乎才忘记了前一天的不快。
那段时间,凯迪似乎从我视野里消失了,她纯粹成了我工作的助手,工作之余我很少与她呆在一起,有活泼温柔地艾伦相伴,凯迪实在是个多余的人,凯迪也很明智,再也不充当业余女友的角色,毕竟,艾伦是她最好的同学和朋友。
见面,凯迪和艾伦就高兴地拥抱著亲热地聊天说笑。凯迪也没有把我当作老板,我也没把她当作雇员,大家象朋友一样说笑。美国女孩子,尤其是象凯迪和艾伦这种密友,她们要在一切说话,我是插不上嘴的,这时通常我自己到书房去打电话和看些东西。好在我打电话时,出於礼貌,无论是凯迪还是艾伦都不会来打扰我,因此,这时我往往会与小雪聊个没完。说实话,那麽多女友,除了小雪外,我只记得住真濑、雅琴、芝和王枚、小薇等为数不多几个女孩子的电话。
那天,我打完电话出来,艾伦和凯迪亲自下厨,两个女孩子嘻嘻哈哈地做了餐她们自己爱吃的晚餐。
用餐时,艾伦也没让佣人帮手,三人坐下後,艾伦抱歉地看著我笑笑说:“大卫,今天对不起了,又是些你不爱吃的东西。”
凯迪微微笑道:“非要吃中餐啊?”
我想解释,其实无所谓的,只是她们做饭的水平差了些,无所谓中餐还是西餐的。艾伦看著凯迪说:“凯迪,他爱吃中餐,没办法,很难改的,不过我跟他倒也挺喜欢中餐的。”
凯迪嘻嘻笑著,看看我,没说话。
那是一个温馨的晚餐。
餐後,我们在客厅坐著说话,艾伦依偎在我怀里,含情脉脉地偶尔望我,同时与凯迪说话,凯迪则讲著她与艾伦读书时的许多有趣的事。
聊了一会儿,艾伦笑问凯迪与她男友的事,凯迪有些不愿说,笑著搪塞了几句。
我笑著说:“美国女孩子是不是都独立性太强,不好就与男友分手啊?”
“谁说的?”
凯迪看看我和艾伦“没有感情就分手,不会分男女谁先提出,大家彼此都感觉得到的。”
“凯迪,我告诉你一件事”艾伦似乎想到了甚麽,看著凯迪说:“大卫昨天告诉我,他以前有个女友昨天正式分手,我怎麽不知道?”
我看看艾伦,嫌她当凯迪说这事。
凯迪吃惊地看著我,然後看著艾伦:“上帝,不会。我从来没见大卫约甚麽女孩子的,我知道他的每次安排。”
说罢,凯迪看著我,几乎不敢相信是真的。
艾伦瞟了我一眼,淡淡笑道:“他自己说的,还有错?”
“大卫,这是你不对,你不该这样做。她是谁?”
凯迪问。
我哈哈一笑,其实心里很虚弱,我怕凯迪猜出是明妮,那对麦考利先生和明妮,对我都没有好处。我笑著说:“偶尔认识的一个朋友,再认识艾伦前就认识了。好久没见,正好昨天遇上了,坐了一会儿。”
“就坐一会儿?”
艾伦有些忿忿然。
我吻吻艾伦,温和地说:“宝贝,别这样,我们不是说好都不再提这事了吗?”
艾伦看看凯迪,说:“凯迪,你是怎麽当的助手,甚麽事都不知道。”
“噢,我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跟著他吧?”
“凯迪,为了我,你多关照些他吧。”
“艾伦,你想他炒我鱿鱼啊?”
凯迪笑著说。
“他敢。”
艾伦说著,抬头看看我,柔情似水的眼睛恋恋地看著我,轻声问:“亲爱的,你会吗?”
我笑笑说:“当然不会。我想多关照我,小心凯迪的男友吃醋了。”
艾伦嘻嘻笑道:“那让他看紧凯迪呀。”
凯迪凝视著我和艾伦亲昵地说话,静静一笑。
那以後一段时间,我确实没约明妮,倒不是怕她拒绝,而是想到艾伦的温柔善良体贴,好象也没有热情和激情去约明妮而对不起艾伦。
我再次到美国。听麦克利先生告诉我明妮结婚了。我内心为她祝福,毕竟我们有过那样亲密的关系。麦考利先生为我不能参加明妮的婚礼遗憾,我让凯迪准备了一份迟到的贺礼,送给明妮,当然,我不想面对她。
明妮依然在乐团拉小提琴,只是我再也很少去听她们的音乐会。不能不说我过去去听音乐会有太多的功利色彩,但怕见到明妮尴尬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以後的变故好象小说情节一样,凯迪与她男友分手了,她从艾伦手里夺走了我。我有时内心想,其实凯迪和艾伦各有千秋,两人都是我喜欢的那种女孩子。虽然艾伦的离去多少让我有些惆怅,但毕竟凯迪对我而言,是一个新鲜妩媚的新人,那种向往的冲动更多些。
记得最初凯迪搬来与我住到一起,她力求想把艾伦的影子从房间里驱散,好久她都没请艾伦到家里做客。好象艾伦有一段时间也不怎麽与凯迪来往。我很难说两人谁在床上更让我感到愉快些,从某种意义上讲,凯迪的身体似乎更富有弹性,而艾伦的身体似乎更加纤细柔软些。
有一个晚上,与凯迪做爱後躺在床上嬉闹说笑。凯迪特别喜欢做爱後赤裸著身体与我嬉戏,她趴在我身上,一边亲吻我,一边抚摸我身体,与我说话。我搂著凯迪的腰忽然冒出一句随意的话:“凯迪,艾伦比你腰要柔软。”
正与我柔声说话的凯迪顿时坐起,不高兴地望著远处。我轻声说:“凯迪,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
凯迪静静看著我,问:“你心里一直想著她?”
“谁也不会马上忘记。”
我如实说。
凯迪静默了一会儿,问:“选择我你後悔了?”
我抓住凯迪的手,说:“没有。”
“那你为甚麽与我再一起会突然想到她?是不是你心里总把我与她比较?”
凯迪非常恼怒地看著我说。那时的凯迪个性很强,不象以後被我磨得失去了个性而有些变得那样柔顺。
我看了凯迪一眼,心里有些不悦,毕竟是凯迪硬挤进来的,我那时对凯迪也说不上特别感情投入,本来就有些逢场作戏的味道,她那种口气也是让我很不舒服的。我有些恼怒地说:“当然比较,很自然的。”
凯迪扑过来,似乎要与动手掐我,让我推开了她。凯迪呼哧喘息著,恨恨地盯著我,一会儿,她忽然赤身跳下床,准备穿衣,我不满地大声嚷:“你想干甚麽?想去哪儿?”
凯迪迟疑了一下,也大声嚷:“我自己单独睡思考一下,行不行啊?”
我看看她,不说话了。後来我想,以当时凯迪的性格原本大概是要离开的,至少要出去静几天,这是她的习惯,可能她也是赌气而且毕竟也不是甚麽原则性问题,她知道我与艾伦随时有重新和好的可能的。
第二天起床。凯迪早上班去了。虽然与我同居,但在公司她依然是我助手,我可以睡懒觉凯迪是不敢的。到公司,凯迪给我准备好了各种东西和材料,但不怎麽与我亲热说话。我也要杀杀她性子,更不会主动道歉。我认为自己没错,反正那时都年轻彼此对立著不愿说软话。
下午,我突然想到明妮,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麽会想到她。我婉转地与麦考利先生通话,找了个借口说要与明妮联系,问了明妮的电话。我与她通话,正好是明妮接的电话。明妮听到我的声音,说话都有些发颤,她似乎控制著自己的情绪平静地与我问好。我首先表示祝贺,然後问了些别的情况。终於,我问她是否一个人在家,明妮迟疑了一下回答是。我告诉她我心情烦闷,想找她出来一起聊聊天,问她愿不愿意出来。明妮半天没说话,我都以为她就那样沈默下去了,好象从天际传来的声音,她轻声说:“如果你真的情绪不好,我可以陪你聊聊天,可是,我结婚了。”
“谢谢。”
我说,我想我不用她强调,我知道她的意思,我也没有继续过去那样,只是纯粹想说说话。
当我见到明妮时,才发现自己多少有些自欺欺人。婚後的明妮似乎丰满了许多,显得更加性感成熟,而且气色很好。见到靓丽的明妮我目瞪口呆。我顿时改变了初衷,我直接对明妮说:“我今天好象特别渴望想见到你。可是见你以後我才发现我实在一直想念你。我们上房间去吧。”
说话时,我们本来在酒店的咖啡厅。
明妮摇头,不语。
“求你了,明妮,最後一次。”
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绪。
明妮抬头看看我,眼眶里蓄著泪水,但她努力控制著没有让泪水流下。我觉得我辜负了她一片好心,她原本是来陪我说话作为朋友来见面的。
我激情高涨手搂明妮的腰,明妮无奈地被我半搂半推进了房间。
那是我和明妮最後一次做爱,她知道我说话不会随意改变,或许知道我们可能真的是最後一次做爱,也可能想起上次分手我说过的话,那是明妮最激情真心投入的一次,至少自始至终她身体配合著我。我至今我想起那情景还让我感到历历在目。
回到家。凯迪和艾伦正静静说话。难得艾伦来。艾伦见到我,好象甚麽事也没有,笑著拥抱我亲吻了一下,然後对我说:“大卫,下次出去告诉凯迪,不要让她耽心。”
“哦,对不起,我去看望了一个朋友。忘记告诉你了。”
我真心地对凯迪说。
凯迪勉强笑笑,没说话。
“我先走了,我约好一个朋友的。”
艾伦起身告辞。凯迪送艾伦到门口。凯迪走到我身边,我想她感觉得到我干甚麽去了,凯迪比艾伦更敏锐。但那次,凯迪甚麽都没说,她坐到我身边,轻轻握住我手,看著我说:“对不起,亲爱的,昨晚是我不对,我道歉。”
我搂住她,说:“我也不好,说了那些不好的话。”
“吃饭了吗?”
我摇摇头。
“我们去吃饭吧。”
凯迪换衣挽我手出门,上车後,凯迪靠在我怀里说:“亲爱的,答应我,无论以後我们发生甚麽事,不要赌气出去做不该做的事。”
我明白她指甚麽,紧紧搂住凯迪。不知为何,明妮的裸体老在我脑海闪现。我知道,我和明妮真的结束了。美国女孩子是怎样的,我也算是真的有了感性的认识,虽然与以後接触的许多美国比起来,明妮既不是最靓丽的,也不是感觉最好的,但毕竟那是特定时期遇到的一个让我精力投入较多的一个美国女孩。
过了几年,明妮第一次婚姻失败,我在麦考利先生寓所见过几次,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但真的再没有任何超出普通朋友的约会,因为那时我的美国生活增加了许多新的内容,而明妮似乎也变化很大,无论如何,她的过去依然象梦一样偶尔会缠绕著我。其实,我後来觉得明妮是有些希望与我约会的,尤其是离婚後那些寂寞苦熬的日子,但她知道,那时我们真的很难象过去一样了,我似乎也没有了那种冲动和激情,好象对谁都一样。
我记录下这些文字,算是对她的一种怀念,也是一种无言的深深歉意和默默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