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生气了,不过是生我的气。”
小蜻自然了些,有些不满“我认识你关她甚麽事,噢,全世界只准她认识你啊?”
“那我也应该向丹豔解释清楚,你要见到丹豔,代我向她道歉吧。”
“不说她了好不好。”
小蜻有些不耐烦,但马上又笑了“可是你委托我向她道歉的啊。”
刘希回到桌旁,多少有些警觉地笑著问:“你们聊甚麽呢。”
我说:“谈谈小蜻学校的事。”
刘希笑著摇摇头:“现在的孩子真是没法管理。”
“妈,你别当著大卫叔叔说这些嘛。”
小蜻略撒娇地看著刘希说。刘希笑笑。我心里总觉得难受,好象与小蜻合夥起来欺骗刘希似的。好在我马上离开上海了,但愿下次也不再见到这母女俩。
来年的春天。记得是五月某天。埃玛告诉我,我捐款的上海的学校,希望我能去上海,为首届获取基金资助和奖励的学生颁奖。不知为何,我脑子里猛闪现出丹豔的形象,不骗你,小蜻甚麽模样真有些模糊了,当然,不会真的忘了她的形象,谁见过也很难忘记小蜻那漂亮的面容的。雅琴母亲也通电话希望我去一趟。
我通知了上海公司,然後再次到上海,虽然我只准备呆两天,我还是让樱然到上海,我也不知为甚麽,可能是樱然在身边,让我不安分的心稍稍稳定些吧。我自己知道我的弱。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不慎造成任何不良後果,尤其涉及到雅琴和她母亲。
欢迎隆重而热情,在颁奖典礼,我看著下面黑压压的人群,好象看见了丹豔和小蜻熟悉的形象。我只是期求快结束早日离开。离开前,学校让我到几个教室去看看学生,我想起过去的承诺,很自然地到了丹豔的教室。看见了丹豔,也看见了小蜻,张冬,好象一夜之间她们都变成大姑娘了。丹豔很兴奋激动,小蜻也一样,似乎都很激动高兴。张冬代表全班欢迎我的到来,我只好在前面简单说:“去年,你们班的张冬、丹豔、小蜻同学让我来班上讲座,很遗憾因故无法进行,不过我答应再次来学校一定来班上看看同学们,也算是是给大家道歉,同时衷心希望大家好好学习。”
在一片掌声中,我赶快逃离了教室,逃离了学校。
第二天,我与樱然正在酒店房间说话。听见门铃声响,樱然欣然地去开门,见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楞了一下,我背对著门,隐约听见一个女孩子声音问:“大卫先生在吗?”
我扭头看去,是丹豔。
我起身,笑著请丹豔进房间。樱然也想起来了,笑道:“是丹豔吧,都长成大姑娘了,差没认出来。”
丹豔微笑著进房间,坐下後,不正视我,而是看著樱然说:“然然姐,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
樱然笑笑,看我一眼。
我问丹豔:“今天怎麽没上学?”
“下午组织看电影,我看过顺便过来看看你。”
“有事吗?”
樱然关切地问。
丹豔不自然地笑笑,说:“我专程来感谢大卫先生昨天到我们班去看望我们。非常感谢。”
樱然拿出许多水果和心让丹豔吃,樱然是非常喜欢吃零食的。丹豔谢过,然後与樱然一块拿心吃。丹豔似乎自然了许多。
正聊得高兴,又传来门铃声,樱然打开门,我们都有些楞住了,原来是小蜻。小蜻与丹豔见面,两人有些尴尬。樱然请小蜻进房间。小蜻脸红地看看樱然,对丹豔说:“丹豔,你早来了。”
丹豔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早知你也来,我叫你一块走了。”
樱然是聪明人,当然知道这两个女孩子的心思。她看看我,微微笑道:“大卫,来两个小客人,你看要不我一个人去柔佳那里,等会你再来吧。”
我和樱然约好一起去刘凯那里的,见樱然这样说,我笑道:“不急,还是一起走吧。稍坐一会儿再说。”
樱然很高兴我这样说,她头坐下。
“怎麽,你们要出去有事啊?”
可能聊了一会儿,丹豔显得更自如些,笑著问。
“没关系。一个聚会。”
樱然笑道。
我问小蜻:“你妈妈好吗?”
小蜻头,轻声道:“她总是那麽忙,我都很难见到她。”
“大卫先生,你甚麽时间离开上海?”
丹豔问。
“我可能还有两、三天吧。”
丹豔沈默不语了。房间一时显得很安静。樱然笑著说:“怎麽都不说话呀,你们都在想什麽呢。”
丹豔羞怯一笑,道:“我就是来看看你们,没甚麽特别事情。”
“小蜻没甚麽事吧?”
我问问小蜻,小蜻摇摇头“如果没事,我们改日再联系吧。”
丹豔和小蜻只好起身告辞。
因为担心母亲身体,樱然第二天离开上海回杭州去了。我整天在公司听取路季番的汇报,并与上海公司的经理们开会。下午回酒店休息了一会儿。五多锺,起床准备参加路季番代表公司举行的一个酒宴。刚换好衣服,房间的电话响了。我拿起话筒,是丹豔打来的。丹豔问:“然然姐怎麽一天都没在房间啊。”
我笑笑道:“然然早上就回杭州了,找她有事吗?”
“我找你。”
丹豔说。
“噢?找我有事?”
“我想见见你。”
丹豔沈默了几秒锺,答。
我可不愿与这些小孩子缠在一起,忙说:“见我有事吗?”
“见面再说。”
“哈哈,那麽神秘啊,现在告诉不行?”
“不行。”
“明天再说吧,晚上我要参加一个宴会,很晚才回来。”
“没关系,你说时间我等你。”
“小女孩子在外呆太晚了不好吧。明天还得上课。”
“今天星期六,明天不用上课的。我对我妈妈说过到你这里来看然然姐的。”
甚麽意思啊,非要逼我就范。我隐约感觉丹豔是爱上我了,但我并不想与小女孩子缠在一起,真的,麻烦事太多,欣赏喜欢是一回事,真来往又是一回事,毕竟我也不是当年的我了。
“你几回来?”
“我也说不好。”
“那我在酒店大厅等著。”
我吓了一跳,人来人往的,我带一个中学生进房间算怎麽回事。我只好告诉她:“这样吧,我向前台说一下,你来後直接到房间等我吧。”
“好的。晚上见。”
丹豔放下了电话。我楞了半天神才出门赴约。
我怕耽误太晚,与上海公司的人用完餐,谢绝他们其他安排,九多锺就回到了酒店。
开门。丹豔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她甜甜笑笑。我含笑问:“吃饭了吗?”
丹豔头。我将外套脱下,然後倒了一杯水,端著杯子坐在丹豔对面,笑著问:“甚麽事啊,那麽急。”
丹豔看看我,两只水汪汪的眼睛在灯光下黑白分明,显得格外明亮清澈。我等著丹豔说话,丹豔张张嘴,还没说话,脸腾地绯红,身体微微有些发颤,她紧张极了,手都有些哆嗦。
丹豔穿著短裙白色衬衣。黑油油的头发环护著椭圆型的脸,红红的嘴唇在洁白的皮肤衬托下显得湿润鲜嫩。丹豔嘴唇哆嗦著,终於她蹦出一句:“我爱你。”
说完,脸刷地变得通红,垂下头。
我哈哈笑笑,我不想搞得太紧张,道:“是啊,我也爱你,你们都是很可爱的女孩子。”
“不是,不是。”
丹豔急得要哭,“我把你当男朋友一样的爱你。”
我严肃地看著她,我真的不想有任何瓜葛,道:“丹豔,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我象你叔叔一样爱你,你可别胡思乱想。”
丹豔一听,哇地趴在沙发背上哭起来。虽然我害怕她的哭声传到房外,但我不想过去安慰她,我怕她接触我。
哭了一会儿儿,丹豔猛起身扑到我怀里,楼住我双肩,嘴贴到我嘴唇。丹豔忙乱地乱吻,显然她并没有亲吻的经验,忙乱不得要领,我等她忙乱得差不多了,轻轻搂住她,离开她的嘴唇道:“丹豔,我告诉过你,你这样不好,而且我有太太,也有樱然,你不要做对不起她们的事。”
“我不管,我不管。”
丹豔狂热地吻我,嘴里不停地嚷著。
丹豔身体清新的热浪冲击著我,她口若幽兰,身体散发著处子的体香,敏感的乳房颤抖著磨蹭著我身体,柔柔的嘴唇时快时慢地碰砸著我嘴唇,不知道别人怎样,我是从来禁不住这样美妙的诱惑。我终於伸出舌头送进她小巧的口中,丹豔似乎突然开窍,猛然明白了怎样接吻,她虽然笨拙但很快地将她半截香舌抽送到我嘴里。丹豔嘴里发出了因亲吻刺激的快感而带来的快乐的呻咽。我手伸进她衬衣,触摸到她细腻光滑的皮肤和圆圆的挺立的乳房。丹豔喘息著啊啊直叫,身体因刺激而惊悸发烫。她双腿张开坐在我右腿,我能赶觉到她软软的胯部在我腿上耸动,我不想进一步,我害怕进一步,手游弋著终於没有向下滑。
对丹豔来说,这种刺激已经足够了,她并不懂得性的意义,而我也不想趁虚而入,丹豔在我抚摸中达到了身体刺激的颠峰,这已足够了,对丹豔来说这就是男女的全部。一轮颤栗过後,丹豔喘息著粗气,软靠在我怀里,乳房一起一伏,脸上透出迷人的红晕。我也终於冷静下来。
丹豔看著我,纯纯的脸上露出满足和愉悦。目光对视,丹豔羞怯一笑,不好意思地将头扎到我怀里,我搂紧她,不知道该如何结束,因为那种感觉真的很好。
丹豔柔软纤细的身体软软地靠在我怀里,我轻轻抚摸她的後背、头发,圆润但很纤细的手臂,内心显得很宁静。窗外没有任何声音,房间灯光显得很柔和。
我亲亲丹豔的额头,道:“丹豔,这样真的不好,起来回家吧。”
丹豔将我搂得更紧,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我又说了一遍,丹豔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我,小声说:“我明天再来。”
“我明天有安排的。”
我找借口。
“不,我要来,你要逼疯我啊。”
我叹息道:“这样不好,我是个很不好的男人,这样会害你的。”
“你是怕别人知道是不是?谁也不会知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只要你爱我就行。”
“丹豔,这样会毁掉你的。”
“怎麽还叫我丹豔啊。”
丹豔翘起嘴道。
“好啦,小宝贝,听见我的话了吗?”
看来对叫小宝贝丹豔还算满意,她略羞涩地说:“没人时我叫你大卫好吗?”
“怎麽叫都行,我刚才的话你听见没有?”
“你能不能晚几天走?”
看来我说甚麽丹豔根本没认真听,她完全按照自己的思考在想问题。“我没想到爱一个人,被一个人爱是这样美好,我舍不得你走。”
说完,丹豔脸红红地看我一眼,咬咬嘴唇不好意思地一笑。
“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我催她离开,怕她说起来没完。
丹豔笑了:“是你说的明天我来再说的,甚麽时间?”
我想想,道:“下午吧。”
丹豔恋恋不舍地从我怀里离开,进到浴室她整理了头发衣服,然後道别离开。
第二天上午,我与市政府有关领导见了一面,谈了些合作的事项,回到酒店,与小雪通电话,告诉她回去的日程。然後又给真濑、雅琴通电话。雅琴让我见见刘希。我只好答应了。
与刘希通电话,请她中午到酒店吃饭。刘希欣然答应。
我又打了几个电话,让埃玛拿来一些公司的材料,正看材料,听见门铃响,我以为是刘希,忙去开门,大出意外,居然是小蜻。我顿时紧张,因为刘希马上就要到了,我怕刘希误会。小蜻略羞怯地看著我,道:“你不请我进去坐啊。”
我勉强笑笑,请小蜻进房间。问道:“你怎麽来了?”
“我怎麽不能来?”
小蜻调皮一笑。
“我中午请你妈妈来吃饭的。”
“是吗?”
小蜻也有些紧张。但我不好让她走,显得太明显了。
小蜻有些难为情地看看我,道:“我怎麽不知道?”
“我刚约的。”
“那我还是先走吧。”
小蜻有些尴尬地起身,我松了口气,也起身,猛听门铃响,我头一炸,已经来不及了。我示意让小蜻坐下,小蜻乖乖地坐下。开门,果然是刘希。刘希笑著向我打招呼,刚进房间,猛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女儿,顿时脸色刷地变白了。刘希僵在那里,身体哆嗦著,然後紧紧盯著我,我坦然一笑,确实坦然,如果前一天晚上是小蜻而不是丹豔,我想我笑不出来,我装做没看见刘希的变化,道:“小蜻刚到你就来了,是不是说好的。”
“你怎麽来了?”
刘希虽然声音很低而且平和,但眼神中有一种威严和愤怒。
小蜻呐呐地说:“我想问问大卫叔叔关於日本的一些事情,我们正好学历史。”
我想这个借口也太牵强了。
刘希倒也不好说甚麽了。我笑道:“正好小蜻来了,一块吃中午饭吧。”
刘希脸无笑容,倒也同意地头。
小蜻起身,快步走在前面出门,我走在後面刚要出门,前面的刘希猛转身,看著我道:“大卫先生,我和雅琴是朋友,你也是我朋友,你应该明白,谁要对我女儿怎样,我是绝对不答应的。”
我笑笑,道:“当然,小蜻还是孩子,她知道甚麽,我们自然要保护好她。”
刘希凝视著我,我说得是真心话,虽然不喜欢刘希的态度,一直不喜欢刘希的态度,但作为父亲,我理解她,至少那时我领略她真心的爱。
那不是一个不太愉快的午餐。小蜻象做错事的小孩默默吃饭,刘希虽然好象恢复了正常与我说话聊天,但我看得出她似乎处处防著我,我心里当时就发誓下次无论雅琴怎样求我,我都不再与刘希见面了,当然,更不会与小蜻见面。
告别刘希和垂头丧气的小蜻,我回到房间。进房间。丹豔坐在沙发上,看见我,她脸上顿时浮起甜蜜的光泽。说实话,我还没有从刘希的话带来的坏心情调整过来。我坐下,丹豔远远看著我,似乎不好意思马上到我身边,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对丹豔道:“小宝贝,我是给你说真心话,我们这样不好,如果你不愿把我当成你叔叔,就把我当成大哥也行,但昨晚的事我希望到此为止,我很抱歉。”
不知为何,我觉得特别累乏。我想早回香港去休息。
丹豔震惊地看著我,声音几乎要哭出来:“为甚麽?究竟为甚麽?”
我也不想解释更多,实在是心里觉得累。
丹豔起身走到我面前,双腿跪在地毯,双手趴在我腿,仰头看著我,泪水哗哗流淌。我最无法忍受女孩子的哭,叹息道:“小宝贝,你还太小,无论是学校、你父母,还是其他人都不会容忍我们这样,更主要的是这样对你不公平,你知道我有太太,还有其他女朋友,我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好,我是真心的。”
丹豔摇著头,不听我说,我仰头看看房,深深叹息。
“这样吧,小宝贝,我们暂时别进一步,等你再大些,你会明白更多自己行为时,如果你觉得我依然是你可以信赖的朋友,我们再谈这些好不好?”
“不好!可我要等多久,知道吗?我昨晚一夜没睡好,我很兴奋,盼望著黎明,盼望著下午的到来。”
“我希望你是个听话的女孩子,就象我说的这样吧。”
“那要等到甚麽时间?”
丹豔知道很难更改我的决定了。
“至少你高中毕业吧?时间很快,是不是?”
我想,也许到时她自己会有新的人生轨迹的。
丹豔默默头,然後又渴望地看著我,我搂起她,她倒在我怀里。丹豔鲜红的嘴唇凑到我嘴边,两人继续前一天的亲吻,但我知道,也许是最後的亲吻,未来的事,是谁也无法预料的。
第二天,我离开上海去了香港。
上海本来就去得少,因为这种情况我更不愿意去了。一直到第二年六月,我没再到上海。曾经到北京,让樱然到北京见过两次,好在樱然与王枚早象亲姐妹一样,樱然倒也不太在意到北京见面了。
六月,又是新的一年的颁奖的时候,雅琴母亲让我到上海,雅琴也随我一起回上海,那是雅琴到日本後第一次回国。雅琴母亲、父亲和弟弟童已经在机场等候多时。
雅琴似乎看见自己从小生活的上海,比我还感到新鲜,她沿车窗向外看著,嘴里不停地说著记忆中的景象。看见雅琴高兴,我的情绪似乎也受到感染,很惬意。
到住的酒店,雅琴兴奋地与父母交谈,难得她上海话一没忘。
第二天,雅琴去父母家,也就是过去雅琴的别墅玩,我则由公司人陪著来到雅琴母亲的学校。学校似乎重新翻修过,修缮一新。程序也没多大区别,讲完话,接著是到几个教室参观。那似乎已淡漠的丹豔和小蜻的形象立即浮现在眼前。
我看见了丹豔。她没有大的变化,只是显得更加成熟了,似乎也长高了些,看见我,她眼里没有特别的表情,毕竟刚才我在主席台讲话时,她应该早见过我了。我笑著向丹豔打招呼,丹豔静静一笑,似乎向汇报工作学习似的说:“我们该毕业了。”
“是啊。”
我笑著,对身边的校长笑笑“真快,她们该毕业了。”
我看见了小蜻,小蜻似乎热情多了,笑著向我头,我看看班上其他学生,头。离开了教室。
有雅琴,想避开刘希都难,也不知这两人为甚麽如此密切。好在我在床上明确告诉雅琴,如果再与刘希聚会,我绝对不参加。雅琴见我很坚决,她不敢强求,所以每次与刘希见面她都找借口搪塞过去了。
我对雅琴说要去杭州一趟。雅琴知道我去看樱然,她有些不高兴,但也许在日本的生活已经让她习惯了我与其他女孩子的交往,所以虽然很不高兴,但也不多说甚麽。我对雅琴说:“你要知道我很久没见樱然了,她很不容易。”
“我也没说甚麽呀?要去就去呗。”
雅琴话虽这样说,但语气有些赌气的成分。
我笑笑说:“正好刘凯和柔佳周末一起回杭州,我跟他们一起去,最多两天就回来了。”
雅琴不愿多说话了。
约好了与刘凯和柔佳去杭州的时间,车到酒店接我,雅琴送我。我和雅琴刚出酒店门,猛然看见刘凯和柔佳身边的丹豔。雅琴先与刘凯和柔佳打招呼,然後笑著问柔佳:“这女孩子是谁?”
柔佳笑道:“这是刘凯他同事的孩子,正好周末没事跟著一块去杭州玩。”
丹豔向雅琴笑著头。雅琴笑笑,看著我。我向雅琴告别,然後上车。雅琴挥挥手,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态。
车行驶在高速公路。我与埃玛坐一辆车跟著刘凯和柔佳的车行驶。车急驶了一段路,刘凯的车慢慢靠边停下,我以为有甚麽事情,探望,只见丹豔从刘凯车下来,跑到我们的车,笑盈盈地说:“我跟你们的车走。”
埃玛笑笑,下车坐到前面,丹豔紧挨我坐下。车继续飞驰。一时有些安静,我看看丹豔,她笑笑,手轻轻伸向我手,我握住她小巧柔软的手。丹豔身体慢慢靠到我怀里。
“为甚麽这麽久不来上海?”
好久,丹豔轻声问。
“我一直很忙的,春节的贺卡和礼物收到了吗?”
我曾经让上海公司春节时为丹豔送过礼品,并让香港的秘书给丹豔发过贺年卡的。
丹豔头,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她柔声道:“我都收到了,谢谢你还想著我。”
我一时不知说甚麽好,毕竟是小孩子,我们又不可能谈更多的儿女情长的话,似乎与我的年龄和身份也不太适合,而且将近一年没见,我觉得丹豔似乎显得陌生了许多。丹豔留上了长发,显得比上次见面成熟了许多,高高的乳房挺立,身体曲线随身体呈现出美妙的动感。见我细细观察她,丹豔有些羞涩地笑笑,不过笑容里有一丝期盼。我将她搂到怀里,道:“我们可是说好的,是不是?”
丹豔垂下长长的睫毛,一会儿抬起眼睛看著我,幽然道:“可是这不公平,感情也不是别的,你以为等等是甚麽?是更多的痛苦和相思。”
丹豔似乎比过去说话成熟了许多,如果不是知道她在读书,我很难把她与中学生联系在一起,看来爱情使人成熟。我亲亲她的额头,笑道:“安心学习吧,现在考虑这些为时太早。”
“可是我在我们班学习是最好的前三名,并没有影响。”
丹豔争辩道。
“不说这些。小蜻学习怎样?”
我笑著问。
丹豔似乎不想将话题转移,她依偎到我怀里,身体开始发烫,仰脸痴痴地看著我。看著她那渴求而又不敢主动亲热而显得难受却非常可爱的神态,我心里一阵情乱,我低下头,丹豔立即将渴望的嘴唇凑上,亲吻起来,接下来那是最温馨而浪漫的一段路程。
车到杭州,到我下榻的酒店,樱然已经等著我。见丹豔与我在一个车,樱然楞了一下,但还是热情地向丹豔问好。丹豔似乎还沈浸在两人亲昵的氛围,看见樱然她似乎回到了现实,她友好地与樱然打招呼,然後解释说她是跟刘凯和柔佳一块到杭州玩,樱然似乎不在意她的解释,她早挽住我的手,与我亲昵地说话。丹豔悻悻地立在旁边,直到刘凯和柔佳下车过来她才恢复了自然。
在杭州一天半,我几乎与樱然呆在一起,樱然不问我与丹豔的关系,我想她是明白的,但与其管不了那麽多,还不如不管她,樱然历来就那样的,或许从最初我们相识她就知道我是甚麽样的人有关吧。
晚上,女孩子们要去逛街,我和刘凯到一个酒吧闲聊等她们,刘凯看著我说:“大卫,丹豔看来爱上你了,你可注意,她还是中学生,搞不好惹麻烦的。”
我简单介绍了与丹豔的经过,听得刘凯大吃一惊,道:“我还以为你们仅仅只是神往而已,这样呀。”
他直摇头。
“你说我能怎麽办?只要对丹豔有好处,我都没意见。”
刘凯苦笑道:“我说甚麽,只是你别忘了这是中国,她是我同事的女儿。”
“你先别告诉柔佳。”
我对刘凯说。
刘凯看我一眼:“你以为佳佳是瞎子啊?是她偷偷告诉我觉得丹豔看你的眼神不对,让我婉转问问你,提醒你注意别弄得下不了台。”
轮到我苦笑了。我真没觉得与丹豔的交往给我带来多少愉悦和快乐,总觉得是一种无限的压力,大概与早些年不同,那时与妹妹娇娇的同学小雅、小薇包括小孩子样的小佳交往我都没多少顾忌,现在没有了那种热情,也没有了那种自由的心态。
樱然、柔佳和丹豔三人嘻嘻哈哈地回到酒吧,我和刘凯都不由为她们的靓丽喝彩。刘凯叹息地对我低声道:“丹豔真是一个绝色美女,与樱然在一起一也不逊色。”
我笑笑,向她们挥挥手,三人嬉笑著坐到我们桌边。樱然对我甜甜一笑,道:“让你们久等了吧?”
“没有呀,我们也正好聊聊天,好久没这样单独聊天了。”
“大卫,你甚麽意思呀,是不是嫌我平时干扰你们聚会了?”
柔佳笑著问。
“岂敢。”
我笑著说,然後看著丹豔问:“买甚麽了?”
丹豔笑笑,没吭声。樱然笑道:“让给她买甚麽都不要。”
柔佳道:“最後还是然然说算是大卫给她买的,她才同意买了几件衣服。”
说说笑笑,很快时间就过去了。晚上在床上,与樱然做完爱,樱然靠在我怀里,轻声道:“我不管你跟哪个女孩子好,可丹豔还是小孩子,你可别做傻事。”
“你想甚麽呢,我跟丹豔没甚麽。”
我笑笑,抚摸樱然的身体。
“丹豔偷偷告诉我了她爱你,还请我原谅她,没甚麽?”
樱然有些伤心难受。
我不高兴地说:“那是她的想法。”
我不高兴是因为丹豔惟恐天下不知,把毫无踪影的事搞得满城风雨。
樱然不吭声了,过了一会儿,我见她还不说话,和好地说:“然然,对不起,我不该对你生气。我确实没想与丹豔怎样,否则去年我们就——”樱然猛用手捂住我嘴,道:“不用说,我明白怎麽回事。我有时真恨你为甚麽那样招女孩子喜欢。”
说著樱然叹了口气“唉,我也真的喜欢。”
我搂紧樱然不知说甚麽好。樱然轻声道:“丹豔是一个多好的女孩子,为甚麽那样死心眼。这都是命。我不怪你,真的,如果是我我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我也不怪丹豔,只是以後怎麽结束?”
我不知道樱然说自己还是说丹豔。
回上海的路上,是丹豔最高兴等待的时刻,当我们终於又坐在一起时,丹豔不等出杭州市区就依偎到我怀里,亲吻起我来,我想她是要抓紧时间享有我们单处的时光吧。经不住丹豔热烈的亲吻和那颤栗的喘息,我手第一次伸到了她那纯洁的处子身体,当我手抚摸她软软的毛茸茸的地带时,丹豔发出了令人消魂的呻咽,吓得我赶紧抽回手,好在埃玛在前面和司机装做甚麽都没听见。
丹豔从来没碰到身体如此刺激,巨大的快感使她身体软倒在我腿上,发傻地看著我,我抽出手来,丹豔长舒一口气,猛起身抱住我呜呜地低声哭泣起来。我轻轻拍著丹豔的後背,慢慢丹豔平静了下来,她死死搂紧我,我知道,更难让她离开我了。一路无语,车到酒店门口,丹豔搂住我既不说话也不动弹。刘凯和柔佳笑著过来,见状有些尴尬。我轻声对丹豔说话,让她松开手,告诉她已经到上海了。
丹豔似乎从遥远地地方回到现实,她恋恋地看著我,恳求道:“你离开上海前我要见你。”
我笑著摇摇头:“我们说好的。”
“可我做不到,我真做不到。”
丹豔声音带著哭腔,几乎要哭出来,“只一次,求你啦。”
我明白一次意味著甚麽,我哄著丹豔,道:“答应我,好好高考,考试结束,我一定到上海看你,行不行?”
丹豔无奈地看著我,终於头。
下车,我与丹豔都傻了,刘凯和柔佳在车外,更令人难堪的是雅琴、刘希还有小蜻也在车外。
雅琴虽然装做不在意地笑著,但我知道她心里一定愤怒难受之极。刘希倒是面无表情。小蜻脸色惨白地看著我和丹豔。丹豔尽量镇静,但脸上的神态表明她做过了甚麽。丹豔倒似乎也不在乎,她对小蜻笑笑,与刘凯和柔佳一起向我们道别,丹豔始终没说话,只是上刘凯车前深深望我一眼,就那脉脉含情的一眼,包含了所有的语言。
雅琴一直微笑著,刘希和小蜻是来向我们告别的。送走了刘希和小蜻,回到酒店房间,雅琴早压抑不住发作了,她冲进卧室,一边扔著卧室的枕头衣物,一边哭著。我让她发泄,我知道雅琴的性格,现在进去只会吵闹个没完。雅琴发泄哭了一会儿,走出卧室,哭著嚷:“你怎麽能这样,当著这麽多人,让我难堪,你就不能收敛些。”
雅琴关心的始终是面子。
我将雅琴搂到怀里,亲亲她,道:“我并没有与丹豔做甚麽,你又何必这样呢。”
雅琴搂著我哭泣,许久,她恨恨地说:“我再也不回上海,你也不要来。”
我笑笑,不说话。她嚷道:“你还笑,我可是认真的。”
好在雅琴父母和弟弟为我们送行来到酒店,算是让雅琴不继续闹了。雅琴回卫生间我陪著她父母说话。一会儿雅琴出来,她对母亲说:“妈妈,我要与你说事情。”
雅琴和母亲到卧室,呆了半个多小时出来,在餐厅用餐的路上,雅琴母亲悄声问我:“你与我们学校的丹豔有来往?”
“雅琴给你说什麽呀。”
对雅琴母亲我用不著遮掩客气。雅琴母亲看看我道:“对雅琴好些吧,在日本她不认识任何人,别委屈她了。”
“我对她很好的。”
我说。
雅琴母亲有些不自然地说:“别这样说话嘛,我知道你对她好,毕竟我是她母亲,她向我诉说委屈,我也挺难受。”
我没话说了。雅琴母亲接著说:“丹豔是个不错的女孩子,我会更关心她的。”
“谢谢。”
我说。雅琴母亲摇头叹了口气。恐怕天底下再也找不出我与雅琴母亲这种与女朋友母亲的关系了。
饭後回到酒店,雅琴似乎甚麽事都没有了,要与我到过去常去的茶楼品茶。当我们坐下後,我问雅琴是不是向母亲说我与丹豔的事了,雅琴似乎不愿多说,她翘嘴说:“没有象我妈那样处处向著你的。倒说我肯定甚麽地方做得不好,我也不知道是我不对还是我妈错,不管她了,还是我妈说得对,你对我好就行了。”
我还要解释,雅琴止住我了,道:“别再说了,好容易回到故地,陪我说高兴的事,啊?”
夜晚似乎立即充满了温馨和柔情。
那年八月,我再次到上海。丹豔知道我到上海的日程。她知道我会与刘凯联系,所以总是与柔佳保持热线。刘凯转告诉我,丹豔已优异成绩考上了上海复旦大学,好象上海女孩子不怎麽喜欢到北方,包括北京的大学。
再次见到丹豔,她显得轻松愉快,同时也有一种压抑不住的喜悦。见到我她一句话就说:“我终於毕业了。”
看著眼前几年来从一个小女孩变成大姑娘的靓丽的女孩子,我心中柔情多於性,丹豔确实成熟了。
坐下後,丹豔笑著说:“知道吗?没有你我可能真考不上大学。”
“是吗?”
我笑笑,心想,要这样所有中学生更该有早恋的理由了。
“真的。”
丹豔微微一笑“我们班谈恋爱的很多,所有追求我的男孩子我都拒绝了,是不是给我省去很多时间和麻烦?而且说出来你也许不相信,我怕考不上大学,不好意思见你,怕你笑话,所以我花费了比别人更多的时间学习,一少一多,我当然没理由考不上大学了。”
丹豔鲜嫩的小嘴唇一张一合地说著,依然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眼里除了得意还有更多的渴求。
我不是没读懂,而是确实心里上需要一个过程,於是笑著问:“小蜻考得怎样?”
“也不错啊。”
丹豔似乎很坦然了“她也考上上海的大学。前几天我们还通过电话呢。”
我问丹豔我熟悉的几个学生和学校的情况,起初丹豔高兴地回答我,後来见我聊个没完,她有些不满意了,翘起嘴道:“干吗老说这些没完没了啊。”
我看著丹豔,丹豔垂下头,不高兴地翘起嘴,她当然不会主动向我身边靠。我笑笑,挥挥手道:“坐那麽远干甚麽,坐我身边来吧。”
丹豔略羞涩地看我一眼,起身,忸怩地坐到我身边,看来我们心里的情愫虽然未断,但要衔接还需要过程。当我手轻轻搂住她腰时,丹豔迫不及待地欣喜叫了一声扑到我怀里。我们相拥亲吻在一起。
那是缠绵的几小时,我并不想太深入,丹豔似乎也没有急於向深发展。我觉得那样很好。
吃饭时,我暗示她我们目前只能这样。丹豔不回答我的话,而是笑著说:“其实我妈早就知道我爱你了,她也管不住我,看见我踏踏实实学习她很高兴。”
“她知道我来上海了?”
“当然知道,别忘了我成年了,我妈不是老封建。她与刘凯在一个办公室上班,你的动向她当然知道,还是她告诉我你回上海了。”
见我诧异地看著她,丹豔接著说“我妈说了,爱上自己喜欢的人没错,只要觉得值得就行。”
“可这样不好,没结果的。”
丹豔不高兴地瞪我一样:“要甚麽结果啊,你是不是想逃避?”
我逃避?我笑笑,丹豔要知道我是怎样的人绝对不会这样说,不过心里我明白,我对自己的每个行为越来越考虑得更多些了,毕竟不是过去的我。
餐後,丹豔一步不离地跟著我,挽著我手走在公众场所,我觉得她真的很高兴,我也没甚麽可说的了。到酒店的酒吧闲聊,刘凯和柔佳也来了。他们似乎早知道有这一天,并没有特别奇怪,只是我觉得丹豔似乎与她平时叫惯叔叔的刘凯稍稍别扭了些,毕竟转换角色不是马上能适应的。
埃玛过来,说小蜻打电话要来看我。丹豔笑笑,胸有成竹地拍手叫好。
一个多小时後,小蜻来了。小蜻也早变得亭亭玉立。她嬉笑著对丹豔说:“怎麽来不叫我呀。”
丹豔笑笑,身体向我无意地靠靠,道:“你妈不是说你出去玩去了嘛。”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小蜻这才笑著向我打招呼。我也对她笑笑,请她坐下。
时间过得很快,大家约好第二天见面聚会的事。刘凯说送小蜻和丹豔回家,也向我道别。走到酒店大门,小蜻对刘凯、柔佳说:“你们先走吧,我等会再说。”
丹豔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马上笑著说:“一块走吧,明天还见面的。”
小蜻笑笑。刘凯只好答应。丹豔老大不愿意地跟刘凯和柔佳出门。
小蜻看看我,又低下头道:“我其实一直喜欢你的,可我妈总是防止我与你接触。”
“你妈是对的。”
“可我现在自由了,我妈没权利干涉我的。”
“你不觉得你妈是为你好吗?这跟其他没关系。”
“跟丹豔比,我还有机会吗?”
小蜻死死盯著我。我坦然笑笑,不语。小蜻明白了我的态度。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勉强说:“那麽,再见。”
“晚安。”
我答。小蜻背过身疾步离开,她肩膀耸动著,终於哭出来。
在我发愣的时刻,丹豔出现在眼前,她悄声问:“小蜻说甚麽?”
我看著丹豔,问:“你不是回家了吗?”
丹豔柔柔地看著我,脸色绯红,轻声说:“我想再坐一会回家。带我回房间吧。”
回房间,一个女孩子变成了女人。
她仍在上海。
後记
我记录的多数是那些无论认识还是过程相对而言都比较特别的女孩子,其实就交往和性本身而言,丹豔没有甚麽特别可说的,但与一个中学生好几年的交往留下的记忆不是与很多女孩交往所有的。
世纪末,丹豔打电话给我,说她认识了一个男孩子,他们相处很好,她征求我的看法,我仔细询问了男孩子的情况,觉得男孩子不错,由衷地祝愿她。丹豔无奈地告诉我她先交往著试试吧。丹豔与我始终是最亲密的朋友,但即使我与她做爱最亲昵的时候,心里上都总觉得对她更多的好象真的是长辈的心态,虽然不一定是年龄上的关系,我觉得她心理也很难完全排除的,所以她与我商量事情更多的象对父亲或大哥一样觉得可以信赖和亲密,至少不完全是情人。
每次去上海,虽然不是常去,小蜻总会见面跟大家一起玩,听丹豔说小蜻一直还没交男友,象小蜻那样漂亮时尚的女孩子几乎不可能,我当然不会认为是因为一直爱我的缘故,现在女孩子不会为少女时的一种盲目的爱去牺牲自己现实的情感需要,恐怕也不完全是刘希的原因,究竟为甚麽我们都忌讳谈这个问题。不过,每想到此,我心里常常感到很难受,我也不知道为甚麽。
我不想说有情人终成眷属,但我衷心希望小蜻找到满意的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