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哥哥,自然是指这几年抚养绫儿的非舟了。孔织叹了口气,xiōng口有些压抑,非舟昨日以养病为由,趁着孔织上朝未归,执意搬出了文宣公府,去了孔家城外的庄子。不管怎样,是要想办法打开他的心结了,否则任由他胡思乱想下去,还不知会出什么乱子。想到这里,孔织摸了摸绫儿的头:“等咱们从沈家出来,就去接你非舟哥哥回府,好不好?”
绫儿的小脸一下子舒展开来,两眼笑得像月牙。孔织的心情也不由好了几分,笑着牵着妹妹的手出了府邸。
当马车到了沈家,孔织携着小妹的手走下马车时,沈迎已经带着两个女儿在门口恭迎。虽然从家族交情说起来,孔织要唤沈迎一声“世姨”,但是按照官身地位,她这位国公比起尚书却是高了不止一等。
沈迎长女沈流对这位年轻的国公虽然早有耳闻,却是第一次与之见面,在她与母亲寒暄时,忍不住悄悄打量。只见她个子不高,身材略显单薄,气度却格外沉稳,丝毫不见少年人的浮躁。她与人相对时,凤目含笑,柳眉传情,隐隐带着一丝男儿的娇憨,让人见了忍不住心生怜惜。虽然她贵为国公,不容亵du,但是若是没有额上的朱砂痣,这样的姿色也要引起那些放浪女儿想入非非;可是她眉心那黄豆大小的朱砂痣,使得这种娇憨成了一种包容与宽和,使得她由可亲变得可敬。
孔织察觉有人打量,转过头去,向沈流微微一笑。沈流略显尴尬之色,正想着如何应对才不失礼,孔织已经携着小妹跟在沈迎身边进府去了。
沈流低声叹了口气,沈溪在旁好奇问道:“大姐怎么了?”
“这样的品貌,怪不得小弟倾慕于他,换作其他家的公子,怕也是难逃情障!”沈流望着孔织的背影道。
沈溪了头,怕是正因为如此,对于小弟倾慕孔织之事她是能够理解与体谅的,而且也相信孔织是值得托付之人。
孔织虽执晚辈之礼,却算是真正的贵客,因此沈家将宴请设置在府里的正堂。因为是家宴,并没有请外边的陪客,只有沈家母女三人作陪。
孔织饿了半日,眼见一道道精制菜品上席,不禁胃口大开。但毕竟是作客中,不好过于随意,帮孔绫布了菜,浅尝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想要问问起四公子的近况。不想抬起头来,却发现沈家母女三人似乎把注意力都放在她放下的筷子上。
沈迎似乎极力想保持平静,语气寻常地问道:“这些菜品心是不是不合国公口味?”
孔织听到沈迎特提提到菜品,略微意外,环视四周才发现沈家母女三人西面上的菜与自己这边是不同的,来不及想其他的,着头笑到:“世姨家的厨子手艺不错,味道并不比外边酒楼的差!”
“那心?”沈溪忍不出声问道:“是心不合口味吗?”
见沈家母女将视线都集中在自己桌前的菜品心上,孔织已经是有些不自在,不知道哪里有什么异常,听到沈溪的话,微笑着应道不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