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大力拍了好几下门,才有一个身子高挑的劲装女子打着哈欠来开门,嘴里还好耐烦地嘟囔着:“谁呀,大清早的,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看来,应是这楼里的打手护卫什么的。
那女人悄悄塞了块碎银给那打手,笑着说:“有劳这位姐妹请下杨爹爹,就说城北的张五来了!”
“哎呀,原来是五奶奶到了,快请快请,杨爹爹可是早就交待下了!”那打手收了银子,口气变得格外巴结,一边笑着将张五迎了进去,一边叫了个小厮去请楼里的鸨父杨氏。
孔织被放在堂中的椅子上,那杨氏已经下楼来,见了那女人笑着说:“哎哟,奴家还道是谁呢,这不是五奶奶吗?从昨个就开始等了……”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接着笑道:“这就是五奶奶提到的三小姐!啧啧啧,真是好相貌,怎么就起了这个不得了的心思,幸好年纪还小,只要尝了男儿的滋味,就知道其中的妙处,离也离不了的,楼上的雅室早就备好,就请五奶奶带着小姐过去吧!”
张五应道:“还是杨爹爹办事爽快,你放心,除了早应的三百两银子,我家二小姐还吩咐了,若是治好了三小姐的隐疾,另有重礼相筹;若是能够天赐一女半男,杨爹爹下辈子的富贵就有了!”
杨爹爹笑道:“五奶奶放心,按照您前日吩咐,这次挑出的不仅个个都是处子,模样都是如花似玉的,就是进了豪门大户作侧作侍使得。”
张五挥了挥手:“模样什么的无所谓,主要是挑几个好受孕的,若是能开枝散叶,那杨爹爹可就有攀上个好媳妇!”
两人一边说,一边上了二楼深处的一间卧房,张五将孔织放在了房间里的大床上。
孔织闻着锦缎被褥上散发出的薰香味,差忍不住要呕吐。又是隐疾,又是开枝散叶什么的,看来那个韩遥很操心她的婚姻大事,莫不是也是为了三皇子?这个杨氏也是,什么客都敢接,若真是哪家大户人家小姐需要男儿治什么隐疾,还需要到他这花楼来,哪家选不出几个俊秀侍儿?看来,还是搂主选人不当,找了个这样短视的。
不一会儿,进来几个穿着薄衣的清倌人。
张五色迷迷地挨个看去,都是好模样,哪个搂在怀中都够销魂的;想到二孙小姐还在等消息,她赶紧秉了秉心神,将一张三百两的银票递给杨氏,又交待了几句,说明府中晚上会派人过来接小姐回去,在这之前就安排人尽心服侍就好。交待好这些,张五就匆匆离开。
等张五走后,杨氏没有叫几个伎子上前去服侍孔织,而是挥手打发了出去;又对刚才开门的打手下了封口令。孔织推翻刚才对他的看法,暗暗称赞,还算是个有见识的,没有做傻事。京城的权贵纠纷,不管是家族内部事,还是家族外部事,都不是他们能够参合的。
缓缓的脚步上,杨氏低声问安:“搂主,这床上倒着的就是张五带来的,说是自家三小姐,有对袖之癖,要找几个清倌叫她尝尝男儿滋味。”
“咦!”那楼主有惊讶,上前几步,浑身一颤,很是激动,张嘴打算说什么,想到屋子里还有杨氏,转过头去打发他出去,并且叫几个人守在屋子外,不许任何人过来打扰。
杨氏是什么样的人,虽然心中满是疑惑,却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自己应该操心的,从外面轻轻推好门,又交代了几个小厮退后几米守着。
孔织在床上躺得也累了,听到杨氏出去,就慢慢坐起来,揉了揉脖子。
“小姐!”非常激动的声音,那楼主已经跪在床前,低声饮泣。
孔织递上一个帕子:“知道我的脾气,还讲究这些虚礼,有什么好哭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前两日不就叫阿寅转告你了吗!你也算厉害,不过几日功夫,就能在京城准备好了这个地方,收拾得还算是不错。”
地上跪着的正是孔织在南川收的侍儿傲舟,即原来的听风公子。按照孔织的安排,他重操旧业,执掌南川相思楼。前几日南川任府发生变故后,傲舟在阿寅离开后,也带人赶回了京城,高价买下了这座即将开业的花楼,为得是在主子回京后有个耳目,也好彼此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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