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接触剑道还不到一年,真正完整学过的剑法也只有一套,那便是逍遥剑法,毕竟舍身剑只能算一记剑招,而天衣无缝苏文只会其中的一半,但别忘了,苏文曾在阿房宫中观神书一月有半。
而在神书的第九页上,便记录了人、妖、魔三族各式武技,其中,各式剑法自然也是应有尽有!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苏文在这一个半月的观书期间所记得的剑法,甚至比燕北还要多!
当然,只是记住并不代表苏文就会用,但至少他对于剑道的理解和领悟,却是韦廷远不能及的!
读书百遍,其义自现。
便是如此。
而巧的是,与韦廷的这一战,其实是苏文在习得剑术以来,第一次与一位剑道高手相互过招,同时,也是他走出圣宫之后第一次与剑客交手。
这样的机会很难得。
是以苏文摒弃了战文的手段,而单纯以剑术与其交战,其间,他将舍身剑、逍遥剑,以及最后的天衣无缝都施展了数遍,相互映证之下,他对于剑道的领悟终于有所小成。
而与此同时,他也在与韦廷的交手过程中,从最开始被完全压制,到不相伯仲,最后反客为主,终于在某一个刹那,厚积薄发。
而在从黄鹤楼中拿回冷月剑,劈斩而下的那一刻,他心中所想的,便只剩下了七个字。
月落乌啼霜满天。
这或许只是一个巧合,源自于燕北送给苏文的那把剑,正好名曰冷月。
也或许只是一种运气,正是因为苏文涉及剑道时日尚短,所以他不知道创造剑法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便以初生牛犊不怕虎之势,完成了这一剑。
当然,这一切若是被韦廷得知,恐怕得羞愤欲死,咒骂圣天的不公。
好在,此时的韦廷还陷在无比的惊恐之中,也并没有询问苏文这一套自创剑法的细节,还以为是对方留到最后的底牌。
便在这时,韦廷忽的听到苏文说了四个字。
“枫桥夜泊。”
微微一愣,韦廷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胸口的痛楚,下意识地问道:“你说什么?”
苏文笑了笑:“我说,我的这套剑法,便取名为枫桥夜泊吧。”
韦廷不明白,苏文的这一剑有月光,有乌啼,也有青霜,与那枫桥有什么关系,但他并没有问,只是轻轻了头。
“好名字。”
苏文笑着突然抽手回剑,然后弯下腰,拾起了地上的业火三灾。
“你似乎很熟悉这把剑?”
冷月的剑锋悄然离开,但韦廷的胸前却没有鲜血喷涌而出,或许是因为那一片霜花,恰到好处地救了他一命,也或许是因为苏文的剑刺向的并不是他的心脏。
但韦廷的神色无疑黯淡了许多,听到苏文的这番问话,他没有隐瞒,如实答道:“这把剑,本就是我赠予渔歌殿下的。”
闻言,苏文轻轻挑了挑眉:“哦?是么?那你又是如何得到它的?”
韦廷叹了一口气:“我是在域外的某处遗迹中找到的,不过在回来之后,觉得此剑实在太过扎眼烫手,于是便干脆转送给了渔歌殿下,换了一些人情。”
苏文一愣:“域外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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