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其实也没有太多可以收拾的东西,无非也就是些银钱和衣物之类,其他的想带也带不走,很快将房内扫荡一空之后,苏文沉吟了片刻,还是走出屋外,来到了另外一间木房门口。
苏府共有三间卧房,其中一个是苏文和苏雨的,还有一个是已经过世的苏父的房间,而这最后一个,却是原先苏府管家荣伯的卧房。
偌大一间苏府,再加上苏家的诸多产业,当然不会只有苏文和苏雨两个人在管理,以前是苏父在维系着这个家,而苏父去世后,主要都是交给老管家荣伯来管的。
苏文隐隐记得,荣伯一向对他跟苏雨都是极好的,否则的话,以之前那个苏文的资质和惹是生非的性格,早就被私塾给赶出来了,还不是靠着荣伯不断地求情和银钱开路,才让苏文得以继续学习?
苏雨不会说话,自然是进不了私塾的,所以如今苏雨能够识字,也是荣伯手把手教出来的结果。
只可惜,在两个月之前,荣伯说是要外出办事,却一去不复返,生死不知。
此时苏文站在荣伯的卧房前,狠了狠心,还是砸开了房门,迈步走了进去。
这一次他与苏雨背井离乡,前往州府,一路之上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况且若是徐家真的一路找到了州府,到时候以苏文的实力,恐怕真是凶多吉少。
苏文隐隐记得,荣伯似乎是一个实力不凡之人,所以此时苏文破门而入,也是希望能在荣伯的卧房中,找到一些可以保命的东西。
房间的地上布满了厚厚的灰尘,一切都保持着当日荣伯离开时候的模样,苏文微微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在怀念还是在感慨,然后他放开手脚,在屋内仔细搜查起来。
片刻之后,苏文的怀中已经多了几张银票,以及几件价值不菲的首饰,可是苏文的脸上却一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找了半天,他也没有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
就连屋内的文房四宝,也都是普通货色,对于苏文来讲,没有任何意义。
便在此刻,苏文的眼角一闪,突然发现在床头处有一个地方,似乎不太对头!
荣伯的这张床,与苏文睡的那一张是完全一样的,除了,一个小小的梅花雕饰。
苏文能够发现这一,当然得益于他那无比逆天的记忆力,他自己的那张床,即便只睡了几次,苏文也能准确地说出其中有多少个花雕,每一朵花雕上有几片花瓣,每片花瓣上又有几条脉络。
这样的记忆力,堪称恐怖!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发现,在荣伯的这张床上,有一个梅花的花雕,在朝向上,与自己的那张床不一样!
没有任何犹豫地,苏文爬到床上,轻手按在那处梅花雕饰上,然后轻轻一转。
“还真有暗格啊,幸好我电视剧看得比较多!”感慨一声,苏文跳下床,然后一把掀开了床上的被褥。
他刚才清楚地听到,那阵机械的摩擦之声,就来自自己身下!
果不其然,下一刻,在那床板的中央便缓缓露出了一个长宽两寸左右的暗格,里面正安放着一个看起来颇为贵重的小匣子。
苏文的心中砰砰直跳,他确信自己绝对是发现好东西了,赶紧伸手将小匣子抱了出来,随即庆幸地发现,匣子没有上锁!
深吸了一口气,苏文慢慢将匣子打开,可当他真正看清匣子内的东西之后,却在一时间傻了眼。
那是一块,玉佩?
说是玉佩,其实更不如说其更像是一块玉牌,如巴掌般大小,通体青光暗流,上面没有刻以任何文字,反而是有一个花型图案。
那花似乎是杜鹃,并不像是人工刻上去的,反而与整个玉牌浑然天成,仿佛本身就是这块玉的一部分。
苏文拿起玉牌打量了老半天,除了觉得能卖不少钱之外,并未感到有丝毫不凡之处,他甚至试图将体内的才气灌入其中,却无功而返,玉牌对其既不吸收也不排斥,不论怎么看,这都是一块普通的玉牌而已。
“难道在这里面也住了一个老爷爷?”苏文满脸狐疑,不禁嘀咕了一声。
得不到答案,苏文最后只能失望地将玉牌收入怀中,然后颇有些遗憾地走了出去,苏雨早已背着大包小包的包袱在外等着他了,看到苏文后,也有些好奇哥哥到底在荣伯房内干什么去了。
苏文摇摇头,没有解释,从小丫头手中接过包袱,与此同时,城主府的马车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