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你这样看着我?”侯岛见尤可芹的神态不时,十分吃惊地看着她。
“干嘛啊!你回答我的问题?你昨晚干什么去了?”尤可芹见侯岛不回答她的话,又追问道,有不达到目的不罢休之势。
“你干什么啊?我回不回来,很重要吗?”侯岛更加吃惊地看着她,因为他印象中尤可芹不是那种小心眼儿,婆婆妈妈的人。
“你别装糊涂了!你说,你是不是人啊?你女朋友病了,你还深夜不回!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尤可芹见侯岛一直装糊涂,忍不住直截了当地骂了起来,“没有良心的东西,真是没良心的东西……”
“你骂吧,你骂吧,我也不解释什么了,你骂吧!”侯岛本来就对昨夜未回家感到愧疚,见尤可芹骂他,心里相反还感到舒服一,就低着头回答说。
“你,你,你气死我了!”尤可芹见骂侯岛他不脸红反而鼓励她骂,更加气愤,气得忍不住打了侯岛的膀子一下。
侯岛被打后还手,你打吧也觉得心里舒服,居然还低着头说:“你打吧,你打吧,我决不还手你打吧!”
尤可芹觉得侯岛脸皮厚到了极,是那种杀无血刮无皮的家伙,一下子拿过水瓢,在水龙头那里接了一大瓢凉水,使劲儿地浇在他头上:“你这猪脑子,好好醒一醒吧!”
侯岛突然被她淋了一瓢凉水,大吃一惊,因为并没想到尤可芹会如此野蛮地时待他,但他依然没动也没说什么,因为他觉得尤可芹说得有道理,他是该清醒一下,像昨天晚上他不回家确实有没人性。
呵护女人几乎是男人的本能,但呵护的女人多了,男人残酷无情的一面就会显示出来,一个人的能力有限啊,呵护得了这个女人,就呵护不了那个女人啊,而且每个女人都渴望成为他喜欢男人的呵护对象,关注的中心,生命的价值所在,几个女人同时爱上这个男人,或者这个男人同时爱上了几个女人,最终的结局往往就是男人两边不讨好,往往就是男人活得很累:对这个女人内疚,对那个女人残酷……
“喂,你傻了?”尤可芹见侯岛半天怔怔地不动,惊讶地喊了他一声。她内心预期的是侯岛会大发脾气,抢过了她手中的水瓢往她头上洒水,或者将水瓢丢得远远的。
侯岛看了看尤可芹,笑了一下,没说什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的一样,拿起铁勺子在锅里搅动了一下。
“你说话啊,你怎么啦?”尤可芹见侯岛行为反常,又忍不住问他说,“别装作神经兮兮的吓我啊!”
“谁神经兮兮的啊?”侯岛见尤可芹将他当成了神经病,禁不住回答说,“你才神经兮兮的呢?往我头上泼凉水。你觉得很好玩啊?”
“好玩又怎么的?你这种人啊,不用凉水泼泼,就会飘飘然起来,不知道自己姓啥名谁的!你说,你昨晚为什么不回家……”
“我,我……”侯岛一时无法将他昨晚不回家的原因告诉尤可芹,想了想又转移话题说,“我的私人问题,没必要告诉你吧!”
“侯岛,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叫侯岛就厚道。狄丽丽病了,你不回来侍候她,不觉得愧疚吗?幸亏有我这个老好人,替你揩屁股,半夜来替你照顾病人,否则丽丽就会渴死俄死的!”尤可芹见侯岛还是不愿意告诉她,又开始责骂他说。
“美女,你出气也该差不多了吧?我真的是有口难开!这不,我觉得有愧疚,就早早回来做早餐将功补过吗?”侯岛见尤可芹不依不饶,向她解释说。
“好,好,都是你有理!我是干管闲事!”尤可芹见侯岛确实有苦衷的,顿时气也消了不少,缓和了语气对他说,“你做早餐吧,待会儿好好哄哄丽丽,向她赔礼道歉啊!好像有人按门铃了,我去看看!”他们争吵声变小后,才听到有人按了门铃,声音还挺急凑的。
侯岛见有人按门铃,对尤可芹说:“你别去,你在厨房里看着锅吧!我去开门!不知道是谁?大清早就来按门铃!”
尤可芹想了想,了头。侯岛走出厨房,钻进洗手间,拿条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水,出去开门了。
门开了。进来了一个面孔有几分面熟的小青年,手里拿着一个装二锅头的普通酒瓶,嘴里哈着酒气。还没等侯岛认出他是谁,一个酒瓶就“砰”的一声在他头上开了花……
侯岛听到女人的一声尖叫后,整个大脑一片麻木,什么也记不清楚,也站不稳“砰”一声倒到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