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还有说多了我们不听的?你说你该说的,知道吗?”
“别问我知不知道,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其中的一个警察还想“教训”他,被另一个警察拉开:“这是一个大案,这小子有不是地痞无赖,我们还真不能随便把他怎么样。好了,你一定要说出来当时的真实情况。”
张子健愤愤地说:“你就放心吧。”
重新回到预审室,张子健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很有精神,积极配合,这让那个刘文凌也不敢小看他了。
“你叫什么?”
“我叫张子健。”
“现在是什么职业?”
“我是今年刚刚毕业的大学生,现在还没有具体的职业,但很快就有职业的,但现在可以证明我身份的除了我的毕业证,还有我刚刚发表的一本校旱。”
刘文凌感到奇怪:“什么,你刚刚发表的校旱?什么校旱?”
校旱这个东西对这个警察来说就像陨石那样的陌生。
“我昨天在饶河文学发表了一片校旱,可以证明我的身份。”
那个刚才说张子健打不得的警察立刻插上话来:“昨天出版的《饶河文学》我刚好买了一本,你说那一篇是你写的?”
刘文凌说:“对了,徐景辉,你就喜欢写些这个那个的,你看了昨天出版的那个什么文学吗?”
“当然有我署名的作品呗。”
张子健感到底气足了些,这里也有读者,甚至是他的文友。
“你等下,我这就去拿来,昨天买了还没来得及看。”
那徐景辉立刻跑了出去,很快就拿到刘文凌的面前,也有几分兴奋:“就是这个校旱署名张子健的。”
“《邻家小妹》,什么乱七八糟的。张子健,作者还真是张子健。”
刘文凌看了看张子健:“你真是张子健?”
张子剑旱:“身份证和毕业证都在你跟前,你好好看看,张子健是不是我?”
刘文凌说:“都说文人个个是软骨头,你倒是很硬气。”
“谁说文人都是软骨头,毛主席还说,鲁迅的骨头是最硬的,鲁迅是不是文人,毛主席都这样评价他,怎么说文人都是软骨头?”
刘文凌想拍一下桌子,震慑一下张子健的嚣张气焰,但他突然又笑了,看到张子健那股神情,他还真感到挺新鲜,也许他见到太多的地皮无赖,或者到了这里就毫无骨气的人,看到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还是个什么写校旱的,居然引经据典和他抗衡,让他无话可说。
张子健看了刘文凌一眼,显示出绝不示弱的神态,他知道,虽然那两个混蛋死在舞厅里,但他绝对不能承认就是自己打死的,可能还是烧死的,至少是给舞厅造成了极大的混乱,他绝对不能承认是自己的失误,他也的确是为了大家的安全他才做了这样令人争议的事,他如果想逃生,他可能是第一个带着林霏霏逃生的人。
刘文凌说:“你以为你这样有必要吗?你就一问题都没有吗?”
“如果说我有问题的话,我没有把所有的人救出来,毕竟还有被烧死的,但我维持舞厅秩序让大家顺利逃生绝对没错。”
刘文凌看了张子健一眼,这个小子真是个硬气的男人,虽然是这样的年轻,他也承认,文人有的是酸臭的脾气,说他们是软骨头。还真有冤枉了他们。
刘文凌清了一下嗓子,又摆出严肃的神色说:“有人说是你第一个发现了着火的,你就大声喊了起来,这样就引起了大家的恐慌。并不是向你说的那样维持了舞厅的秩序让大家逃生。”
张子健忍耐住气愤,这一定是那伙人对他的中伤,他争辩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第一个发现火情的,但我的确是第一个说出着火了的,但那时大家并没有相信我说的话,那火就闪了一下,大家还以为是突然放射出的灯光。还有人骂了我。如果说你们相信我没有带领大家逃生,你可以多了解几个人,我相信大多数的人会告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的。”
柳文龙继续说:“你的口才真是不错,我才说了几句,你就说了这么一大套。但是你要听我说,有人说你为了自己的逃生,你就对这两个人打击报复,最后的结果是这两个人死于非命。你下手可是真够狠的。这次火灾总共死了十二个人,而死在你手下的,就有两个。”
张子健据理力争道:“你这样说完全是错误的……他们的死并非是出于我的手,而是这场大火,如果我们不是在这个特殊的地方发生打架,他们会死吗?他们就是被我打倒,他们会死掉吗?我是学过法律的,让他们死亡的原因不是我,而恰恰是他们自己和这场火灾。”
刘文凌大声说:“你不要跟我争辩,你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那两个人一个叫翟虎,一个叫任大彪,你是不是在已经发生火灾,他们已经开始往出逃生的时候,你用木棍打伤了他们,他们晕倒在那里,而你在大火着起来后,也没有把他们抢救出去?”
“看起来是这样的,可当时的情况……”
刘文凌见自己说不过张子健,就摆出警察惯有的架势说:“好了,你承认这两就足够了。你在这里签上个字。”
张子健大声喊起来:“我不签,你们这是断章取义。”
“你不签也不要紧,你说过的话 大家可都是听到了的。”
“我坚决不签字,你们这样做就是在陷害……”
张子健想拍桌子,但他的手和手铐一起铐在桌子上,根本动不了。
刘文凌冷冷一笑说:“我警告你。你不要说对自己不利的话,我告诉你,到了法庭,你也有为自己辩白的权利,但我们现在就要找到那两个被烧死的翟虎和任大彪的死亡真相。”
“又不是我杀了他,他们是烧死的。”
刘文凌不再说什么,对两个警察说:“你们俩先把他押下去。我向上面汇报,看看怎样处理这个了不起的写校旱的大学生。他还真的觉得自己了不起。”
“你们不能这样,这简直是对人权的亵渎。”张子健无耐地喊起来。
“你就争取你的人权吧。”刘文凌嘲弄地说。
“你回来。”
张子健又大喊一声,但刘文凌已经不再理他,大步走了出去。张子健已经感到问题的复杂和严重,他立刻想到了唐叶亮,他看了看那个拿出杂志的叫徐景辉的人,徐景辉也无奈地看了看他,说:“你怎么,咳,那两个家伙就是个无赖,你惹他们干什么?”
张子健知道自己现在就是有几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就对徐景辉认真地说:“朋友,我求你一件事可以吗?”
徐景辉倒是爽快,说:“就凭你写这个校旱的面子,你说吧,我也喜欢写东西,就是写不好。”
“当时的情况很复杂,一定要有人给我说清楚,我是说不清楚了,但是有人能说清楚。你去到市委组织部找一个叫唐叶亮的,他当时就在现场,你就说我被人冤枉了。”
徐景辉看了看张子剑旱:“那好,我这就去给你跑一趟,其实一看你就不像那种打架的人,当时的情况一定很复杂。”
两个人说着就把张子健押进一个小黑屋里,徐景辉看了看表,刚好是自己下班的时间,也就顺路给张子健跑趟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