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翻云并无多想,横移一步,转身运剑,把徐增寿的『怀古』挡个正着,岂知两剑刚要相触,『怀古』忽然化为剑影,『覆雨剑』竟挡它不着,『怀古』不知何时迅疾往他右腿。
浪翻云立时躬身向后,右腿大撤一步,运剑下压。
徐增寿冷笑一声,气贯长剑,硬把『覆雨剑』弹起,原式不变地照样刺向浪翻云右处腰肋。
浪翻云不亏当世运剑第一人,竟是利用剑势收发唯一一的缓滞空隙,其手上的『覆雨剑』忽地消失不见,徐增寿只觉得剑影一闪而没,不知如何『怀古』的剑身,像被重逾干斤的大石砸了一记,原来是浪翻云撮指成刀,狠劈往剑身去。
徐增寿受浪翻云凝指内力所侵,闷哼一声,退了开去,自剑法小成出道以来,他尚是首次无法把剑式连续施展下去,骇然收剑装作收剑后撤,忽地又挺剑进攻,『怀古』化作虚虚实实的十多道剑影,以排山倒海的姿态狂罩过去,剑劲嗤嗤,水银泄地。
浪翻云飞退数丈,大声赞道:“好剑法!徐兄小心了!’他手中的『覆雨剑』倏地再一次不见,变作一团寒光,寒光再爆射开来,形成一闪烁的芒,似欲向四方八面标射开去。浪翻云的身形消失在的满空寒芒里。
徐增寿的剑招在对手如影随形、追击而至的剑气剑雨下,竞如石投深海般变得无影无踪,变成徒具形式而欠缺威胁力的剑招。
此时漫天剑雨全面铺开,『覆雨剑』剑势扩展展现其真正威力,把徐增寿卷入有如狂风卷起千重巨浪的剑影内去。
徐增寿顿时心中大骇,脑海瞬间忆起石妍所言:『覆雨剑法』展至极致,好似似天衣无缝,其实不然!天地间自有其不可更改的物性和数理,阳极阴生,阴极阳生,每逢至凌厉的杀着展出前,必有最松懈的一丝空隙,这是在『覆雨剑』下唯一逃脱的机会。
徐增寿平复心中惊骇,看准时机,依仗『幻魔身法』在电光石火的高速下,使出『偷天剑法』,从不同的角度位置,『怀古』向着剑雨格挡上百剑,一时间‘铿锵’之声不绝于耳,看似强攻猛撼,不过却是意志在守,更守得险至极,艰苦争极,至乎想放弃。
千辛万苦下,徐增寿终于争取到那唯一的一线空隙,而他能否’安然逃脱’,还看此刻。
两人同时一震。剑光瞬即散去。
徐增寿喷出一口鲜血,断线风筝似的往后抛跌,但持剑的手仍是那么稳定,站定后拱手道:“多谢浪兄手下留情!’『覆雨剑』回剑鞘内去,浪翻云潇洒卓立,微微横手,笑道:“非也,浪某适才已是全力而出,之所以如此,是因自徐兄出第一剑后,便知晓徐兄定能从浪某此招下全身而退。’众人皆是明白,徐增寿是迄今为止继封寒后第二个于浪翻云施展最凌厉的杀着前,成功抽身退走的高手。
『左手刀』封寒与『毒手』乾罗各自对望一眼,皆是心中一禀,本来已对徐增寿估计颇高,没想到真实实力竟是如此这般惊人。当年,徐增寿于漠北孤身成功刺杀『万恶堡主』堡主魏立蝶后哄传江湖,但在这些个成名已久的『黑榜』高手眼里或许有着些许吃惊,但却并不牢记于心。『万恶沙堡』堡主魏立蝶一向看不起中原人的文弱,『黑榜十大高手』对他来说只是中原武林互相吹棒的把戏,故而从不放在眼里。换作『毒手』乾罗等人也是同样看不起因『魔师』庞斑之命龟缩漠北的魏立蝶这号称漠北第一高手,你他娘有种来中原向老子叫板,整日龟缩漠北不敢轻出的算个屁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