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歇雨按捺砰砰的心跳。
周子露对准了羊歇雨耳朵一阵密语,听得羊歇雨频频头,最后,她忍不住问:“有把握吗?”
周子露信誓旦旦:“当然有把握,反正婚前体检是必须的。”
“嗯,就按你的意思去做,谢谢你子露,你真是我的好朋友。”
欣喜的羊歇雨张开双臂拥抱周子露,磨肩交错那一瞬间,周子露没有笑,她看见了羊歇雨打开的手袋里有一只精美的首饰盒。
盒里一定放着那枚三克拉的石头吧?周子露目光阴冷,语气温情:“说这些干嘛,咱们是好姐妹,到时候,我可要做伴娘。“周子露突然产生一个邪恶的念头,她希望在羊歇雨和赵承一结婚的那天悄悄地跟赵承一亲热。那感觉会如何?周子露突然浑身燥热。
“我叫赵承一帮你找一个又有钱又帅的伴郎。“羊歇雨咯咯娇笑,笑得很开心。
“铃……”
上课铃声淹没了笑声,羊歇雨决定给高三五班上完最后一堂课再辞职。
“告诉同学们一个好消息,你们周老师的身体恢复良好,明天她就正式回来复课了,羊老师呢,今天就提前跟同学们说再见,希望同学们好好学习,争取人人都考上大学……”
站在讲台上,羊歇雨笑得很干涩,尽管只做了三天的老师,但离开总有不舍,与其说是跟同学们道别,不如说是跟米结衣道别,因为三天里,他们曾经有过感觉。
教室里一片动。
庄俦大为失望:“不要啊,羊老师你讲课很好,请继续教我们。“邓文军豁然站起:“羊老师,你教我们到毕业吧。”
一位女生可怜兮兮道:“羊老师,我高考就指望你了……”
羊歇雨既兴奋又惊讶,她没想到同学的反应这样热烈,这似乎是对她师资水平的肯定。面对同学一浪高过一浪的挽留,羊歇雨渐渐招架不住,她心软了,飘了一眼米结衣,心想,如果他求我,我或许留下。
可是,左等右等,米结衣仍然像块木头似的呆坐着。
羊歇雨悻悻地打起课本:“现在开始讲课了,请大家注意专心听。”
就在羊歇雨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今天所讲的课文内容时,奇迹出现了,米结衣缓缓地从位置站起,羊歇雨回头一看,两只大眼睛兴奋得几乎掉出水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
“老师……”
米结衣涨红着脸。
“怎么了?”
羊歇雨鼻音很长,听起来有些扭捏。
米结衣看了看羊歇雨,结结巴巴道:“我……我想上厕所。”
羊歇雨等了半天却等了这么一个结果,心里大为失望,手中的粉笔狠狠地压在讲台上:“大家看看,这就是老师不愿意教下去的原因之一。”
同学都没有说话,但已有不少男同学对米结衣怒目而视,似乎怪罪他惹怒了羊歇雨。
“哼,去吧。”
羊歇雨无奈,她总不能不让学生上厕所,万一憋不住出来……哎,原来做老师并不容易,羊歇雨叹了叹,眼睁睁地看米结衣离开。
快要到学校公共厕所时,米结衣悄悄回头,没发现有人跟在后面,他掉头折返,另走一个方向,神不知鬼不觉地钻进了小竹林。
“颜伯伯,我来啦。”
米结衣关上了手机,刚才就是他看到颜昌顺发来了短讯息后,才找了上厕所的借口跑出来与颜昌顺会面。
竹枝异动,惊跑了几个麻雀,一只大黑影从围墙外飞了进来,眼见就要撞到竹子上,大黑影突然凌空一,在竹子上,力道随一之势消了大半,刚好让身体轻飘飘落地。
颜昌顺这一招轻功,令米结衣赞叹不已,“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跌云步’才能练到师傅的水平。”
颜昌顺微微一笑:“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结衣,老师没怀疑什么吧。”
“没怀疑。”
颜昌顺突然脸色凝重:“找你这么急,是因为最近有大事要发生,可能又要严打了,你必须停止出手,昨晚上抓了好多人,今天更严厉,地铁站附近全是便衣警察,小卖部关门了,颜伯伯暂时要离开一段时间出去避避,你要格外小心。”
米结衣很不舍:“那颜伯伯回来就打电话给我。”
“会的。”
颜昌顺头,疼爱地摸着米结衣的后脑:“来,飞一刀给伯伯看。”
米结衣应了一声,锋利的手术刀已在手,意念刚起,恰好有几只麻雀飞来,在竹枝上盘旋,米结衣马上凝神看去,就在意念渐渐贯通的瞬间,他身不动,手一抖,一条耀眼白练沿着不可思议的轨迹闪电般竹子,发出尖锐的破竹声,几只麻雀被惊吓,纷纷飞走。
颜昌顺脸色大变,身体突然弹射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出手臂,手掌向天,恰好接下了从竹林上空掉下之物。
米结衣迎上去,问:“是麻雀么?”
颜昌顺摊开手掌,只见一只花皮麻雀静静躺在颜昌顺手心,鲜血犹滴,已然气绝,一把程亮的手术刀正好麻雀的身体,整个贯穿。
颜昌顺身体微微发抖,眼里一片惊喜:“结衣,师傅不会是做梦吧,你居然……居然破竹而出,不但破竹,还能伤鸟,这就是师傅常跟你说的“破竹欲出惊飞鸟,索命无常还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