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个眨眼的工夫,平舆君熊琥死咬着牙,全身绷紧,额头汗如雨下。
这回,他是灼痛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见此,种招眼睛一亮,嘀咕道:“这办法不错……”
说着,他正要再抓一小簇继续抹到熊琥的创处,却被面色古怪的李岌连忙拦了下来:“够了够了,就方才的份,就足以叫这厮闭嘴……你再给他来一点,他就死定了。”
“小家伙不知轻重……”李岌嘀咕着将小布包又收了回去。
种招讪讪地挠了挠头,毕竟他也明白,至少就目前而言,他家殿下赵弘润是不希望这平舆君熊琥死去的。
“……”
赵弘润冷冷地看着痛地险些要晕厥的平舆君熊琥,见教训地差不多了,遂挥挥手说道:“够了,被他洗洗伤口,敷上刀药。……本王还留着他有用。”
没多久,便有几名魏兵从帐外取来的清水,倒在平舆君熊琥受创的双腿上,将盐巴溶于血液后变成的浓血冲洗干净,旋即敷上了刀创药。
此时,平舆君熊琥在这阵折磨过后早已疼地力气全无。喘着粗气怨毒地看着赵弘润,却再也不敢骂什么狠毒的话。
良久,他用沙哑的声音怨毒地说道:“姬润,你……你留着本君……性命。是想以本君……来威胁他们……他们四人吧?”
“哦?何出此言?”
“呵,少……少装蒜了。”平舆君熊琥喘了几口气,艰难地说道:“你以为……以为本君猜不到你的意图么?……你无非,无非就是打算叫这四人回到熊拓大人的军中,使他们为内应……留着本君。除了威胁他们,还能有别的什么意图?”
此言一出,屈塍、谷粱崴、巫马焦、伍忌四人的表情皆微微有些异样。
想想也是,归降了赵弘润的他们四人,在哪里才能最大地体现作用?是在魏军的营内么?
不!当然得是在暘城君熊拓的营内,作为内应。
如此想来,赵弘润方才叫他们四人砍平舆君熊琥一刀,可不是什么所谓的出出气那么简单。
毫不夸张地说,这是赵弘润给他们四人套上了一根不能背叛的枷锁,倘若屈塍等四人胆敢背叛他这位大魏肃王。那么,赵弘润只要将平舆君熊琥放回去,这位受到了部下迫害的楚国公族,自会去收拾屈塍、谷粱崴、巫马焦、伍忌四人。
到那时,屈塍、谷粱崴、巫马焦、伍忌四人绝对会受到十倍、百倍的折磨。
想到这一层,屈塍、谷粱崴、巫马焦、伍忌四人望向赵弘润的眼神变得很是复杂。
“是……是这样子吗?肃王殿下?”伍忌有些不能接受地问道,要知道方才赵弘润给他的印象可是非常好的。
面对着四名降将惊疑的目光,赵弘润面色如常地笑了笑,淡淡说道:“本王做事做人,向来是先小人、后君子……熊琥说得没错。倘若你等背叛本王,那么,本王就使熊琥、熊拓来收拾你们。但若是你等对本王忠心……呵,本王又岂舍得释放熊琥这样的金贵筹码?唔?”
“……”
屈塍、谷粱崴、巫马焦、伍忌四人相互看了几眼。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倒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他们也不认为,这位大魏的肃王会如此轻易地信任他们。
可就在他们四人点头的时候,平舆君熊琥却又一次不合时宜地冷笑起来。
“真是好心计啊,肃王姬润……”
“哦?不是姬润小儿了么?”赵弘润似笑非笑地望着熊琥。
熊琥脸上表情僵了僵。恨恨地看着赵弘润,但最终没敢再骂什么。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赵弘润淡淡说道:“放心,本王是知晓规矩的人,只要你莫挑衅本王的底线,本王不会命人折磨你。”
“这就是你的器量么?”熊琥有些意外,旋即试探道:“包括本君坏了你的好事?”
“你能做什么?”赵弘润好奇问道。
只见熊琥冷笑了两声,忽然转头对屈塍、谷粱崴、巫马焦、伍忌四人说道:“你四人听着,若姬润放你等回归熊拓大人的军中,你等便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告诉熊拓大人,熊拓大人会教你等如何对付魏军……本君保证,方才你等所作所为,本君既往不咎!”
“……”屈塍、谷粱崴、巫马焦、伍忌四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平舆君熊琥说这番的用意。
就在这时,平舆君熊琥将目光投向了赵弘润,冷笑着问道:“似这般……你还信任这四人么?还会使他们作为内应么?”
……
屈塍、谷粱崴、巫马焦、伍忌四人闻言一愣,旋即面色大变。
而帐内似百里跋、李岌等人,亦惊异地望着平舆君熊琥,半响说不出话来。
这厮……一句话竟破坏了肃王殿下与那四名降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相互信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