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江夜蓉那妮子平日看着泼辣浑吝不羁,关键时刻就露馅了,怂货一个,竟然怯嫁,得了婚期恐惧症,竟是片刻离不得她陪着宽心安神,往往她这边刚从定安王府回来,那边江夜蓉的丫头趣儿又心急火燎的来请,简直将她当成了定心丸、强心剂农门春色。
两家的这桩喜事,终于让叶氏面上露出了笑容,老太太又让人提前几天将她接入了叶府,丫鬟、婆子里里外外、万分小心的伺候着,也算是让丹丹少了后顾之忧农门春色。
她刚跟老太太请了安,挽着叶氏的胳膊还没说两句话,那边趣儿已经轻车熟路的来求见,“清水姐,艾小姐在不在,我家小姐又闹情绪了,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谁也不见,也不吃东西……”趣儿又忧急又窘迫,小脸儿涨的通红,老是上门麻烦,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让叶家看在眼里也不是个事啊,人家还以为小姐不乐意嫁,摆脸色、闹脾气呢农门春色!
清水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别急,我这就给你去回农门春色。”
清水一开口,叶氏就有些不高兴的看向丹丹,“那丫头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真的对这边有什么不满?”
丹丹急忙摆手,心里也觉得江夜蓉闹的有过头了,“不是的,娘,是对她母亲不满农门春色。”
江夜蓉的母亲也就是王府的定安王妃和嘉公主,她头一次入定安王府的门的时候,内心颇为忐忑和紧张,顾全礼节也要到两位长辈面前行礼问安,又是第一次拜见,少不得一番郑重的准备和打扮,哪想她带着清水和清影上门求见,定安王爷连面儿也没冒一下,只让一个很有姿色的丫鬟冷冰冰的回了一句,“王爷说了,请姑娘自便,无需多礼农门春色。”
竟是连王爷的院门都没让踏进一步,清水当时就气的变了脸色,倒是丹丹早有预料一般,也仅是挑了挑眉梢,不发一言的径直入了江夜蓉的院子,内心的那忐忑不安反倒是消失了,以后这就是她的家,她的一亩三分地,有什么好怕的农门春色!
至于那位准婆婆和嘉公主,压根连定安王府都不回,女儿出嫁这么大的事,只派了两个心腹嬷嬷一手操办,她自己当了甩手掌柜,照旧饮酒喧乐,这哪里是身为人母所为,更不怕世人诟病笑话农门春色。
江夜蓉的情绪不稳,一方面是对大婚的恐惧,另一方面便是对和嘉公主心生怨憎和失望农门春色。
也难怪江夜蓉和江瑾瑜兄妹俩这般性情和作为,有那样奇葩不负责任的父母,换一对兄妹,早就自生自灭,或者沦落的更荒诞下作了农门春色。
丹丹这样说,叶氏还是有些不乐意,虽说长嫂为母,两个丫头交情又好,女儿也聪慧能干,毕竟还未过门呢,老这么整日里跑上门去帮着操持,也不知个避讳,像什么样子?老太太昨日就有些不高兴,要拦着小丹,还是她帮着求了情,明日就要大婚了,若因为这最后两天闹了气,让两家和两个新人心里生了罅隙可就不好了农门春色。
“不去不行吗?她身边不是有公主赏派的两个能干的嬷嬷么?”叶氏不想让女儿去,这个时辰,天色已经晚了,那边也该派全福人来铺房,女儿实在不宜再过去农门春色。
丹丹叹了一声,“我去问问趣儿怎么回事,若是没有大事,我就不去了农门春色。”
一见丹丹出来了,趣儿的眼圈立刻就红了,“小姐,我家小姐一个劲的哭,谁也劝不好,也不让劝,还砸了东西,是婢子擅自做主想请小姐过去劝一劝农门春色。”
“到底怎么回事?”丹丹蹙眉道,之前回来时还是好好的,嬷嬷说公主晚些时辰可能回府,江夜蓉虽然面上没说什么,心底却是期待的,出嫁的最后一日,哪个女子不想依偎在娘亲怀里撒娇,说些母女间的贴心私密话,还有那些敦伦之事,也得当娘的提一二农门春色。
趣儿抹了眼泪道:“公主派人说有急事,不回府了,小姐就……”
丹丹暗自吸了一口冷气,又气又悲凉农门春色!
急事?整日吃喝玩乐、醉生梦死的公主,能有什么急事?女儿明日就要出嫁为人妇了,还有什么比安慰女儿亲自送女儿出嫁更急更重要的事?如此的娘,竟不如没有,没有至少不让人彻骨的伤心绝望农门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