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丹没想到小香玉是个直性子说到做到的人,眼里容不下一沙子,也颇有几分知己意气,当下让人给裘五仁送信,直接将他约了过来,没让丹丹出马,小香玉亲自跟他透了底,丹丹不知道小香玉使了什么法子,或是非正常手段,两人在房里耗了足足一个时辰,五大三粗的裘五仁二话没说签字画押付银子,与丹丹爽快的交割了。
末了还大力亲近的拍了丹丹的肩膀意气道:“小兄弟,以后但凡用到裘老哥,尽管开口,小香玉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说,你想怎么弄死那个女人和她的姘头……”
丹丹揉着差被裘五仁大巴掌拍垮的肩膀又是作揖又是摇头,“谢谢裘老哥,得饶人处且饶人,退一步天宽地阔,如此小弟已经知足了……”心下却是大吃一惊,小赖氏竟然有姘夫,是谁?
裘五仁看了看她细胳膊小脸的模样,摇了摇头,“百无一用是书生呐!”又意味深长的神秘道:“你那姑母与那个艾侍郎艾天佑的府上有些关系吧?”
丹丹惊的差脸色都变了,眨巴了半天大眼睛才吞咽了口水道:“这是姑母的伤心私事,一直对小弟和家父讳莫如深,实在不知,裘大哥是如何知晓一二的?”
裘五仁丢了个看白痴的眼神给她,“你当你裘老哥是吃干饭的,老子的银子也不是天上凭白掉下来的,也是一众弟兄们拼死拼活挣来的,下手前哪有不打听清楚的道理!老子实在受够了打家劫舍,哦,错了,劫富济贫的营生,想带着弟兄们正经营生,这才盘了你这铺子,自是晓得它们以前的东家!”
丹丹揪着心头本能的问了一句,“它以前的东家不就是我的姑母么,与那艾府有什么关系?”
她可真是明知故问,但是,她记得贾氏以前行事万分小心,铺子的契约是经了齐鸣在中间转了一道的,他们想查到贾氏头上,不是太容易,可是这些人都有些非常路子的,真想挖些事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丹丹的脸色便有些泛白,若是折腾了这么一个大圈子还是将艾府拖累进去,那还不如直接将小赖氏送进衙门打官司呢。
裘五仁没发现她脸色的异常,转了话头道:“所以我说娘们就不能干大事,被小白脸三言两语就给哄转了心,家底被挖空了都不知道,你姑母就是被男人给骗了……”
丹丹噗嗤一声,差没乐出声来,或许吧,贾氏欺骗了艾天佑,可是艾天佑也没对得起她,算是被这裘五仁给说对了。
丹丹假装咳嗽一声掩饰过去,裘五仁继续道:“你姑母用的那个明面上的管事就是艾府的管家齐鸣,齐鸣背着她倒腾的事儿多了去了,他可没少干借鸡生蛋的事,不过那齐鸣也没得了好,被艾侍郎给打残赶了出来不说,前段时间还被那卫国的商贩丠甲硬生生讹诈了十万两银子……”
不知是不是艾天佑守卫边疆还是有几分威名,裘五仁只骂齐鸣,提到艾天佑语气却是颇为敬重,这让丹丹略微放心。
可是,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这用人不当、识人不清真是跌锅倒灶、自毁前程,她还在奇怪当时她截了贾氏的那笔银子,齐鸣怎么就躲过了一劫,丠甲怎么就偃旗息鼓放了齐鸣一马,原来,齐鸣自己掏了腰包填了暗眼,也不算自掏腰包,按裘五仁的说法,那些银子还是从贾氏身上收刮来的,贾氏已经没了私房,情势所逼,他不得不出血还了。
天下,果然没有一个好男人,虽然齐鸣在艾府不是个东西,还以为他对贾氏是忠心耿耿,还曾让她感叹贾氏的手段,想不到也是个黑心烂肺的男人,贾氏,还真是又可恨又可怜!
由裘五仁带头做了表率,丹丹又有真的契约在手,价格比小赖氏又低了一层,其余几人自然是惊讶之下欣然效仿,只有一个精瘦驼背的男人,眯着眼睛打量了丹丹片刻,推说手上没有那么多现银,让丹丹宽限一日,给他筹措银子。
凭直觉丹丹产生了几分警惕,直接拒绝了他,将庄子又便宜了一百两卖给了裘五仁,她觉得裘五仁更可靠,况且,今日裘五仁功不可没,裘五仁很高兴,小香玉的脸色也多了几分光彩。
丹丹不厚道的暗自腹诽裘五仁与小香玉的关系,一个是五大三粗的黑道混混,不过眼下金盆洗手改邪归正了,一个是绝色的名妓,她有些不忍将妓字放在小香玉的头上,半日接触,她觉得小香玉看似清高实则温婉、意气、率真,比正宗的大家闺秀还可交、可敬。
看裘五仁高兴,小香玉笑了,小香玉一笑,满室华彩生香,裘五仁的大黑脸更是红光满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