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莲一看张扬那副狼狈的样子,顿时关切的冲了上去,道:“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啊,痛不痛啊!”
张扬心中暖暖,道:“不痛!”忽然想起婉儿母女还在车里,急忙将婉儿抱了出来,而婉儿的母亲则是浑浑噩噩的,对周遭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
几个回屋之后,崔鹏便是把此去的遭遇说了出来,艾莲听到婉儿居然被龙崎辱了清白,最后身死,想起自己昏迷时,婉儿为自己洗身穿衣,一时间悲伤不已。
张扬托付活阎王的朋友为婉儿梳洗,好让她入土为安,艾莲却是接下了这个差事,小心仔细的为婉儿清洗身子,又将她疏扮得漂漂亮亮的。活阎王又为张扬和婉儿的母亲开了几个方子,两人静养两天之后,张扬的伤势已然恢复,而婉儿的母亲也是接受了婉儿不在的事实。
又过了一天,张扬请来附近的和尚为婉儿做了一场法事,之后便是将婉儿葬在了附近一个风景秀美的高山上,他知婉儿对自己情深,便在婉儿的墓碑上刻上了“爱妻秦婉儿之墓,张扬立!”这几个字,几人在墓前大哭一场,回到家中依旧是伤心不已。
在崔鹏的劝告之下,张扬总算是振作了起来,两人商议之后,便是由崔鹏和活阎王护送婉儿的母亲和艾莲,前去半月谷,而齐天生则是与张扬一同前往,待到中南边界的时候,齐天生便会回到鬼王宗,召集门下弟子,与风无影和龙飞对抗,而张扬则是一路回到都城,打算面见小皇帝,拆穿赫连胥的身份。
艾莲本来想与张扬一同前去,但是张扬知道都城此时定然已经是被赫连胥布下了天罗地网,他刚刚失去婉儿,如何再容得艾莲出半差错,好说歹说之下,才劝服了她。
崔鹏想起之前张扬擒了徐四以后对他所说的话,便提醒张扬,回去之后设法调查清楚李严与风无影的关系,其实心中不免郁郁,卓凌风杀了徐四,没给风无影造成什么损失,反而累得他们断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张扬把身上持有的两张残图交给了崔鹏,他知道崔鹏计谋过人,龙飞既然不是冲着萧门里面的宝藏而去,肯定是另有所图,说不定秘密就藏在宝藏的残图里面。
众人议定之后,崔鹏又分别为每个人都易了容,以防路上被人认出来,生出不必要的麻烦,便是兵分两路,离开了这个地方。
张扬与崔鹏分开之后,便是雇了一群伙计,然后采购了一批药材,装作一个西南的药材老板,前往都城。这西南每年都有无数的药材商人涌进都城,早已是见怪不怪,而张扬所采购的药材数量适中,既不会因为太张扬而被人怀疑,也不会因为太低调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由于入了冬,天气寒冷,再加上大雪一直下个不停,张扬的这个商队赶了半个月的路,一直到了十二月底,张扬总算是回到了都城。好在一路上还算是风平浪静,并没有人发现他的踪迹。
再次见到大渝城高高的城墙,张扬也是感慨万千,急忙催促伙计们进城。不过此时的都城却是与往日不同,往日人来人往出入城门,都只是随便盘问一下就放行,而此时,城门外却是竖起了高高的栅栏,一对对士兵正在对往来的人进行严加的盘问,不仅如此,连携带的东西也要细加盘查。
张扬好奇的下了车,只见前方排了一个长长的队伍,忽然,前面几个人的交谈引起了他的注意。
“哎呀,这大冷天的还要站在城外,冻都冻死了,这前面能不能快一啊!”
“说起来,这都城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看样子,似乎是全城戒严了!”
“你不知道啊,这是在抓春哥教的奸细!”
“春哥教?”
“看来这位老乡是刚回来吧,连春哥教都不知道!”
“是啊,我刚回乡探亲戚,这不才赶回来和家人过年么!哎,老乡,给我说说,这春哥教到底是什么回事!”
“哎,说起这个春哥教,也许你不知道,但是说起乌龟公公,你应该知道了吧!”
“乌龟公公,他不是去了清灵寺出家么,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个乌龟公公本来就是春哥教的人,当年先皇驾崩,我听人说就是这个春哥教的人害的,乌龟公公离开都城之后,又重新回到了春哥教,说起这个春哥教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人发指啊,他们广招信徒,一旦碰到不愿入教的,便将那些人都给活活烧死了,连老人孩子和女人都不放过,还说什么,不肯皈依春哥教的全都是妖孽,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啊!而这个乌龟公公更是罪大恶极,听说他一夜之间将道县武陵镇的全镇上下,千来口活人都给活活烧死了,整个武陵镇全都是冤魂啊,连豺狗都不敢靠近!”
“真是造孽啊,乌龟公公当年扰乱朝纲,如今更是变本加厉,莫非是天亡我大渝啊!”
张扬在一旁静静听完,摇着头回到了车子里,暗道:“赫连胥啊赫连胥,你这一招栽赃嫁祸使得果然是歹毒啊,那么多无辜的人,为了复仇,你真的如此狠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