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着头没说话,默默的走到一旁,伸手扶着身边被炸塌一半的墙壁,女神也跟着我走过来,她知道我心里有多急,四十分钟,这个时间足以让他们飞临大西洋,落地之时天使要如何应付?她能从凶残的贩毒武装手里逃出来吗?一切都是未知数,而我只能在这里等。
这种心情有多难熬没人能够理解,如果有人会懂,那只能是女神,就像当初在中东我被血瞳俘虏时一样,亦或是在东南亚被炸弹炸上天的时候,那种失去到不想活的痛苦,就如我现在一样。
我的状态在兄弟们眼里在正常不过了,死神他们常说我杀的人太少,其实是有道理的,当杀人杀到麻木,杀到忘记自己也是个人的时候,就不会在乎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可我注定做不到,因为我心里还有爱,而且这份爱越的浓烈,它就像一剂良药,中和着暴虐的杀意,一次次将我从地狱的边缘拉回到人间,其实大部分佣兵都和我一样,但也有例外,比如死神和魔鬼,那是两个心理极度扭曲,只知道杀戮的战争机器。
换句话说,他们天生就是战士,或者说只能做战士,只想做战士,别无选择,战争是他们唯一的追求。
我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是爱情,它让我对未来的生活还抱有一丝幻想,期盼着哪一天或许能得到救赎,重新回到阳光下,我贪婪的享受它,把它当做救赎的筹码,所以害怕失去,任何胆敢侵犯这最后净土的人都该死,这是我的逆鳞,触之必死。
“没事就好,我相信你有本事让他恢复正常!”狼王倒是很信任潘多拉,这可能就是所谓的英雄相惜,潘多拉的实力得到狼王的尊重。
潘多拉没说话,只是淡淡的摇头,这种问题没人能够解决,即便是潘多拉也跟我一样,只不过她心里那根弦不容易碰到,没人敢保证自己能在战场上永远保持理智,潘多拉也不敢说这种话。
此刻的时间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度日如年,当听到飞机的轰鸣声时,我就想打了兴奋剂一样从地上跳起来,恶狼连忙出信号弹,指引直升机降落。
还没等飞机停稳,我就拎着狙击步枪迫不及待的冲了过去,螺旋桨巨大的风力像龙卷风一样席卷周围燃烧过后的灰烬,灰尘漫天让人睁不开眼睛,我顾不得那么多,冲上前一把拽开驾驶舱的舱门,伸手扣住飞行员的手腕,随手将其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