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厚重的石板大门被人给砸开。
“大家快,寒府出事了,千万不能让那些宝物被人夺走。”
“哼,说什么擅闯者杀无赦,他当自己是谁啊?弟兄们冲进去。”
落魄的寒家,仅凭一块从地板上掀起的石板是无法阻挡那些人的步伐的,上百号人争先恐后的挤了进来,似乎已经忘记方才那可怕的一幕,他们不知是轩铭救了他们一命,只当是传言中的邪魔作祟罢了,青天白日,又有这么多修仙之人,怎会怕?
除了之前的百来人之外,其实还有一些被巨大的动静吸引而来的人,都是住在寒府附近的相邻。
当他们穿过一座座破败的庭院,到达忆铃阁的时候,顿时被那一方小小的药田给惊呆了。
“是宝物,果然是宝物,随便一株都能让我延寿十年。”有个药商兴奋的大喊,他买药卖药,眼光也是十分独到,一眼就看出了不凡,对于凡人来说,多活十年寿命以是奇迹。
“嗯?这里怎么躺了如此多人?都死了吗?”
“是寒府遗孀,好像还没断气,只是昏死过去了。”
“那男的和女娃子也都在。”
兴奋过后,他们这些人才发现到有其他人的存在,同时也看见了轩铭手中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姑娘,虽然不知道寒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和这片小小药田有关。
“我说过,擅闯者,杀无赦。”轩铭背对着他们,冷冷说道。
“小兔崽子,真当自己是个人物?我们这里有百来号人,你来杀啊!!”几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叫嚣着。
“别理他,也不知寒家人是从哪里弄来这些宝物,哼,不是老妇就是乳臭未干,反正看他们的模样也知道没有能力守护,不如就移植到我家的后院里吧。”
“休想,我第一个进来的,我要先挑。”
一时间,全部的人都将小药田围了起来,在场的只有少数人视人命比任何东西都重要,他们这些人简单商量之后,决定还是先救人要紧。
大约七八个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在两个年纪稍长的中年人的带领下,合力将寒母几人扶进屋内照料去了。
“白痴,有宝物不要,还去管那几个半死不活的?还指望寒府能向当年一样赏你们一口饭吃吗?”不少人直骂他们又蠢又傻,其中有些人轩铭还留有印象,曾在寒冷生宴之时见到过,原来皆是攀附权贵之徒,一旦有难便会落井下石。
轩铭见他们绝大多数人都露出了贪婪之色,再一次警告说道:“我不会杀你们,可后果你们只怕承担不起。”
“废什么话,老子看是你一个人想独吞吧,仗着自己有几分力气就想糊弄老子?”
“就是,”
他的话犹如耳边风,丝毫不起作用,一阵沉默之后,场面顿时混乱起来,上百号人大约有九成左右全都冲向了药田,他们尽展所长,谁人快,谁人得笑。
药田只有几丈宽度,怎受的起这么多人的践踏,不出一会就面目全非了。
轩铭看在眼里,任由他们肆意妄为,只是摇了摇头,他将小香抱进了寒冷的屋中,本以为屋内空空荡荡,可入眼之处正是一间大家闺秀的屋子,字画摆设,轻纱罗帐,寒冷走前穿过的衣物,一样不少,而且一尘不染,他们四人就算日子过的再辛苦,也没有动屋内一分一毫。
“寒冷,我知你不愿回来,可你曾想到这里还有一直等着你回来的家人?”
轩铭将小香放到床上,点了一个香炉,而后将一颗药丸捏成粉末倒进香炉之内。
他看到了两幅字画,挂在寒冷的床头边上,他认得这两幅字画,因为其中一副曾是自己亲手画的,另一幅上画的则是一个男子,这个画中男子与自己有七分相似,不是寒冷画的又是谁?
“一点朱唇红,再点倾国城,三点绝天下,四点落凡尘。”
这幅画本是寒中天请人代画,画的是寒冷本人,只因自己在画上添了四笔,寒中天一怒之下将此画给撕了,而今看到的,乃是寒冷将一片片碎纸拼凑而成。
让轩铭没想到的是,竟能在这里看到自己的画像,而这幅画同样也有污点,似乎是寒冷作画之时不小心将墨泼了上去。